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宝宝,我其实有很重要的一点要问你,你真的喜欢的是蒋月这孩子吗?还是另有其人?”杨妈妈顿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其实我一直以为你女朋友还是在国外的,当初你和蒋月在一起时我还惊讶呢,宝宝,爱情这回事不是儿戏,不是因为喜欢的话,在一起只会消磨两个人的耐心,如果你回来突然之间就对蒋月无感的话,是不是见了那位你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吗?可是,老妈,那同时也是不应该喜欢的人……杨皓尘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却是很认真地想这次杨妈妈的每一句话,记到心里。
挂掉电话,他直接打了车追着蒋月的路线去了,每到一个点,他确认着蒋月的安全,远远望着那假装坚强的女孩,直到她安全到达她伯父的家,这个过程,他却是没有露一个面——他听到蒋月开心地给自己的父母打电话让他们放心,他看到蒋月在见自己的亲人是脸上早已抹去最后一丝悲伤的神色。杨皓尘突然就理解了责任这个词,自己,说到底,连一个女孩子也比不上,又有什么资格求她原谅。
都说失恋会让一个人成长。当杨皓尘疲惫的回到家望着空荡荡的房子时,突然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说到底自己是厌恶着这种情况的,他将自己的放纵推脱给空荡荡是家庭,将自己的在外厮混说成寂寞的理由,他害怕寂寞,害怕家里没有人,到最后,害怕到华丽外表内包裹着空荡荡的心,然后空荡荡的心里谁也装不下。
可是,那些他有的曾经有的,到现在却完全是因为自己而全部消失。
诚如,他贪恋着李晓铭对他的好,贪恋那份安全感与被放在心里的感觉,然后将李晓铭填补到那个属于家人的空隙去,理所应当地认为李晓铭有了责任纵容他,却从来都是忽略去找到别人对他好的理由。
这天晚上,杨皓尘抱着酒瓶坐在地板上喝了一夜的酒,他将李晓铭送给他的那只大包子给放在自己的对面,然后像个神经病一样与对方谈话。
“大包包,你说,我是不是就是一个傻逼?傻透了的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