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哭着,非要跟他们要个说法:“我妈才好点,这回让你们刺激到了,你们要负全责。”
房家小舅苦着脸,看看他媳妇,管不了,再看他姐,更不敢管,他唉了一声抱着头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都是我嘴欠,让你欠嘴,让你欠嘴……”他一边说,一边打自己嘴巴,啪啪的声音干脆的很。大伙儿低头看他,就是没人拉一把。
老大媳妇急的没法,招呼云建国说:“建国,快拉你小舅啊,别让他打了,这事跟他没关系。”
云建国瞥了他小舅一眼说:“该打,谁让嘴欠来着。”
老大媳妇气的拍打被子,又碰了伤口,疼的只吸气。
老三见云舟哭着不依不饶,拉着云舟往外走说:“这事也不是一天半天就解决的,先不忙,咱们去妈那屋吧。”
云舟抹了一把眼泪,回头看了一眼云老大,压着嗓子说:“我跟你没完。”
云妈妈受了刺激,三天才醒,醒来一句话也不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云舟,一刻也不让他离开。
老三找医生检查。医生说:“咱们医院的精神专科业务一般,像病人现在这样,去专科医院看比较妥当。”
“可是她明明就好了,都认识我和房震了,怎么就又不行了呢?”云舟很着急
“她这年纪,受不了大的刺激,要是再有这么一回,别说精神,就是身体也受不了,我看她也不哭不闹的,回家好好养着吧。”
云妈妈出院,房家那个舅舅过来期期艾艾的问他媳妇出院费的事。
老三冷笑道:“你以为,我妈这样是自己弄的?你等着吧,最多半个月,就有结果了。”
出了正月十五,房震在车跟前放了挂五百响的鞭,撕去贴在车门上的出入平安条幅,上车打着火,拉着云舟在大街上转了一圈,就算开始走车了。
因为惦记云舟,他也没出长途,就在附近拉些活,直到云妈妈出院,这才放心出了长途,临走还嘱咐房大姐有空多跑几趟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