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楼讨好的笑了笑,拿着从别人那顺来的水递给米霜。“累了吧,快歇歇。”
看着这软乎乎的笑容,米霜再大的气也没了“行了,去卸妆吧。衣服等会给我去还。”
到后台换衣服,才发现荆原早就等在那了。
“等多久了?”将手中的箫递给他,准备去换衣间脱下长袍。
“听完曲子才来的。”伸手帮他理齐衣襟,还在背上拍了拍。荆原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星楼穿古装了,久到他甚至觉得,前世真的是一场梦。
在台下听着曲子时,荆原就已经快要分不清前尘今事,乐曲不特别,特别的是那个执箫人。
星楼的形象仿佛和前世战场上的白衣郎中重叠,随之回忆里泛起的影像层层相继,有自己受伤、他一边小心包扎一边骂自己不爱惜身体,有战闲时两人骑着麟驹奔跑在九连山麓,有看见他帮自己挡刀时的万念俱灰,还有不可言喻的床笫之私……
那时他就是这样,还比现在小一点,身着白衣,面如冠玉。一手精湛的医术,营中就算没有自己的照拂也无人敢欺。能‘欺负’他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前世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呢?也就是星楼十六的时候,在汴州战场,无休止的战争,满目疮痍的战场,两个相濡以沫的灵魂顺理成章的融合到了一起。不需要郑重的表白,不需要惊心动魄的契机,长长久久的陪伴,让他们足够相互理解。
星楼在换衣间专心拆着身上的古装,不知道外面那人心思怎样的百转千回。不过貌似背后一根带子缠成了死结,怎么都拆不开。有些奇怪怎么缠上的,不过要紧的是赶紧脱下来去还给米霜。
“阿原,来帮我解一下。”双手一直背在背后解带子,又看不见又累胳膊,还半天解不开。
明明是正正经经的喊人帮忙,但听在荆原耳中无异于一道细微的电流,电的他手指有些抽搐。
虽然早有预料,不过看见只缠着几根衣带,洁白无瑕的半边背暴露在空气中时,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星楼背对着荆原坐在凳子上,听到身后人明显粗重的呼吸,心下有些了然。
本来没想到这茬的,居然还有意外效果,叫你柳下惠!想起前个月万般手段,对方死撑着没反应,每次最后倒把自己弄得浑身难受,现在可不就现世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