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都快瞪出了,“老二,你问这个干什么?”
老三去干什么,腿长在他身上,她这个当娘的怎么知道。
不用她说,陆卫国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原身这个三弟弟,最喜欢干些偷偷摸摸的事,所谓的偷偷摸摸就是跟那些个狐朋狗友打牌喝酒,不玩个尽兴绝不回来的那种。
王春花总感觉自己被看破了,她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有些恼羞成怒,“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妈就问你,十个工分在那里,你到底去不去!”
陆卫国的态度可是真惹着王春花了,她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
好啊,肯定又是老二家的说了什么。
她落在李静身上的目光要吃人一样。
陆卫国不落声色一挡,拒绝道,“我手臂也受伤了,干不了那些活。”
李静一听,吓着了,一抓他的手臂,又触电似的赶紧放开,生怕加重他的伤口。
王春花难以置信,“老二,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现在都学会骗你妈了”
陆卫国心想,要是现在受伤的是老大或者老三当中的一个,王春花早就哎呦哎呦地心疼着了。
“我累了,你先出去,老三的活我是不会去干的。”
陆卫国现在连称呼都懒得称呼了,他心累。
“老二!”
无论王春花说什么,陆卫国都不予理会,一个劲揉着手臂。
王春华骂骂咧咧地摔门而去,找她乖孙子孙女去了。
……
李静是真把她男人刚才说的话放在了心里,她一脸着急地移过去,说:“卫国,你咋受伤了”
陆卫国对着女主澄澈干净的目光,有点没办法解释。
他只好说,自己前些日子干活太使劲了,累着了,手臂使不上劲儿。
李静一听立马就信了,毕竟七八月的时候,他男人连着三弟的活一起干的,半道上中暑晕了,还是别人把他男人抬回来的。
李静擦了擦眼角,她不是第一次觉得她婆婆偏心了,同样是儿子,为什么这心要这么偏。
陆卫国要是知道女主的想法,肯定会安慰她说,极品的世界是没有为什么的,要不然他们就愧对了极品两个字了。
听不到院子的声音,估摸着王春花离开了。
陆卫国才敢把藏在口袋里的鸡蛋和剩下的十三块钱拿出来。
他忽然意识到,除了这十三块钱和两个鸡蛋,他的资产还是负的。
让王春花还,那是不可能的,没看人家一回来提都没提吗?
陆卫国第一次觉得,有点心塞。
想他以前,一张卡在手里,上面的人时不时往里面打钱作为物质鼓励,他都不知道贫穷是什么。
光就吃饱肚子这一项,足够他愁的。
还有这破屋子,一股发霉的酸味,怎么住人。
第7章 鸡蛋
陆卫国皱着的眉头松开又皱紧,李静心里头也不好受。
要说前头她还有点想法,婆婆能从公中出点钱,减轻一下她男人压力。这回一闹,算是彻底死心了。
她心里堵得难受,她男人这么辛苦为了这一大家子,怎么就……
陆卫国蓦地站起,扰乱了李静的思路。
“卫国,”
陆卫国,“我去找大队长谈谈去。”
李静恋恋不舍,说,“那你早点回来。”
陆卫国脚步一顿,火速收回了视线,对于女主的关心,他还是觉得不适应。
大队长干的活相对要轻松,计计工分,再背着手在地里绕几圈看看有没有偷懒的。
村东头百年大树那头,村里的男人吆喝了一声,“大队长,陆家的陆卫星又没来干活。”
刘水来拿着本子,有点烦躁,笔头在上面敲了敲,问,“他又去哪了,王春花呢,问问他儿子怎么没来 ,工分还要不要了,年底还想不想分粮食吃饭了”
“大队长,王春花她也没来。”隔壁的施肥那群女人,其中一个竖着耳朵的妇女拨弄着草编帽 ,告了状。
刘水来合上计分本子,眉头皱地老紧。
“大队长,我们等王春花的牛粪等半天了,也不知道她挑哪里去了。”
“行了,我去看看去。”
也不知道这陆家这两人怎么想的,一天天的不干活、不下地。年底靠什么填饱肚子。
刘水来是真憋火了,为公家服务,这点觉悟都没有!
陆卫国拐进小路的时候,恰好看见背着手朝他走来的大队长,就是看起来,心情有些不好。
“刘叔,”陆卫国打了招呼。
“诶?”刘水来一看见来人,脸上的不快稍作缓和,“好些了”
“好些了,刘叔,我正好找你有事要说。”
刘水来心里明镜似的,不就是钱的事吗,但还是听他讲。
“叔,是关于我欠你钱的事。”
陆卫国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