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才和你这身材一般的丰腴见长啊。」
安平郡主胖是胖了一些,可媚眼并不难堪,肌肤白里透红,也是个颇有姿色
的美少妇。此言既讥讽安平郡主阿谀奉承,又嘲弄她宽大身材,当真字字诛心。
安平郡主只是将两道怨毒目光投向开口之人,却无一字反击。
只见那说话的,是个三十些许的貌美少妇,一般的锦衣玉服珠光宝气。看她
模样,和九公主倒有几分肖似,原来这也是先帝的妹妹懿慧公主。论年齿,懿慧
公主还比九公主贤贞更长,排在第六,只是九公主和先帝乃是一母同胞,比这庶
出的姐姐身份更要高贵。
姐妹二人不睦是有些时日了,懿慧自然毫不犹豫投入正是得宠的白诗门下。
贤贞斜一眼懿慧,冷冷道:「姐姐,我倒突然想起来,上回你的人输了,妹
妹可是放你一马,就让你摆宴了事。可到了今儿个,你怎地连个动静也没有呢?」
一句话,真叫懿慧为难,她虽贵为公主,也是fēng_liú成性,可却并不像贤贞一
般能完全掌控家中驸马。偶尔和身后那白面小生fēng_liú一度,她家驸马睁一只眼闭
一只眼也就罢了,但若将这群妇人带回家中宴饮,说不定就弄出什么乱子,那时
她可就不好交代了。是以此事一拖再拖,至今不能成行。
白诗看着她的人受瘪,自然要去出头。她微微笑一笑道:「屈屈一宴何足挂
齿,六公主殿下,何不就叫小妹越俎代庖,替殿下分忧。」懿慧虽然依附白诗,
但在面子上,白诗还要将懿慧视作尊长。
有了白诗相助,懿慧自然万分感激。可贤贞怎会放过了她,既然白诗出头,
她可要有另一番整治。
「也好,不过嘛……」贤贞冷眼扫视一圈堂下众人,心里盘算起如何为难白
诗了。她稍一琢磨,撇一撇嘴,心里有了计较。「我看见日不如撞日,就是今儿
个吧。白诗,我们这就到你府上,你可有准备?」
白诗可想不到贤贞如此豁得出颜面,人都请到她家里了,她竟然要带人到别
家府上用宴。此时回去,当真一无所备,但要招呼不周,不知这蛮横公主又耍什
么无赖。
白诗道:「今日也太仓促了些,不如明日,我在家中设宴招待各位。」
贤贞把脸一沉,不悦道:「白诗,你若无诚意,何必应下。难道是戏耍我们
不成?」
党附贤贞的贵少妇也纷纷起哄,有的道怎好日日出来宴饮,有的说拖了许久
不知又道何时。
贤贞却又变了颜色,一脸体贴道:「白诗说得也是,今日的确仓促,我看不
如这般。我们也学学外头的男人们,寻个馆子乐上一乐。只是嘛,咱们一同出去,
自然要将饭庄包下,可不要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再来搅扰。」
白诗听了贤贞的话并不再接,她知道贤贞定然还有下文。但此时又是骑虎难
下,只好静观其变。
果不其然,贤贞又道:「咱们这些人的身份,可不能随随便便就露了。白诗,
你最会办事,看你了。我听说最近有家高升客栈的厨子不错,就那里吧。」
白诗料的不错,贤贞果然又出了难题,这高升客栈她也有所耳闻,终日宾客
盈门、高朋满座,来来往往的尽是达官贵人。此时已近饭点,若不能显出身份,
如何叫人家一座酒楼轰走客人,来招待她们。只怕便是巨资也难教人家心动了。
她正自为难,想要如何推脱。却听身后有人小声提醒道「夫人,此事不难。」
说这话的,可不就是祁俊。
白诗怎会料到,那家高升客栈正是她妹婿祁俊家的产业。她暗恨祁俊不该胡
乱应承,他声音虽然不高,可在场众人也都听见了。若是不成,失了颜面是小,
那惩罚的后招可令她难以承受。
「好啊,白诗,你家的奴才果然调教的好,这都能替主子做主了。你可听着,
要是办不成,老规矩,脱了裤子一人拍一巴掌。」
白诗气得咬牙切齿,就怪祁俊不怪多嘴。回眸怨恨瞪他,却看这无知之辈面
带微笑,仿佛胸有成竹,眼中镇定目光竟让她安心许多。白诗心中不禁暗想:
「难道他真能办成?」
事成定局,容不得白诗多想了。九公主贤贞命令她两个心腹家人随着祁俊一
起去往高升客栈,倒要看看祁俊如何能定下一个偌大酒楼。
祁俊临走之前,对白诗道:「夫人放心,若不能定下,祁俊从此也无颜面再
回府中。」此一番话,又给白诗一记定心丸。她当然知道,祁俊若是离了她家,
便如同弃了白雅。
眼看祁俊离去背影,白诗心中又是一阵迷茫。
前后不过小半个时辰,就见祁俊带着两个依旧满目错愕的公主府家奴回来了。
在一众贵妇面前,身材伟岸男儿阔步走向家主,躬身一礼,不卑不亢道:
「幸不辱命。」
贤贞公主看这几人进来,就知道事情成了,她亦是一阵迷惑。白诗家这新来
的奴才到底什么来历?竟有如此大的本事。她将两个家奴唤道身前,也不管当着
白诗的面,就厉声喝问:「他去了都说什么?怎么这么快就办成了?他是不是打
出名号,逼迫店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