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他再没有见过苏钧,也不知道人去了哪儿,直到多年后的今天,要不是当初他对苏钧的印象深刻,偶尔还会想起来,不然今天他还认不出人来。
他不知道苏钧后来去了哪里,又去哪儿凑到了学费,不过幸好,一切都得到了解决,眼前的人现在过得不错。
向黎从回忆中抽出神,“我待会儿还有事,先走了,留个电话号码,下次出来吃个饭,有事情可以找我帮忙,你也不要客气。”
向黎现在已经不做木匠了,他后来做了建材发了点儿财,这几年又在中山开了个灯厂,算是小有成就,也算衣锦还乡了,人对以前还是穷的时候交的朋友总是感情不同。这么多年不见苏钧,他也还有惦念,当初少年哀莫大于心死的眼神,他一直没能忘记。
两个人留了电话,等着向黎走了之后,苏钧拿着两瓶水往回走。
他有多久没想到当初的事情。
那时候他虽然不能说万念俱灰,心也完全的凉了下来,大脑一片空白,从向黎的房子里走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
钢铁混凝土的城市灯火阑珊,好像和他格格不入。 世界这么大,但是却没有他容身的地方。
他当时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到一家会所的后门停了下来。
那天‘夜色’刚刚是招来的一批人,还有几个唇白唇红的少年也站在那里,有人找苏钧搭话,苏钧也没有应。
后来里面出来了一个人招呼,他就没有意识的跟着走了进去,等明白过来的时候,才知道这是个什么性质的地方。
苏钧愣了一下,心里地意义上竟然想着反正都变成这样了,若是真的能……倒是能解决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