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朝好的方向走了,宇文元化也安心了,打了个哈欠道:“好了,既然没事了,我就在你家凑和地睡一晚,我明天还要上早朝。”
他今天,可是跑了不少的地方,不比邱若寒轻松。
“等等,七皇叔让我把这个交给你。”邱若寒从怀中取出那东西,递给宇文元化。
“给我的?”宇文元化一愣,睡意全消,郑重地接了过来,嘀咕了一句:“你居然能从天牢里面带东西出来?你怎么办到的?”
邱若寒正想搪塞一句,宇文元化突然脸色大变,怒气冲天,咔咔……十指骨节嘎嘎作响。
“邱若寒,这里面的东西,你看过没有?”宇文元化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眼神凌厉,隐含杀气。
邱若寒吓了一跳:“没有,七皇叔交待,不许我看,我给你的时候,上面的蜡印还在,再说我一出宫门就遇上王锦凌,哪有机会看。”
看宇文元化的样子,邱若寒明白里面的东西,肯定不一般,当下多说了两句。
“没看就好。”宇文元化点了点头,将东西往怀里一塞:“邱若寒,这两天没事最好不要出门,这东西你就当从来没有见过,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说完,就如同旋风一般冲出邱府。
邱若寒心中不安,可看宇文元化这个样子,邱若寒也知道,她问不出什么来。
翌日,邱若寒起床后,看着昏暗的天空,心中很是烦躁,她很担心七皇叔,也担心王锦凌的安危。
皇上对七皇叔出手,肯定不可能只说狼群一事,狼群一事虽说死了不少世家公子小姐,可要七皇叔为此赔命,那是不可能的,毕竟王子犯法是无法与庶民同罪的。
邱若寒几次想要出去打探消息,却想到宇文元化的警告,再加上原本说今天上午要来的孙思行,半天不见人影,便明白外面很不安全。
为了不给宇文元化添乱,邱若寒只能生生忍住,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有几个人病人上门求治,邱若寒现只是普通的风寒,便让邹行打了,让他们找别的大夫,她这种状况不适合看病。
直到下午,王七一脸疲倦的来到邱府,邱若寒才明白,果然是出大事了……
今天,东陵王朝的早朝格外热闹,真正是上演了,什么叫峰回路转,什么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久不上早朝的肃亲王突然出现在早朝上,提出百草园被狼群袭击一事,有很多疑点,请皇上重新查办此案,在证据没有确凿前,应该先把陵七放出来。
皇上正准备同意时,左相朱杰突然上折子,说宇文无化和南陵王朝勾结,意图谋反。
同时指出,当初宇文元化能大败南陵王朝,也正是因为南陵王朝刻意为之,是为了给宇文元化添战功,并且拿出宇文元化与南陵皇室来往的信笺。
宇文元化跪在大殿上直喊冤,皇上震怒,立马派大军去宇文元府邸,查抄将军府,结果在府中找出一件龙袍,还有一些没来得及消毁的信笺。
御林军将“证据”呈上时,皇上气得全身颤抖,直问宇文元化还有什么好说的。
宇文元化继续喊冤,只说有人栽赃,可证据确凿,甚至左相还带来宇文元化的几个亲信,那几个亲信义正言词的指认宇文元化与南陵勾结,并且说自己不肯叛国,宇文元化就要杀他们全家,他们不得不与宇文元化虚与委蛇,等待机会揭宇文元化的真面目。
一切生的太突然了,宇文元化完全没有反手之力,只能任左相摆出人证与物证。
左相朱杰是皇上心腹大臣,见此情况有点儿脑子的人都明白,宇文元化叛没叛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铁证如山,皇上绝不会放过宇文元。
宇文元化手中的兵权,一直是皇上心中大患,他一直谋划着朝宇文元化出手,只不过在等一个机会,光打掉宇文无化一个人,皇上并不满足。
之前削粮响一事,只是一个开始,皇上在逼宇文元化另择新主,宇文元化没有让皇上失望,他选择靠向七皇叔。
拔出萝卜带出泥,把宇文元化拿下是早晚的事情,可要因此将七皇叔一举拿下,那启不是更妙。
借七皇叔入狱之际,皇上火拿宇文元化开刀,迅将其办成铁案。
宇文元化投向七皇叔的事情,大家明面上不说,可心里都知道,宇文元化要是因谋反罪而处斩了,那七皇叔还能讨得了好吗?
如果七皇叔没有入狱,也许事情还会出现意外,可偏偏七皇叔在大牢之中,宇文元化的事情,又是人证物证俱全,除非宇文元化能立马证明自己的清白,不然的话他就死定了。
这个局,皇上早就准备好了,一直在等,等一个好的时机,无疑世家上折子告七皇叔,就是一个好时机。
可……
就在皇上“痛心疾”,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准备下令将宇文元化,以及军中那些不受皇上收买的人,全部拖出去斩时,宇文元化“惊惧万分”“颤颤抖抖”的爬了起来,然后“很不小心”的将放在怀中的东西给露了出来,好死不死落到了肃亲王的脚边。
这绝对不是意外,这是有预谋的。皇上脸色一变,正准备示意太监去捡时,肃亲王却先一步捡了起来:“什么东西?”
一展开,肃亲王就脸色大变,将脚边的几封信也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