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轮到我问你了。”渡忘川话锋一转,“为何你要欺骗七爷?”
岳柠歌无所谓地说道:“也是因为这个匕首呀,我想应该是我当初误入嵌稷山的时候,他替我捡回匕首开始,就一直以为我是你们口中那个太上皇的私生女,不过很可惜他弄错了。话又说回来,你们的保密功夫做的挺好,到现在为止,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被藏起来的那个孩子,是男是女。”
如果早知道这一点,就不会有这么大的误会了。
渡忘川得意地仰起头来:“为保娰族血脉,我们万死不辞。”
“别说的这么好听。”岳柠歌道,“你可知道当初大夏皇朝覆灭到底是因为什么?”
“还不是巴蜀皇朝!”渡忘川十分气愤地说道,“当年巴蜀皇朝的珑月公主携带鸽子血来进贡,本来两朝是要进行联姻的,只可惜后来珑月公主移情别恋,结果让大夏皇朝和巴蜀皇朝翻脸,当时还引起了不少战火。”
“为了个女人?”
“不尽然。”渡忘川道,“我那个时候已经带着小皇子离开了营淄城许久,直到大夏皇朝覆灭的前两年我才带着小皇子回来,那个时候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才将他交托给魏将军。”
岳柠歌点点头,魏云当真是真汉子,居然为别人养儿子养了这么久。
要知道,只要将魏越泽交出来,加官进爵那可不在话下呀!
可魏云是什么人,他志不在此,他是堂堂兵马大元帅,一身都要保家卫国。
渡忘川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惊险:“如果不是我当年将小皇子托付给魏将军,只怕现在小皇子也难逃一劫。”
岳柠歌托着腮,听着渡忘川缓缓地诉说着当年的遭遇。
谁又会想到魏云悉心栽培的魏越泽竟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那个十岁就被残忍地丢到军营里面去历练的长子,居然身体里面流着的是娰族的血。
岳柠歌忽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是了,你之前可有和圣域的人接触过?”
渡忘川摇摇头:“从未有过,我带着小皇子在乡下住了差不多十年,如果不是害怕我一己之力无法保护小皇子,我是绝对不会让他返回营淄城的。虽然先帝这个人不会有迫害同室血脉的心思,可太后其人……”
渡忘川说到这儿,又狠狠地叹了口气:“人都死了,功过自有后人说,我就不好多言了。”
“你倒是留口德。”岳柠歌现在心里却想到那群圣域的人。
为什么一定要让魏越泽留在圣域,难道真的只是看中了他得天独厚的天赋?
圣域是什么地方,有什么天赋是一定入的了迹乐尊上的眼?
难道迹乐和当年大夏皇朝的覆灭也有关系?
“丫头你在想什么?”渡忘川伸手在岳柠歌的眼前晃了晃,“莫非你是想到了什么?”
“我能想到什么?我才多少岁呀,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我知道的能比你多?”
“那可不一定,我瞧你古灵精怪的,万一在其他地方收到什么消息呢?”渡忘川可不敢再小看岳柠歌了,这女人不得了!
岳柠歌呵呵一笑:“你为什么改名叫渡忘川呢?杜金鳞也很好听呀。”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掩人耳目?”渡忘川翻了个白眼,然后再追问道,“你是不是真的有法子让我追随在七爷的左右?”
“你只要明天一大早将赵熙给我送过来,我保证。”岳柠歌自信满满,渡忘川却一脸的不相信,岳柠歌见状无奈地耸耸肩:“你可抓了赵家三公子,有筹码在手都不相信我吗?看来我给你的打击可真够沉重的。”
“你这臭丫头,每次都坑老子。”
“哼!谁让你时不时地就要威胁我?”
这一夜,虽然岳柠歌知道了冰山一角的故事,但心里的不安却越发的浓重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身不由己,好似被一个巨大的漩涡给拖住,一点点地往深处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