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里水气缭绕,十分暖和,岑惜之绕到屏风后换上单薄的浴衣仍旧不觉得冷。从屏风后出来时,蒋奕已经在水池里,背靠着池壁。看到岑惜之出来,他走过来伸手扶着她从台阶上走到池底。
岑惜之一直低着头,耳根泛红,两辈子她头一次同男子共浴。虽然她着了浴衣,但蒋奕却是没有穿上衣。
蒋奕见岑惜之一直不看自己,索性把她拉到身前,贴身抱住她慢慢移到另一边的池壁旁。他知道很多事情于礼不合,可他还是想做,除了眼前的人,此生不会再有人让他有这样的**。
岑惜之碰触到他光裸的肌肤,血气瞬间涌到了脸上。
蒋奕环着她的背抵到池壁上,毫不犹疑地吻住了她,在她唇间细细辗转,极有耐心。岑惜之仿佛置身云端,整个世界一片宁静,只余唇上的柔软,她慢慢地将双手攀上蒋奕的背。
蒋奕觉察到她的变化,微微离开她的唇畔,低声道:“惜之,看着我,不要害羞。”
岑惜之听的很清楚,抬眼望着蒋奕,轻轻地点了点头。
下一瞬,蒋奕的吻便好似暴风骤雨席卷而来,从额头到耳根,从眼睛到嘴唇,从颈间到前胸……直到两人气促声喘,岑惜之几乎站不住,蒋奕方才紧紧搂住她埋首在她颈侧,低哑地说了一声:“别动。”
岑惜之清晰地感知了他身体的变化,初时的羞赧过后,现下只余一丝心疼。她两世虽都未经人事,却也知道这种忍耐极为难受,他们的大婚要等到明年五月,蒋奕要一直忍耐到那时吗?是不是他们要减少单独相处?
岑惜之脑中神思纷乱,蒋奕仿佛洞察了她的心思,低声道:“别多想,惜之,你只要记住,这是我想要的,你把自己放心地交给我就好,其他的我确实甘之如饴。”
岑惜之双手紧紧攀住蒋奕的背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嗯”了一声,脸上漾开笑意。这是她的未婚夫,她的丈夫,她今生唯一的爱人。
过了许久,蒋奕才慢慢松开岑惜之,牵着她走回台阶上。两人浑身湿透,衣服自是贴在身体上,修长刚健,玲珑浮凸,一览无遗。
蒋奕从容地替岑惜之围上一块大浴巾,让她在屏风后换上干净的衣服。自己则绕回屏风前。
岑惜之换好衣裳,从屏风后出来,便看到蒋奕已经穿好了衣服在给她倒茶。两人坐着喝了些茶吃了些点心,便披上斗篷出了木屋,回了前头的院子。
回到主屋里,蒋奕便吩咐人摆了晚膳。用过晚膳,略歇了一会儿,岑惜之便去了耳房沐浴梳洗。待从耳房里出来,她便看到自己的床上多了一条被子一个枕头,紫月一本正经地把外间的铺盖收拾了,冲她咧嘴一笑出了房门去。
菊影一边伺候岑惜之绞干头发,一边吩咐院里的小丫头收拾好耳房,总算在蒋奕洗漱沐浴完回到屋里之前,把事情都做完了。岑惜之见蒋奕进来便对菊影点了点头,菊影恭敬地朝蒋奕福了一礼,便关上门退了出去。
两人下午睡了很久,此时都没有睡意,便相偎在榻上说话,天南海北什么都说,却一点也不无聊。
将近子时,蒋奕才拉着意犹未尽的岑惜之去睡。岑惜之见他同自己一起坐到床上,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真要在这儿睡?”
蒋奕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道:“自然是认真的。”
岑惜之被他的眼神激到,不复以往的忸怩,径直在蒋奕眼前脱了外衣和中衣,穿着轻薄的寝衣躺到被子里。
蒋奕满眼带笑地看着她这一连串的动作,很是从容地也脱了衣物躺在她外侧。
岑惜之越发气儿不顺,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掀开蒋奕的被子伏到他身上,低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咬完才发觉自己是不是有点上当了……不过为时已晚,身边的男人仿佛瞬间被点燃,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解开她的寝衣,只余里头的xiè_yī亵裤,从头到脚用眼睛用双手描画了一遍她的身体。
岑惜之被他抚过的肌肤一层一层地泛着粉红,周身止不住地轻颤,这才想起来求饶,又用自己的双手撑住蒋奕的身躯。
蒋奕抬眸凝望着岑惜之的眼,岑惜之清晰地看到他眼里又深又浓的爱恋,手不由自主地就松开了。蒋奕吻上她的眼眸,低低地说了一句:“放心。”
岑惜之睫毛颤了颤,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蒋奕脱下了自己的里衣重新覆身上去,用嘴唇在身下之人的每一寸裸露的肌肤上留下烙印。
两人缱绻缠绵,一室春情。蒋奕忍耐到极限,方才起身下床,独自去了耳房。
岑惜之躺在床上,望着淡橘色的帐顶,胸中溢满甜蜜。等蒋奕回到她身侧,她便伸手搂住蒋奕,无比眷恋地依偎在他怀里,两人静静地体味着这种肌肤相亲,浓得化不开的柔情漾在心底,交颈而眠,渐渐睡去。
城内岑家,岑敬之熬了半个月总算完成了赵慧颖交办的事,他日里在外书房做戏,夜里一遍一遍憧憬同赵慧颖有朝一日成对成双,想得抓耳挠腮心头火起之时,就找来香草泄火。
岑盛这些天对自己的日子很是满意,在外头,同僚们因他是赵尚书的女婿都对他客气不少。在家里头,有楚楚动人的小娇妻夜夜同他如胶似漆。两个妾,自己虽不曾歇在她们房里,却也没有怨言。儿子也终于懂事起来,知道要读书了。总而言之,里里外外都让他颇觉顺心遂意。
赵慧颖估摸着岑敬之坚持了半个月,也差不多到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