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胡冬雪她们的进度特别快。各科的老师都在往前面赶课,他们都想尽快地在月考之前为自己选出优秀的课代表。因此,在上课期间,所有的老师都在争先恐后地抢课节,新的内容一节连着一节,学完语文学数学,学完数学学外语,头昏脑涨的学生们还没来得及巩固好基础知识,山一样的题纲像雪片一样飞来,压得同学们喘不过气来。
在强大的压力下,班里的学习状态,出现了明显的分化。那些拔尖的学生们,永远都有解不完的难题。不爱学习的学生们都有斩不断的早恋,一些成绩忽上忽下的学生们也整天忧心忡忡,他们这也担心,那也担心,弄得整个班级都人心惶惶。开学没过几天,班级里就出现了一些不良的现象。
为了能让学生们都考出个好成绩,这十二个新生的班级,在学校领导的高度关注下,紧锣密鼓地进入了紧张的状态。每天早上,大校长总是背着手,瞪着一双明察秋毫的眼睛,像管教一样,慢慢地从每个班级的窗子下面悄悄地走过,一边巡视课堂,一边警告学生自律。他的眼睛里释放着咄咄逼人的目光,令学生们不敢直视。他的目的,无非也是想吓唬吓唬那些为所欲为的学渣。似乎学生们也摸透了他在校园里面走动的规律,每到早自习时间,一些不爱学习的孩子,总会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开小差,然后装腔作势地摆个司空见惯的学习姿势来鱼目混珠。他们不爱学习,也直接影响别人学习。待校长从窗前走过之后,他们就像幸灾乐祸的老鼠,躲过猫的追捕一样优哉游哉。有时候他们的嘴里就会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唏嘘,紧接着,就会在班里原型毕露地制造混乱。
胡冬雪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没有闲暇去顾及这些似是而非的事情。现在,她正在做一道复杂的数学题,这道题似乎很难,她做了很长时间,也没见她写出答案,她正为此发愁。她手里拿着一个三角尺,反复着画着她想要的那条正确的辅助线,可是,她画了很多条,脑子里面还是没有一点儿思路,她有些着急,就皱起眉头,两眼盯着那张满是痕迹的草纸,陷入沉思,她试图用其他的方法再画一遍,但还是没有做出结果。索性,她放下笔,迅速翻开了数学书,把书上的定义,重新读了一遍,又看了一遍例题,她才胸有成竹地把那道题解了出来。同时,她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月考过后,胡冬雪对自己的成绩非常满意。周思彤的成绩和自己也不相上下。不知道什么原因,刘思洋却一点儿也没考好。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想往好考,因为试卷发下来的时候,刘思洋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把它扔到垃圾箱去了。然后,笑着对胡冬雪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次月考能代表什么!”“这算什么自信,明明是自己努力不够,为什么还会这样?她怎么能这样呢!”胡冬雪心里吃惊地想着。
令胡冬雪没想到的是,这次月考后,她居然当上了副班长兼历史课代表。更没想到的是李慕林居然也当上了班长。可能班主任陈老师想用另一种方式帮他改邪归正吧。不管是什么原因,同学们都感到非常的意外。不过,胡冬雪怎么都想不明白,陈老师把自己跟他这样的人,安排站在一条直线上,她心里还真有点儿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想猜疑老师的种种做法是否正确,但是,她心里实在接受不了,一个劣性十足的人,在班里充当重要的角色。
不过,李慕林自从当了班长之后,就再也不敢带头大闹课堂了。可能是陈老师找他背地里谈过话,不然的话,短短的几天内,他怎么会有天翻地覆的改变?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他算什么浪子?充其量是根荆刺。这根刺要是在班里挑了大梁,真的让人怀疑,他能制造出什么漂亮的事情呢?
月考过后,班级里面看似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是人心慌乱,有很多学生并不都像胡冬雪一样这么专心致志地学习。虽然校长在间操时的广播里数次公布早恋的种种弊端,甚至三令五申地进行禁止,也没有制止住一些春心萌动的少男少女。尤其是在鱼龙混杂的班里,有些叛逆的男女同学还是抑制不住地蠢蠢欲动。他们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试图闯进那片模糊不清的禁地。胡冬雪每天吃过晚饭后,很少再回宿舍。用舍友们背地里指责的话说:“她很不合群儿!”
这都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寝室里面的周丽丽在谈恋爱,王燕在谈恋爱,王思佳也在偷偷地谈恋爱。有时候王思佳在寝室里假装正经,也许别人看不出来,是她骨子里的fēng_liú都被一张脸掩盖过去。胡冬雪还知道她根本就不是谈什么恋爱,而是在校内和校外和很多男生乱爱。
最近一段时间,好像寝室里的女生都在谈恋爱。在这些人的思想意识里,如果在高中阶段不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就是一种缺憾似的,于是被追求的或倒追的都疯狂得忘乎所以。她们的所作所为,毫不自重,就像是一场来自天外的传染病毒,在校园里面开始恣意蔓延,导致很多好学生也跟着伤风感冒。现在,就连她的同桌刘思洋好像也在和班里的一个男生谈恋爱。胡冬雪没有那根脑筋,也没有男生敢接近她,她一天只顾学习,却一直没有察觉刘思洋的任何细微的变化。
是啊,胡冬雪和这些女生太不一样了。为了不辜负自己,她要把所有的精力都贯注在那些难解的数学题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