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慧颖笑着听完,见香草粉面含春,说道:“你若歇好了,便去找大少爷,让他明日一早过来请安时,求了你去他房里伺候。我今晚会先同老爷说好,明日你便做他屋里第一位姨娘。”
香草闻言喜不自胜,想那夏荷去了外院三载也不过一通房丫头。她才同大少爷春风一度,就成了半个主子。可见太太是个肯恩赏的。从此对赵慧颖愈加忠心耿耿,言听计从,自不消提。
岑敬之其实敷了药第二日就好了,夜里又跑了两趟内院却始终不见香草来开门,于是回到自家院子,白日里便恹恹地躺在床上装病。
夏荷见他日日在房里,大着胆子爬到床上,躺到岑敬之背后,把胸脯贴了上去。岑敬之回头见是她,全无兴致,烦躁地挥了挥手:“走走走,快出去!”
夏荷涨红了脸,又羞又恨,却又极不甘心,一挪一挪慢吞吞蹭下床,就盼着少爷能回心转意,她已经快一个月没承着雨露了,少爷这是怎么了?
可一直等她捱蹭到房门口,岑敬之也没回头来看她一眼。她恼得一甩帕子一跺脚,出了门去,连门都没关。
香草进来的时节,看到房门开着,便也没出声一步一步走了进来。看到岑敬之似是躺在床上,便放轻了脚步,怕吵他睡觉。
岑敬之何曾睡得着,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赵慧颖的娇躯,听到身后脚步放轻,又越靠越近,不由恼道:“不是说了叫你出去!”
香草吓了一跳,立马跪倒喊了一声:“少爷恕罪!”
岑敬之听得不是夏荷,一骨碌转了身,便见香草俏脸微红跪在地上。
岑敬之连忙爬起身,下得床来扶起香草,急急问道:“你怎么来了?”
香草觑了他一眼,含羞道:“太太叫奴婢来告诉少爷,明日一早过去主屋请安,可先求了奴婢过来伺候少爷,余下的太太自有安排,太太让少爷尽管放心。”
岑敬之听了香草这几句,顿时喜出望外。他就知道那晚的事若是没有赵慧颖的允许,香草没那个胆子带他进去,他的娇人儿果然也愿酬他情意。
岑敬之如此想着,越加心痒难耐,瞥见香草正偷眼看他,登时记起耳房里两人厮磨。遂一把拉过香草,推至床上扯脱衣物,驾轻就熟般侵了进去,恍若还在耳房里,一边回忆那晚看见的赵慧颖,一边卯足了劲儿动作。晃得个床吱吱呀呀,因没关门,整个院里都听得见,惹的外头看门的小厮捂着嘴笑个不停。
第二天早上,岑敬之果然到主屋请安时向岑昌和赵慧颖说,想求了香草去屋里伺候。
岑昌想起赵慧颖昨夜说的话,“大少爷往常成日在外头晃,荒了学业,说不定就是屋里缺了可心的人。老爷不能在这种事上拘得他太紧,想来他也快行冠礼了,不如先纳个妾室收收心。媳妇人选也要相看起来了,等明年娶了妻更定心,都说成家立业,老爷不让他成家怎么督促他立业呢。”
岑昌向来在管教儿子的事上没什么心思,他这个儿子打小就不成器,他从不抱什么希望。可赵慧颖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确实,这儿子也大了,成日在外胡混更不妥当,不如多放些人在他房里,关了院门随他怎么闹去。
于是乎,当天早上,岑昌便吩咐下去,岑敬之从外院搬到内院,且纳了春草为妾室,在岑敬之娶妻之前暂替他打理院子里的事。
春草得了消息,欣喜若狂,即刻拿起暂代主母的腔调,在银叶苑里指手画脚,看着一众下人搬了岑敬之的东西进来。
夏荷自是跟着进了银叶苑,一见春草便腆着脸道了个万福,春草斜了她一眼,“切“了一声,腰一扭进了主屋。夏荷忙不迭跟了进去,斟茶递水满脸赔笑。
银叶苑当夜便置了一桌酒席,关起门来贺了香草做姨娘。岑敬之因进得内院来住兴奋非常,也多喝了几杯,半醉之下,搂着香草在主屋榻上仿照那日所见颠颠耸耸,快活不已,直闹到夜半三更才倒在榻上双双睡去。
又过了几日,岑敬之新鲜劲儿过了,便催促起香草来,他虽进了内院,却还是见不到赵慧颖,日里夜里百爪挠心。
香草知其所想,又早得了赵慧颖吩咐,这天晌午便去了一趟玉清院,回来转告岑敬之道:“太太下晌会去原先正院里等,届时我同爷一块儿去。”
岑敬之闻言喜上眉梢,立马又是净面又是漱口,上下折腾了一番,便扯了香草匆匆去往原先的正院。
到了院子里才发现赵慧颖还没来,四下空无一人,香草道:“爷,咱进屋等等吧?”岑敬之也无法,只得随香草进了西厢房。
进去才知,这院子虽已空置,西厢房却似有人专门打扫料理,桌椅床榻也俱全,桌上还有茶盏杯碟,伸手一摸壶里的水竟是热水。
香草见岑敬之诧异,便笑道:“太太早使人来准备了,爷再等一时,太太想是也在路上来了。”
岑敬之胡乱点着头,拿了杯子想倒水喝,却差点倒在自己手上。香草见他紧张,也不去帮他,掩口笑着出了房门,不知去了哪里。
岑敬之抻长脖子从窗户往院里望,坐立难安,却又不敢出门,只怕同佳人错过。
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赵慧颖才带着丫头进了院子。岑敬之从窗口见了,立马窜到房门口站定,上上下下整了衣冠,迎佳人进来。
赵慧颖一个人进了西厢房,丫头也不知躲去了哪里。
岑敬之在门口便长揖不起,直到赵慧颖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