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立刻去。”
陈潇心里惊讶不已,既然派他去,就不是护着了,而是抓人了,公主驸马闹出什么事了吗?
看了眼站着的两个人,他转身离开。
他是清平候长姐的孩子,只是母亲生他时难产而亡,以后父亲再娶,这个长子嫡孙的就碍眼了,好几次几乎死在继母手里。
当初,清平候也无力护着,那个继母家族是贴着贵妃一派的,最后还是当时太子妃,陈潇的表姐,把十来岁的陈潇派在了太子身边跟着护卫。
以后太子继位,自然是水涨船高了,陈家的抄家流放也没影响到陈潇。
这边还没等李云松回来,又出事了。
听着外面的动静,明远候和廖汾面面相觑,今日怎么都赶一起去了,这事怕也不小,不然,小太监哪敢在殿外大呼小叫的。
小喜子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好容易把话说明白,侍卫忙带人进来。
“皇上,三皇子出事了。”
诏书已确立了三皇子太子身份,这时江南出事,短时期内,皇上是不会想起办庆典的,还有皇后的庆典也是如此,小喜子平日自然是一口一个太子,此刻急了,又叫出了三皇子的称呼。
启德帝的身子晃了下,只觉得眼前发黑,却听小喜子哭着道:“三皇子从马上摔下来了,已宣了太医,只是三皇子一直不醒。”
“皇儿”
启德帝手有些抖,内侍过去想要扶他站起来,却被他甩开,“朕还活着,明远候还有廖大人,跟着朕走一趟吧。”不论是谁,害了太子,他都不会放过。
明远候和廖汾神情严肃起来,果然是不得消停啊,两个人不敢说话,出了外面,皇上坐上龙撵,明远候两个人也坐上轿子。
太子还住在原来的地方,何皇后已先一步赶来了,御医也都在。
“太子怎么样,什么时候能醒?”
皇后并没说话,也没站起来行礼,她只是静静地握着三皇子的手,盯着他的脸,一动都没动。
王御医今日也在,他是先赶过来的,这时皇上一问,他硬着头皮跪下,“启禀皇上,太子看上去并无大事,头上并不见伤,只是不知为什么太子并不见清醒,臣已想尽法子了,太子却没动静。”
皇上无声地站立着,从一躺一坐的两个人身上,他感到了惶恐和绝望,二十多年的相伴,他能知道从前的淑妃,现在的皇后在想什么,三皇儿要是有事,皇后必然是不能活着,那么他呢,他还有多少时间,宫殿里静寂得仿佛无人,他好像听见三皇儿的大笑声,还有“父皇,父皇。”的叫声,想要细听,却又没有了,只有风声凄厉,落木萧萧席卷着宫殿内外。
只是这声音却仿若惊雷炸想在耳边,他四顾之下,珍珠帘幕水晶壁灯依然生辉,而人世无常。
四个御医都有些哆嗦了,启德帝继位多年,并没有御医获罪,不会是从他们开始吧,一时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静静地伫立了好久,皇后都没有说话,启德帝却也无话好说,连安慰的话都无法出口。
最后他指着王御医,沉声道:“你跟朕走。”
练武场上,马已被控制住了,启德帝一过来,留守的侍卫跪下磕头,从小喜子嘴里启德帝已知道太子是想去江南,才跑到练武场上来的。
只是看着汗血宝马,启德帝知道以这匹马的速度,不是侍卫能追上的,暗卫也来不及。
喂马的饲料已搬了过来,伺候马的太监浑身一个紧地哆嗦,王御医细细地查看着饲料,并没添杂其它刺激马的东西,马鞍也已查过,没有毛病。
什么都没查出来,所有人都松口气,启德帝张着已逐渐昏花的老眼,看着碧蓝天空,还是不能相信,这皇家哪有意外,淑妃那两个孩子,是出痘没的,要是他真的不怀疑,怎么这么多年,他都不肯去德妃与冯昭仪哪里。
“你骑马跑两圈。”
指着跪在地上的侍卫,他不相信现在的结果,当年的错误不能再犯了,许多人侥幸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是”得到命令的侍卫忙起身,其他的人都默默地看着,侍卫走到已平静的汗血马跟前,把马鞍重新放好,与三皇子骑马时一样,他翻身上了马,先是慢跑,随后加快。
一圈时并没有事,等到两圈快跑到头了,汗血马一声嘶鸣,又跳跃起来,来回的颠簸动荡。
护卫忙施展轻身功夫,从马上下来,使劲拉住狂怒的马儿,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这一幕。
马终于安静了,远处侍卫卸下马鞍,提着到了启德帝跟前,“皇上,这,应该是马鞍的毛病,只是这刚刚已检查过了。”
伺候马的太监,几乎要昏倒了,他战战兢兢地,“奴婢已查过了,没事,奴婢再看看。”
他爬着过来,与侍卫一起,翻开马鞍,来回摸着,还是什么都没有,廖汾走过来,“去找吸铁石。”
马鞍当然可以弄碎了,只是不知道扎马的东西多细多长,就怕乱糟糟的一团,再找就不好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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