即使是那位暗中抽离上百道玄脉的大能,也不敢在此等山门面前耀武扬威。文『Ω┡学ΩΔ迷Δ.*.
“我的眼界太小,太简陋了,在荒芜城哪怕我怎样修行,所能取缔的成就,最多也就达到祖先的那种高度。”
“看来,我這个井底之蛙,是时候跳出荒芜城這口井了……”
秦扬回到荒芜城秦家庄,怔怔呆了半晌,一动不动。
不远处的那些秦家庄老一辈玄士比他更加不堪,一个个泥雕木塑般站在原地,死寂不动,引得秦家庄的奴仆路人纷纷观望,议论不休。
“这是什么情况?這些老祖宗出门一趟回来后,为什么都是一幅丢魂失魄的模样?”
“庄主仿佛也郁郁不乐,莫非生了什麽大事?”
秦广厉咳嗽一声,缓缓抬,眼神扫视一圈。
那些奴仆纷纷转身,急忙低头,各自忙活去了。
“秦扬,你跟我来。”
秦广厉遽然耳朵动了动,皱了皱眉头,对数位叔祖置之不理,带着秦扬径自离去。
秦扬醒悟,急忙与上他的脚步,却见秦广厉足下不停,径自跨入内院,往秦埑的房子走去。
还未走近,秦扬便听到清婉流畅的笛声传来,却听一个柔弱的女子唱道:
“……念去来岁月如流,徘徊久、叹与谁听?……相思yī_yè_qíng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
声音轻柔动听,连五音不全的秦扬,也能听出其中的浓浓相思情意。
秦埑的声音从房内传来,抚掌笑道:“好一句相思yī_yè_qíng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芩儿妹妹,为兄愿与你共渡天涯海角,抹平相思之苦!”
“可惜我爹那老古董,门户偏见太盛,多数不会应承我们的婚事。须得趁他未回,我俩趁早米已成炊……”
“混账玩意,蜗角之心,不求进取!”秦广厉冷哼一声。
秦扬却听得呆立当场,心道:“老大这也太猛了点吧,这才几天不见,就把一个良家少女勾搭回家了?”
房内遽然鸦雀无声,寂静了半响,里面顿时传来鸡飞狗跳的声音。
秦埑头皮麻,道:“不好了,我爹回来了!芩儿妹妹,你先爬到窗外……”
秦广厉面色羞怒,径自闯了进去。
秦扬头大如斗,硬着头皮跟了进去,心道:
“这次老大被捉奸在床,惨了!谁也救不了他……”
“爹,您这么快就回来了?”
秦埑腆着脸上前,冷汗连连,连忙请秦广厉坐下,暗中却朝秦扬连连打眼色,示意他为自己说句好话。
秦广厉冷哼一声,道:“我這个老古董倘若不是提前归来,又岂会撞破你這种丑事?”
“别藏了,出来吧,让老夫看看是哪家姑娘。”
谭芩还沒有爬出窗外,扭扭捏捏地走回屋中,脸蛋通红,捏着衣角揉来揉去,躲在秦埑身后。
秦广厉细细打量,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谭家庄主的六女儿!秦埑,看来你不但惹了一身坏习惯,而且色胆包天,竟然敢沾惹谭老鬼的爱女!”
“要是被谭老鬼现,必定打断你的狗腿!”
秦埑额头冷汗簌簌,不停向秦扬挤眉,讪笑不已。
秦扬却是苦笑不已,他一眼便认出老大的对象,竟然是曾经寻自己决斗的那位谭芩,这让他怎么开得了口。
秦广厉沉默片刻,道:“既然你已经做出這等丑事,就不能坏了人家的名分,明天准备好聘礼,也好让你收收心!”
秦埑又惊又喜,险些怀疑自己听错了,急忙上前捶背,笑道:“啊,多谢老爹成全!”
秦广厉闭目养神,冷笑道:“这时候才知道孝敬我這老古董,有长进了啊!”
说罢,抬头望了秦扬和秦埑一眼,再次闭目思索,久久不语。
秦埑心头七上八下,过了半响,秦广厉终于睁开眼眸,缓缓道:
“埑儿,扬儿,你们俩人谁愿意做我秦家庄的下任庄主?”
秦扬微微一怔,和秦埑对视一眼,旋即摇头道:
“庄主,老大胸怀大志,不拘一格,是庄主之才。而我却受不得气,因怨必报,仇家太多,不适合做庄主。”
“果然这样!”
秦广厉点头道:“从崎岖岭回来,我就见你失魂落魄,想必你已然作出决定,要离开土生土长的地方了吧?”
秦扬怅然一叹,点头道:“我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如今荒芜城玄脉被毁,我秦扬倒要看看是谁人如此恶毒,非要把一方水土数百万人置于死地!”
“出去游历也好,但很多事情我们鞭长莫及,尽力就好。”
秦广厉一想到城外开始遍布的地面裂缝,苦涩摇摇头道:
“我也不会在秦家庄久留,迟些就会离开秦家庄,云游四方,寻求突破之余,也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请高人嫁接几条玄脉回来。因此這庄主的人选,必须早早定下来。”
“既然你也无心于此,那麽庄主之职只能交給你这个不成器的大哥。但是……”
他顿了顿,忽然看着秦埑,眼神渐渐凌厉,喝道:“倘若我们都云游出行,而你只娶谭家庄的女儿,这并不能让你后顾无忧,甚至连你的那些叔伯兄弟都还不死心,觊觎你的位子,崔家庄更会对你离心离德。”
“因此,明天你得准备两份聘礼,一份去谭家庄,一份去崔家庄!我听闻崔雄的六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明天一同把这门亲事也定下来!”
秦埑的面色当即萎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