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池……”君亦然怒了,把酒杯重重的放回桌上:“你怎么能这么想?如果不爱,何来取舍?何来那般痛苦?”
“我只怕那是感激,只怕那是可怜。”寒舒池知道此时的自己再也淡定不了,她佯装的坚强不过如此。
“你寒舒池会允许别人可怜自己么?你在她的眼中看不到爱么?”君亦然咬牙切齿:“我看到了,她爱你,爱到把自己想要的世界都抛弃了,舒池,你想想,当初你是结了婚的,她却甘心情愿接受那样的你,你是知道的,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人,如果不是遇到你,她头上何以会被严之函那个无赖冠上小三的头衔?你怎可以这样辜负她?即使到后来她爱上别人,可之前爱了你,这是真实的,是我用心看到的。”
……寒舒池眼睛红了,是的,自己这是怎么了?何以把自己逼到执迷不悟?唉!寒舒池,这样的你,不配得到这样的爱,不配而已。
这一回,君亦然没再劝酒,这许多年,寒舒池从未把自己灌醉过,寒舒池彻底断了所有的退路,走了一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何时是尽头的路。
……
接到君亦然的电话,爱川很快出现在酒吧,眼看着两个人都醉的厉害,不知道要先照顾哪一个。
“爱川!送她回去!我今天会留在酒吧!”君亦然依然沉浸在某种无法自拔的黯然中。
想想这酒吧也是君亦然的产业,自然不必担心会没人照顾:“君小姐,记得让小米给你准备蜂蜜茶,解酒的!”
君亦然摇摇手,示意自己当然知道怎么安顿自己。
爱川想了想,还是跑去跟小米说了一声,这才拖着寒舒池出去,醉酒的寒舒池倒显得十分安静,不挣扎也不胡闹,安安静静的任凭处置,只是一路上昏昏沉沉,脸色十分难看,爱川把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给她按摩太阳穴,她这才松了眉头,睡相安稳。
到了家,爱川将她的头放在怀中,一手环过后背搂着她的腰,一手放在膝盖下,抱她进房子,一路也不敢停,怕自己再使不出力气把她抱上楼,索性开门关门并不费力,一路上走的小心翼翼,怕磕着她,也怕吵醒她。
楼上没去过,随便开了一间房,见到床,就把她安放在床上,趟在床上的寒舒池显得很乖,不会闹别扭,只哼哼两声,就把自己弯成虾米,担心她醒来会口渴,跑去楼下准备蜂蜜和清水,一并端上来,便不敢离开了,跪在地上,给她按摩,寒舒池舒服的舒展开自己,小脸红扑扑的十分可爱,这是爱川第一次看见睡着的寒舒池,不再是一脸寒冷,一脸深不可测神伤的寒舒池,是温柔的需要人心疼的寒舒池,却仍是爱川无法触摸到的寒舒池。
醒来的寒舒池,并未感觉到不适,稍稍偏头,借着月色竟看到趴在床头柜上睡着的爱川,一时忖住,无法适应有人守着睡觉的感觉,曾经有过一个人这样守住自己,于是自己倾心相许,同样的情景再次出现,心中的失落已远远盖过任何无关痛痒的悸动。悄悄从床上爬起,脚刚落地,就听见那人的声音温和响起:“醒了吗?头痛不痛?”那人站起来时明显有些不稳,却仍坚持站好绕过床尾远远矗立在自己面前。
寒舒池站起身,脚步还有些踉跄,但酒已经醒了,头疼不疼的,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一直以来,头疼胃疼是家常便饭,自然不会在意什么时候这些毛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