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渡忘川又对岳柠歌起了三分好感。
不过这好感才刚刚生起来没多久,岳柠歌咋咋呼呼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嘿!渡忘川,你盯着我看做什么?我脸上写了些什么吗?”
那声音如惊天雷般,顿时渡忘川心里生出的好感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渡忘川摇摇头,然后扭过身靠在山壁上闭上眼睛小憩一番。
岳柠歌撩起衣袖,忍不住又皱了下眉,胳膊上红了一大片,张念慈这力道得使多大呀!
岳柠歌心里有很多疑问,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次再见张念慈,总觉得对方对她好似不如从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心里的魔症而相错了。
岳柠歌回首看着张念慈带着那瓶金创药躲到一边的小角落去背对着众人脱了鞋袜来上药就觉得她有些可怜。
如果不出那时候的意外,张念慈现在都已经嫁为人妇了吧?
虽然她可能嫁的不是娰尊,但至少是个门当户对的公子,可如今……
岳柠歌有些愧疚地坐回娰尊的身边,有些茫然地看着娰尊:“七哥,我们是不是害了念慈姐姐?如果不是因为我引来义母的杀手,现在念慈姐姐只怕已经嫁为人妇了,日子也该过的平平安安。”
“你觉得如果没有你,她还能够完好无缺地活到现在?”娰尊毫不留情地说道,“我记得在一个小镇上的时候,要不是你出手相救,她现在已经不是清白之躯了,还说什么嫁人?”
娰尊说什么都一针见血,他的当机立断本该是帝王之才,只可惜差了一点点血统。
娰尊摸了摸岳柠歌的脑袋:“我记得柠歌不是这样多愁善感的人呀,你不是什么都讲因果报应的吗?你不妨就这样想想,当初你救了张念慈,那个时候其父为她还了一劫,不是正好吗?”
“有你这样说的吗?”岳柠歌皱起眉来,不过随即又笑了起来。
娰尊这样的解释虽然有些牵强,但还是能够让她的心里好受些。
人生在世就那么短短的几十年,她为何要纠结在此?
外面淅淅沥沥的雨也渐渐地停了,岳柠歌快步走出山洞,大口地呼吸着雨后的空气:“七哥!这山野间的空气就是比营淄城的好的多呢!”
至少,没有那些血腥味。
渡忘川没有多言一句,率先走出了山洞。
张念慈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脚上磨出来的水泡比她想象的要严重,上了药之后都只能勉强站立,这又要启程,她的心里还真有些发怵。
赵熙看出了她的不对劲,走过来问:“你的脚,有问题?”
“没,没事。”张念慈如此要强,又岂会说自己走不动了呢?
她见岳柠歌就像一只兔子那般活蹦乱跳的,更是逼迫着自己迈出步伐,那股钻心似得疼痛袭遍全身,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赵熙一把将她扶着:“我扶你走。”
虽然张念慈是抗拒的,但目前除了赵熙扶她往前行走,再无别的法子,她心里又是一阵不痛快。
张念慈压低了声音:“三公子是真的喜欢柠歌吗?”
被这么一问,赵熙登时挺直了胸脯:“我对柠歌,那是日月可鉴,天地可表的。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姑娘,她如此耀眼。”
本来张念慈只是想要随口一问,然后挑出自己想要说的话,结果听到赵熙这般赞许岳柠歌,心中的妒忌又往上升了一个层次:“柠歌怎么耀眼了?”
她这话酸溜溜的,但赵熙这种情商又怎么体会的到,自然是如实相告:“柠歌很与众不同,她和其他的女子都不一样。
柠歌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主意,做事虽然不按常理出牌,但却有分寸,让人十分省心,而且,柠歌不会吃醋。”
“嗯?”
“至少,我现在都没有看到过她吃醋。”赵熙有些哀怨地叹了口气。
“说来你也别笑,我之前听你说的,我又自个儿想了想,也许柠歌是喜欢我的,只是她喜欢的比较含蓄,比较大度,连醋都不吃。其实我倒很想看看,柠歌吃醋的表情,大概很可爱。”
赵熙的话让张念慈一阵翻白眼:傻子!她那不是不吃醋,那是根本就对你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