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饿了饿了饿了......方应看脸更黑了,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吃货吗?!整天就惦记着吃?!
怒到了极点,他反而笑了起来,笑容中满是深深的冷意,“让他闭嘴,否则我不保证自己会忍住不杀他!”
闻言,颜景白终于明白他在不高兴些什么了,他冷哼一声,嘲讽道:“去杀吧,杀掉后你负责赶车,把我们送回汴梁。”
方应看身子一僵,瞬间垮下了肩膀。
成功的给了对方会心一击,颜景白挑高了眉毛,哼哼道:“真是没有艺术细胞,这等纯天然的,没有经过任何加工的古朴民歌,岂不比宫里那些靡靡之音好上太多?!”说完,他还故意摇了摇头,对对方这样不懂欣赏的庸俗之人很是鄙夷。
方应看抓狂!他不明白,一个由皇室培养出来的正统血脉,本身又有一个审美观绝对高明的老爹,怎么他自己的鉴赏水平这么的——低俗!
于是,这就是古代人和现代人之间的审美差距?!
方应看忍住怒气,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看官家倒是满悠闲的,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你就不怕等你回到汴梁皇位上已经换了一个人?”
颜景白无奈的摊了摊手,“着急也没用吧,与其把心力放在无意义的担忧上,还不如抓紧时间欣赏欣赏外面的景致,等回了宫恐怕就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方应看再次完败!
颜景白哼着小调,眼角余光偷瞄着面无表情的方应看,心下得意,虽然这是一只非常狡猾的小狐狸,但与他斗,还是嫩了点!
大井村是一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落,民风淳朴,赶车的杨大叔就是这里的村民。
当他们抵达村落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杨大叔夫妻很是热情的留了他们一晚。
直到现在两人终于吃到一顿正常的饭了,颜景白差点没热泪盈眶,而方应看,虽然没说什么,但从他以前的非美食珍馐不食,到如今的捧着一碗米饭吃得比谁都快来看,绝对不是不满意的。
一夜无梦。
方应看是被外面的狗叫声唤醒的,刚刚睁开的眼睛,没有初醒的朦胧,而是清醒之极。
吱呀一声,木制的房门被打开,颜景白拿了一堆的衣服走了进来。
对上方应看睁大的双眼,他先是一愣,而后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醒了就快起来,赶紧穿衣服,待会儿还要搭大叔的车进城呢。迟到的话,我们可不等你。”
方应看挠了挠头,望了一眼窗外黑乎乎的天空,无奈的爬了起来。
接过对方手里的衣服,他轻轻一抖,刚要穿上,但下一刻就感到了不对劲。黑溜溜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他指尖一颤,声音不稳的说道:“这是什么?”
颜景白端着一张正经脸,“还能是什么,当然是衣服,方卿变成婴儿了吗?!”
“我当然知道是衣服!”方应看第一次不讲风度的吼出声:“可是为什么是女装!”
“哦!”颜景白仿佛恍然大悟般的应了一声,而后解释道:“自然是形势所迫!我们谁也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金人的细作,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乔装打扮一下的好。”
“所以要本侯扮女人?!”方应看怒极反笑:“我以为官家应该比我更适合才对!”
这次轮到颜景白装无辜了,他扫了一眼方应看的伤腿,认真道:“可是方卿有伤在身,行动间难免要我背来背去,男人背女人也就算了,但是女人背男人的话岂非更加的引人注目?!”
方应看噎住了。
颜景白再接再厉:“况且小侯爷相貌上佳,身材高挑却不健硕,换上女装定是一代佳人。”
佳人什么的老子不稀罕好吗?!方应看心下大吼。
可惜,他再如何抗争也是徒劳,最后在颜景白一句这是圣旨的命令下不得不恨恨的套上那套粗布衣裙。
等他们出门的时候,天际已经渐渐发白,杨大叔也套好了牛车,当看到被颜景白背着的方应看时,他先是一愣,而后赞道:“小娘子果然好相貌,难怪你家官人让你女扮男装,如今这世道可不太平。”
方应看脸黑,小娘子什么的,官人什么的,不用想都知道,绝对是赵桓编出来的谎言!他可不可以一掌拍死他?!活了二十多年了他还从来没这么丢脸过!
相比方应看的纠结愤恨,颜景白则是心下暗爽,他是这么好指使的吗?享受了他的照顾,吃了他的烤麻雀,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错过
小小的镇子不算太大,又没有身处交通要道,消息比较闭塞,但还不至于连金人攻打太原这样的事情都一无所知。
颜景白现在的这副皮相很是不错,又笑的和蔼可亲,很快的就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打听的差不多了。
他一屁股坐在方应看身边,拿起对方面前的茶碗就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直到一碗水见底了,他才抹了抹下巴舒了口气。
方应看等他喝完了,才凑过去问道:“怎么样?太原情况如何?”
颜景白摇了摇头,冷笑道:“我们或许都被金人给玩弄了。”
方应看皱眉,“此言何意。”
颜景白解释道:“如果金人真的攻打太原的话,这里的人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们这一路行来,更不会一个逃难的人都没遇到。”
“声东击西?”方应看挑高了眉。
颜景白冷嗤:“金国皇帝还真是看得起我,兴师动众的布下这么大的局只为我这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