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莺摸到王晓初後穴按弄了一会儿,皱紧的嘴急切嘬着他指尖,王晓初的呼吸还算平稳,直到那手指压着边缘滑入穴里,王晓初的呼吸微乱。
「我轻轻的,别怕。晓初来之前被人欺负过?」
王晓初点头,低声喃喃:「山里有妖怪。」
东莺不知有没有听清楚,问:「你刚才说了什麽?」
「不、没有什麽。我被欺负,是温、宫主救了我。」王晓初听他们称温玉鹤宫主,猜他们也许不一定是盗贼,反正是江湖人士吧。他犹豫後不敢跟东莺说有妖怪,怕东莺不信还会取笑他。
东莺并没有太过份的动作,替王晓初清理过之後就洗了手脚一块儿出浴、更衣。门外黑衣人一听声响就进来伺候,彷佛从没真的离开过房间。王晓初换上一袭月白色宽袖衣衫,半头长发挽起一束用半透明的蓝丝縧系起,光裸双脚走到东莺给他准备的房间。
房里摆设简单却不失雅致,飘着幽幽木香的楠木床榻、镂刻雕花的金烛台,随便一个细处都能看出这些人不简单。王晓初有点恍惚躺到床上,沾床就睡了。谁想得到外观是破鬼屋,里面却能布置得这般雅致奢侈?
睡梦中,王晓初看到天空飘下雪花。他仰望天空,光着脚ㄚ在转圈,笑得好开心,头发和衣袂随旋转动作飞散开来,明明什麽事也没有,但他就是开心得一直笑,好像从来没有长大。他的笑声和几年前一样带着稚气,天上的雪花聚成一团,变成白色漂亮的糕点浮在半空,他原地跳呀跳,伸长了手就是构不着它们。
「吃……给我,吃……」王晓初睡在温玉鹤怀里,大概梦见什麽好吃的,所以像小孩子似的咂了咂嘴。温玉鹤好笑的看着王晓初这模样,轻轻捏他脸颊,这人也扰不醒,因为出发前让他闻了安眠香而睡得很熟。此时的他们已经不在京都,而在数千里外一个人烟稀少的盐沼上,一行数十人的队伍,中央有辆黑色辇车,四面档板低矮,垂着锦、纱,系住它们的四角挂有金属制的坠片,是护符的作用。
这辆黑辇本是没有的,可温玉鹤吩咐东莺弄来,正是为了王晓初。东莺等人都明白他们宫主很是喜欢这少年,但再喜欢也就是当个新鲜的玩意儿,当下爱不释手,将来如何就不好说了。
由於这片盐沼相当广阔,王晓初醒来时一行人还没走出盐沼,而王晓初睁开眼就是一片雪白世界,淡青色的天和白色的盐田,看似没有边际,而且正值乾燥时节,穿越它对这些身怀精妙武艺的人并非是太大的挑战。王晓初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色,或乘坐这种辇车,感觉似梦似幻,他忘我欣赏着。一旁温玉鹤却已见惯,早就不当回事,反而这少年的模样挑起他兴趣,他跟王晓初说,这麽美的地方也伴随危险,一般人无法随易来去。尤其这麽广大无垠的盐田,有时磁针亦派不上用场,天气更是说变就变,容易使人迷失方向而丧命,但他们对此境相当熟悉,并不用担心。
王晓初朝外探了眼,发现那些仆役白天穿浅灰色束袖衣装,觉得好像一群灰鼠。这个阵仗彷佛他小时候听邻近的婆婆说的故事,老鼠娶妻,他不住笑出声,惹来温玉鹤注意。
温玉鹤挑眉失笑,淡淡说了句:「灰鼠娶亲?你可真会想。」
王晓初转头茫然瞅着他,眉心被他轻戳了下取笑道:「晓初的心思这麽单纯,连东莺他们都能猜出来。鬼灵精怪。」
王晓初低头讪笑,怕又被读出心思,温玉鹤也不再逗他,跟他说:「一会儿先抵达一座鲛岛,岛上有我弟子在,先在岛上休息一晚。」
所谓鲛岛就是座砂砾堆积成的岛丘,上头的植物长得奇形怪状,而且不仅有绿的也有通体紫黑色,或布满细刺,若近看的话有一些还是倒勾刺。岛上的建物是以斧凿出的盐砖所砌成,入夜後在走道、转角处都点上油灯,油灯亦是摆在白盐雕则的鱼龙形灯架上,不过王晓初仍觉得鲛岛荒凉。
温玉鹤说的弟子生得有些奇特,戴了顶皮革缝制的帽子,边缘缠头巾,看不出有无头发,脸上光滑无毛,连眉毛胡子都没有,圆眼阔嘴,乍看五官像孩子,可是猜不出年纪,东莺他们见了这人也是直呼其名,雷鳞。
雷鳞面色和善,话并不多,安排他们夜宿在几间白盐堆造的屋里,远看就像群聚的盐堆,除了淡水之外并无另外准备饮食。王晓初觉得奇怪,趁着东莺在给他更衣时询问,东莺说:「一会儿你去问宫主吧。」
王晓初这才晓得今晚他不跟东莺睡一间,而是要去伺候温玉鹤。到了温玉鹤屋里,王晓初就听他问起是不是饿了,接着收到一粒丹药,说是辟谷丹。服食後仍会有短暂饥饿,但过了一会儿就没有感觉,之後一、两日内都无须再饮食,若有修行者能维持得更久。
「修行?盗贼也修行?」
温玉鹤笑道:「谁跟你说我是盗贼。」
「可你不是……」
「话是你说的,我却从没说我就是。」
王晓初就觉得奇怪,看来这人存心戏耍他,寻他开心。不过他以前就被和尚欺负惯了,这种程度的玩笑也懒得较真,抿了下嘴抛诸脑後,倒了杯水把那什麽辟谷丹给服下,心里却十分可惜。这种药固然方便,却失了品尝美酒佳肴的乐趣不是?但这种荒凉的地方,他也知道不可能有什麽好吃好喝的。
後来才又从东莺那儿知道辟谷丹是寻常外人求之不得的,除此之外还有更多贵重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