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到了皇上要封太子的时候,孔家这是要参一脚,从前他们是没掺和过,现在是急了,如果以后再不能立足朝堂,终究会慢慢衰败的,现在已不是从前的气象了。”
李云松的补充让寇明嫣一愣,扫了何卫东一眼,看了眼笑眯眯的三皇子,自己这是站位了,可是这个时候,却不能不站,只是这因为姻亲关系不得不来的李云松,是不是也卷进来了,最起码外面的人怕是会如此认为吧。
看着李云松的表情,寇明嫣心里好笑,知道这李世子现在的心里怕是比黄莲还苦,意外啊,真是永远都在。
“二小姐还是想一想怎么应付明天的提审,王爷是必须要去一趟的,没把人拘在牢房里已是看郡主的面子了,怕王府追究刑部那天晚上的责任,证据毕竟还在二小姐手上,还有就是讼师怕是找不到了。”
听李云松说连讼师都找不到了,寇明嫣是真的一惊,孔家这是要必胜之局啊,可是他们这边总不能让寇靖凯自己和牙尖嘴利的讼师对抗吧。
三皇子这时在细听何卫东与寇明嫣说话,李云松却把视线转到他身上来,碰见三皇子,虽然是一惊,可对三皇子此刻来到寇家,却也自有他的估量,孔家,三皇子就是站过去也得不了好,何况这寇二小姐与他有救命之恩,此时的表态,到是能让朝堂上下看到三皇子那颗赤子之心,就是他现在都希望是三皇子上位,一个知恩图报的帝王总比忘恩负义的好,这一点上看来,三皇子到是最像皇上,他们武将世家,最怕的是以后卸磨杀驴的主子。
这一刻,李云松思虑着三皇子上位的可能性,觉得有机会还是推一把,尤其是最后时刻,他扫了下寇明嫣,心里狠辣占了上风,论武力值,他们怕谁,只是这朝堂上的势力,他暗自分析,觉得还是稳妥为主,最好就是皇上封太子。
他这里不说话了,沉默想着事,何卫东还有三皇子却怎能不注意他,封太子的话,从他嘴里说出,带给三皇子的是非同一般的震惊,已到了最后,父皇又给了他一名暗卫,可是能护着他一时,护不了一世。
厅上的人各有所思,有了暗搓搓的想法,何卫东把该说的话都说了,站起来,“明日堂上见,二小姐会过去吧。”
“当然,实在不行,还得带人跑路呢,要是讲打,不见得打过,要说比跑的速度,这大齐是没人能比得过我的。”
寇明嫣这句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三皇子听得一震,却听她又道,“等三皇子要是能得继皇位,还可以再回来,西城那边我还没弄成美轮美奂的一个地方,总是个遗憾。”
不是政治人物,寇明嫣这话说得与寇靖凯的直白有曲异同工之效,李云松虎躯一震,何卫东看向自己那个外甥,“二小姐,这话有些大逆不道了,三皇子没有这个想法,只求活命。”
何况,他看着寇明嫣眼里一冷,“听说,王爷出事的时候,皇长孙夜半奔往刑部,这拳拳之心,二小姐怕是不会忘了吧。”
“忘当然是忘不了的。”寇明嫣笑盈盈地看向消息灵通的何卫东,“只是这天下黎民太苦,我自然是希望三皇子这样的人继位,三皇子是看见过西城的,感觉怎么样,现在你去是不是比当初去受欢迎多了,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三皇子觉得这句话对不对?”
“君为轻”三皇子站起身来以为自己听错了,其他的几个人也不能置信地看着寇明嫣,“二妹,你不要乱说。”连寇靖凯都听出不对来,他忙起身有些紧张地走了过来。
寇明嫣也暗自摇头,这孟子的仁政思想不适合任何时代,却被黎民所向往,这人啊,哪能没有私心,不过,她还是低叹了句,“这样才能千秋万代,他们才会不造反!”朝代更迭得太快,百姓太苦。
何卫东、三皇子匆匆走了,李云松留在最后,他是被寇明嫣叫住的,寇明嫣想起来了,还有公主府的事没说呢。
两个人站在院子里,“公主府是有些不对。”李云松还在思味刚才的事,这时精神一震,“哪里不对,怎么才说?”
冷冷看了他一眼,大哥出事,不是看见他,寇明嫣还想不起来呢,“我看见有两个人下到湖里,并没看见人出来,怕是湖底下有水路,通往平湖哪里,哪里可是有不少画舫,我去过画舫,那次听见半夜有几十人上船,或者是下船的声音,世子要是想弄明白,哪里要好好查一下。”
“平湖,水,怎么可能?”李云松不能相信,谁能从水里不呼吸,一直游到平湖哪里,公主府离平湖的距离也不短,对这寇二小姐竟然跑去画舫里玩,心里暗自摇头。
“鼠目寸光之辈,难为你一个大统领到现在还没抓到人,不说水里啊,地里地里也能掏出洞,看想不想。”
寇靖凯出事后,对他们的反应,寇明嫣心里有数,此刻挖苦嘲笑了一句。
李云松神情微冷,有几分薄怒,如此的不客气说他的,现在也只有皇上了,可想到三妹,无奈低头,“二小姐聪明,不是我们能比的。”
“李世子还是找些会水的,想法子看看吧,公主的话说的也不对,怎么像是跟大齐有血海深仇呢。”
把当时公主说的话,学了一遍,满院子的阳光,却听得李云松发冷,想到在他们府邸的那个女人,听母亲说,这几日有些情况好转,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