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国从很多情报上来判断,匈奴人留在河朔的兵力约有十五万(被误导),何况还有匈奴的右谷蠡王依稚斜坐镇(还是被误导),想要攻伐河朔没有百万兵力根本不可行。
可以想象,汉国的情报差到什么地步……
汉国下诏让护汉侯林斌率领本部攻伐河朔并不是期待林斌真的能把匈奴人怎么样,说白了就是想让林斌和匈奴打得两败俱伤,然后让身在上郡的李息,河西地李广率领相继集结的三十五万大军进入河朔捡便宜。他们没敢往汉军能攻下整个河朔的方向想。定了一个小到可怜的目标,其一是占据河朔靠近汉国的区域,牢牢控制河朔的沙漠地带前方的地域;其二便是夺取匈奴人地马匹和牲畜。然后,拼了老命的巩固战果,训练自己的骑兵,等待以后的大战。
“始料未及……,始料未及啊!好一个善战武神。好一个林斌!”
大臣们齐齐看向当今天子,他们觉得刘彻的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不断在挂自己的骨肉……,不!是在锥挖自己地心脏,像极要把自己吞吃下去方能解恨。
虽然天子压下了林斌射杀禁卫和北军的消息,但是在座的大臣谁不是消息灵通之辈,林斌对汉国产生了敌意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天子一定会把这笔帐算在朝臣的身上,推出几个朝臣当倒霉鬼,用来安抚林斌。
现在林斌已经攻下了半个河朔,而且还在继续进逼,说不准能依靠自身的力量攻下整个河朔,他们之所以被聚集在一起,是要想出一个策略,让林斌把攻下的土地交出来。更要让林斌献出俘获的战马。
“护汉侯率领本部十万大军进逼高阙,诸卿有何话说?”
汲暗不想坏当今天子地兴致,但他不得不说出心中的顾虑。
“陛下,护汉侯在塞外接连获胜固然可喜,但此非善事尔,乃祸事。”
刘彻剑眉一挑,“噢……!?”
汲暗极为平淡。一幅以事论事的架势:“林斌此人乃智勇双全之将也。素来睿智。怎会不知下诏命其攻伐河朔乃‘借刀杀人’之计?林斌既知此乃借刀杀人,为何率领本部攻伐?他必是熟知匈奴虚实。非遵从诏命。臣是看见林斌攻伐了河朔,也看见林斌没有请示便自行招募异族为兵。臣听闻,林斌手握‘十部五军’之权,自称‘汉十部’‘汉五军’,夷狄都以加入‘汉族’为荣,陛下可知林斌设立此‘十部五军’有何用意?”
刘彻先是一愣,随后非常厌恶地看着汲暗,他本来就不喜欢汲暗,觉得这老头总是不会看场面爱坏事,每一次都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讨论的是怎么安抚林斌,让这头桀骜不驯的猛虎交出握在手里的东西,这老头说那些话分明就是想追究一些现在不应该追究的事情,不明白地人还以为是要再一次出策进行逼反。
王臧看到刘彻露出怒容小眼睛一眯,他是坚定地儒家信徒,一直就很不爽有‘黄老宗师’之称地汲暗,认为要打倒黄老学派这个汲暗就是第一个要先对付的人。现在王瞧见刘彻就欲发怒,哪能不跳出来煽风点火?
汲暗心里何尝不是在叹气,他知道说这些话不但得罪了皇帝,更加会让某些人有攻击自己地机会,但是作为一名汉国的大臣,有些话明知道说出去要得罪很多人也必需说。这是他认为作为臣子必需有的操守。
王臧还没跳出来发挥口才,赵绾先跳了出去……
“圣君,汲暗之见,臣不敢芶同!”
赵绾摆出一幅严肃表情,心里不断构思词汇,他善于揣摩人的心思,自然知道刘彻也在亟待林斌发展壮大。但是按照目前的态势,亟待归亟待,说什么也得先把林斌稳住了,只要稳住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来设计剪除威胁。
“臣以为,护汉侯设立此‘十部五军’并无不妥,我朝律法有明,护汉侯品爵可开幕府、招募部曲,陛下又有言在先,护汉侯可便宜行事。为攻伐河朔起见,护汉侯收拢归降天朝地异族攻伐匈奴足显之智,此举乃‘以夷制夷’,有何不妥?”
田蚡收了好处自然要跳出来,他见赵绾说了半天,说些乱七八糟的例子分明就是想搅乱议题,也说:“是啊是啊。护汉侯还是忠君爱国的嘛,让胡人去攻打胡人,咱们汉国人能从中得利,有好处嘛。”
有人吱笑出声,大伙瞧去,却是窦婴在那边偷笑,也不知道笑什么。
田蚡和窦婴一直不对头。看见窦婴笑当即沉下脸来:“魏其侯可是嗓子不舒服呀?”
窦婴不想正面与田蚡为敌,但却也不愿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落下威风,“窦某是笑啊,有些人没把事情的关键说出来,总是胡搅蛮缠,只会捡些好听的说。”
田蚡听着也笑了,他怎么能听不出窦婴是在退让,一想起近阶段两人有共同的利益。他也
窦婴吵。
赵绾和王臧多次邀请就门儒学的田蚡和窦婴站在他们那边帮忙造势,但很明显,赵绾和王臧一伙一看就不是能成事的人,要不是有林斌在外面吸引窦氏门阀集团地注意力,以赵绾和王臧的办事能力早该被设计落个横尸的下场。
刘彻蛮横地转移了话题,将话题引到南方诸国骚扰汉国南疆的事件上来。
“臣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