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乱如麻。
这是我目前唯一的感觉。
我不知道我爷爷临终玩这么一出是要做什么,犹豫了很长时间,干脆拿照片去找我爸妈,我妈正在厨房做晚饭,听到这事儿手里的菜刀差点砍到自个,我爸瞥了眼照片就说我走火入魔了,还问我是不是记错,也许当时就是有一老头和我们一起合照,而我根本没注意到人家。
看这情况他俩根本不知情,更加可以肯定我爷爷在我身上下那个锁魂术的时候,是瞒着家里的。我又给我爸看了张死墨处理过的图片他才相信,只是张死墨所说的那些术术之类,我爸还是无法理解,他认为我爷爷如果做这件事是出于保护我的目的,那完全可以不用背着家里人,我妈倒是仍旧“没心没肺”,她拍了下我肩膀,叮嘱我回老家去给爷爷坟前上香,又抛下我们爷俩进厨房做饭去了。
“你说奶奶知道吗?”
本来还琢磨着找借口过几天不和他俩一起回老家,现在看起来是逃不掉了,我奶奶陪伴了我爷爷大半辈子,可以说我爷爷生命里百分之八十的时光都是跟她一起过的,很多事情他也许会瞒着我爸,但一定不会瞒着我奶奶,现在有太多问题,除了奶奶我不知道该去问谁,如果她那里也找不到答案的话,也许很多东西会变成永恒的秘密。
“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我爸点了支烟抽了一口,他这人承受不了多大压力,这会看起来比我还要焦虑,“你和爷爷相处的时间不算长,所以你没我了解他,你爷爷这个人,早年经历太多,性格内敛深沉,他心里藏着很多事情,一些是可以告诉家里人知道的,另一些是只有家里的一些人可以知道的,还有一些,估计是随着他一起进了棺材里”
“那爷爷不说,你和奶奶就不问吗?”我道,“你都已经看出他心里藏着事情了,你为什么不问问他?”
“我问他他也不会说。”我爸道,“所以我才说你不了解他,你根本不知道你爷爷这个人骨子里有多固执,他认定不能说的事情,那就是打死他也不会说出去的。”
我没了再和我爸讨论的兴致,独自一人回到房间,再发信息过去张死墨却没再回,估计也是和他爸在讨论这件事,我翻来覆去看着那张合照,看着处理后我爷爷清晰的脸庞,头痛得要命,从我手上出现那只眼睛开始到这张照片拍到我爷爷,我觉得一系列事情都是有联系的,但就是想不通所有的联系在哪里,总之,我被困住了。
想了想打开电脑上搜索,输入我爷爷的名字,百度只查找到几个同名同姓的人,搜索锁魂术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搜索的结果除了就是某三流游戏。翻看了一会儿我就有些受不了,放了首歌解压,张死墨却发了条消息过来。
“两天后有没有空,我手上有笔业务,刚好在你家附近。”
看到这条消息我的内心五味陈杂,现在我自个的状况都一团乱麻根本摸不着头脑,张死墨这个混账竟然还有心情接业务。
正想发消息吐槽他不够哥们,没想到这家伙又发了一条消息来。
“当事人是个摄像师,在影像处理方面颇有造诣,最重要的是,这次的业务和这张照片性质差不多,本来这笔业务我爸接了是要给我叔叔做的,但刚好你身上发生这种事情我就接下来了,而且离你家真的不远,有没有时间给个准话。”
我没立即回复他,张死墨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动心不可能,但我爸早说了再几天要回老家,时间上确实冲突,我只能碘着脸跑出房间跟我爸商量把回老家的时间推后,反正暑假才过了一小半,剩下大巴的光阴随时可以抽空回去,但张死墨那边的行程估计很紧,而且他说和照片的事儿有联系,那就一定有联系,没准还能从那摄像师那挖点线索。
我爸只问“家附近”是在哪儿,我低头要发消息问张死墨,我妈却从厨房挥着锅铲跑出来,第一句话就问是不是张死墨又要来家里,我看她眼睛都泛光,就开玩笑说张死墨一定是狐狸精变得,就凭一张帅脸把我妈迷得神魂颠倒。
我妈白了我一眼,说帅哥哪个女人不爱喽,你妈多可怜这么些年都瞅着你爸那张老脸,好不容易儿子勾搭了一小鲜肉,她多看两眼怎么了,她就是喜欢张死墨这干儿子,也是人家有爹,要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她绝对第一时间捡回家养着,不为别的,就当花瓶养家里看也很开心。
我爸“切”了一声,和我妈斗嘴说也是他年纪大了,不然当年的颜值也是小鲜肉,我妈捏着我的下巴没丁点自觉性,她说我爸基因到我这儿已经算优势发育了,结果怎样,我是沾了她的颜值才长的这么阳光,没有她,光凭我爸那基因我的相貌绝对不能看。
他俩掐的时候我找了个清静的角落发消息问张死墨具体地址,张死墨回了消息,地址很巧,就在老家县城的一处影城。
我家所在的省份最近几年因为“中部崛起”战略的施行各方面都发展很快,市区不仅和重庆联合形成“西三角”经济区,还建了全国最大的国际内陆港。最近两年更不得了,我老家那个巴掌大的小县城,因为地处秦岭山脉群山环绕,就在县城的近郊凭借地理环境优势建立了一座影视基地,据说整个影城的建立,就是为了一部电视剧,是将某位本省大家的巨作搬上荧屏。我一直很好奇电影是怎么拍的,这次看来是有机会进影视基地看看了。
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