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的,邓家的,王家的围着寇靖凯在说话,“这该死的丁文斌,不知在想什么,弄得咱们还能去得意楼吗?”
“他最后的话,什么意思?”另一个人在笑问。
孔家都走了,寇明嫣也往外走,柳胤之被刑部的人叫住了,她回身时,见已到了主审人身边,不知在说什么。
闲杂人等还在,并没放进来观审,一见孔家的人先出来,神情不好,就知道是输了,正议论纷纷的呢,“明嫣郡主,明嫣郡主。”有人追了出来。
站在刑部的台阶上,寇明嫣转身看着来人,“那个刀爷,还请您放回来,他还有案子没结呢。”衙役出来传话,他哈着腰,只盼这位二小姐别难为他。
难为他,寇明嫣自然不会,不过传话的也只能是传话的,寇明嫣也是充分地利用了一下。
“放是肯定放的,只是刑部把一个无辜的人,还是皇上新封的王爷抓进大牢,一看就是不满意皇上,还有赔偿也没看见啊,怎么放,还有,我听刀爷说,他是替人顶罪,哎呀这刑部大牢里,真正的罪犯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真是让人迷惑,只是我看见的两个人就都是被冤枉的。”
衙役几乎要跪下了,看看周围人,这二小姐的话,可都听见了。
见衙役脸色发白,已经说不出话了,寇明嫣不再理他,独自一个往台阶下走,突然,她听见一种奇怪的声音,惊疑之中她抬头,这时她反应已经慢了,有人声嘶力竭的在远处大喊,“躲开。”
只是呆愣的她已躲不开了,一个念头转过脑海,“我到底不是专业的,哪怕武功盖世。”
长长的箭,带着撕裂的声音,穿心而来,重重地扎向她的心口,她看见有人从那边往这里飞奔,两侧台阶上有人惊叫,台阶之下也乱了。
长箭的力度太大,她被推着跌在台阶上,后背磕在石棱上,好疼啊,她仰着身子,天是耀眼的蓝,一个人俯身,“二小姐。”
“九……叔”血从嘴里涌出来,四下惊叫声已觉得遥远,“我抱你去医馆,一会就到。”
“不……不必了。”
寇明嫣不觉得她还能活,好在这世间她还没有什么是不能舍的,血堵塞在喉咙里,引发出几声咳嗽,更多的血涌了出来,九叔抱起她大叫:“躲开,躲开。”
今日的车夫是李全,他正等着主子出来呢,就惊见这一幕,忙不管不顾地把马车赶过来,许多人几乎被马踩着,“这是王府的马车,快些,快些。”李全对着抱着二小姐的人大叫着,一脸的汗。
九叔也怕奔跑时颠簸,伤上加伤,忙抱着人上了车,寇靖凯和柳胤之还没出来,不知外面已是惊天之变。
看热闹的人已看出这马车夫是疯了,忙散开,嘴里叫着,“真出事了,寇家又出事了。”
长长的箭还扎在寇明嫣身上,九叔双手托着人,一动不敢动,除了嘴里的血,胸口的血已把衣衫浸透了,满眼都是红色,这红色刺激到了九叔,他闭上双目,心里悲哀上涌。
寇明嫣已没了知觉,眼见是不活了,她挂在胸前的紫色牌子上已沾满了鲜血,有紫色的柔和的光在车厢里升起,一点点地包围着她,唯一有机会看见的人此刻却闭着双眼。
寇明嫣消失的那一瞬间,九叔一下子睁开眼,却见双臂托着的人已不见了,他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人呢?马车依然在飞奔,他没做梦,可是一个大活人就在眼皮底下不见了,看着关闭的车门,他的心扑腾腾地乱跳。
要说有人能在他眼皮底下把人无声无息地劫走,他是不信的,捂着胸口,他让自己冷静了下,既然没人能劫走,那么仙呢,他想起寇家的传说,想起这段时间来,这二小姐的一些闲言,一个没什么功夫的女子,突然就强悍如此,怕是背后有原因的,只是到今日亲眼看见,他才信。
不过,他立刻就知道不能再留在车上了,不然去那给车夫找个二小姐出来,想到这里,他立刻往外看看,随后,已打开车门闪了出去。
寇靖凯和柳胤之找到寇家马车时,就见李全在大声地哭,他面前就是医馆,柳胤之微微皱了下双眉,寇靖凯已心急火燎地从梅家的马车上下来,“二妹怎么了,你,你这……这,”
“二小姐不见了,不见了,王爷。”李全找的是最近的医馆,可是打开车门里面却没人在。
这边马车车厢内,寇靖凯一下去,梅三公子在背后轻声问道:“丁文斌最后那句话是对你说的吧?”
柳胤之身子一僵,刚要回身,就听见了车夫的话,他顾不上理会这梅三了,立刻跳下了马车,“什么叫不见了?好好回话。”
紧跟着下车的梅三公子漫步走了过去,也是好奇起来,什么叫不见了?不是死就是伤,这到弄出个不见了,难道还能失踪了。
还真是失踪了,听见李全的解释,站在医馆门前的人都互相看看,“那个人是谁,谁把二妹劫走了?”
一股气狠冲上胸膛,“是谁,谁要杀我二妹。”寇靖凯大喊大叫,看着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人群,露出恶狠狠的目光,从刑部长街跟过来的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医馆跟前的却不知道,一个个的互相打听,人越聚越多。
寇靖凯从得知出事后的神情紧张,到现在他已经是六神无主了,二妹有事,对他来说,就像天塌了一样,这时就想满大街去找人,柳胤之围着车子看了看,又上车看看,问了李全几句话,建议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