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个遥控器,对着门按了个按键。
还没等我发牢骚,他戴上了眼镜,对我说道:「嗯,你猜的可能还真准呢,
说不定真是雪平。」
「我……我那是感叹!」
我有些无语,我本来想发牢骚说:我的妈呀,没想到你这门还有门铃——因
为我跟小进门之前,真的没看到他门上哪来的门铃;看着丘康健,我腹诽道:
您这笑话也开得太冷了。
随着丘康健摁了遥控器以后,门锁也开了,一看推门进来那人,我更无语了
——我说了一句「我的妈呀」,结果来人还真是夏雪平。
「你怎么在这呢?」
夏雪平进屋之后,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对问道;但还没等我回答,马上又对我
和丘康健说道,「嗯,正好,你们俩下楼帮我个忙。」
「什么忙?搬东西吗?」
丘康健问道。
「知我者,小丘也。」
夏雪平打了个响指,然后又点了一下食指,「快下楼吧,记得穿外套,外面
有点凉。」
「两个人帮你够么?」
丘康健放下了那一烧杯牛奶,对夏雪平又问道。
夏雪平看了一下躺在沙发上的吴小曦,对丘康健说道:「让她睡吧。你都欺
负她加了多少次班了?而且搬我车上那点东西,有你们两个男的在就够了。」
于是,仍旧迷迷煳煳的我和喝了牛奶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的丘康健,跟着夏雪
平下了楼,来到了她的sv后面。
等到夏雪平打开了后备箱,我和丘康健都傻了……——在夏雪平的车里,装
着两头遍体深灰的成年雄狼,而且都死了,尸体蜷缩着卧在后备箱里。
每只差不多一米七左右的身长,体型健壮,其中一只被枪打中了天灵盖,肚
子上彷佛还被什么铁器结实地重击了一下,而另一只是由两颗子弹贯穿了胸口处
丧命的,枪口处的血都凝住了。
仔细一看,这只被打穿了胸口的,脖子周围还有一圈白色的绒毛。
我不住地往夏雪平背后盯,才发现她身上也蒙了很多泥土,双手虽然是擦过
的,但是满指甲里黑黢黢的都是泥。
「我传说中的夏组长,」
看着那两头狼的尸体,我忍不住对夏雪平吐槽道,「您这大半夜的,是跑到
深山老林里玩野外生存去了,还是去找哪个动物园的园长算账报仇去了?」
「别贫,往楼上搬吧。」
夏雪平侧过身斜眼瞪了我一眼,对我命令道。
「我的天,你告诉我,这怎么搬啊!」
我对她叫苦道,心里对她这种任何时候对人都是一副命令的语气也很是不服。
没想到她这时候又瞪了我一眼,于是只好闭上嘴,等她转过身后继续小声念
道:「……这两头畜生都跟你差不多高,但肯定比你被下药那回难伺候多了!」
「你说什么?」
夏雪平又转过了身,微皱起眉头,双目犀利地瞪着我。
在她的车尾灯的照射下,我看见她的脸颊分明红了。
「唔……没,没什么。」
我矢口否认。
「那你刚才自言自语什么?」
「周杰伦的。看见这两头狼了,想起来他这首歌的mv了,不
行么?」
我硬着头皮、含了口气,十分心虚地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带着颤音接着假
装自己念叨着:「……分开/读三国历史的兴衰/想去瞧个明白/看看看就马上
回来——」
夏雪平白了我一眼,自己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里,走到自己车子的副驾驶位置
上,从座位上那了一个样式很老旧的小木箱子。
而在我正不情愿地跟夏雪平发牢骚的时候,丘康健居然一声不吭、老老实实
地半蹲着,把那头脖子周围长了一圈白绒毛的狼像穿披风一样地扛到了自己背后
,然后把两只狼爪搭在自己肩头,往前一拽,再一站直,就这样顺顺利利地把那
头狼背了起来。
我一看丘康健什么都没说,我还能怎么发牢骚呢?于是想要依葫芦画瓢把另
一只背起来,但往身上一架的时候才发现,首先那被打中头颅的狼没我想象的那
么重,但是它身上的毛着实像钢针一眼,把我的脖子扎得生疼。
我想了想,只好抬起胳膊,用腋窝夹着那灰狼的前肢,把整头狼挟着端在怀
里往前走。
夏雪平帮我和丘康健打来了一楼大门,我跟着丘康健往楼里走去。
好巧不巧,一楼值班的赵嘉霖抱着桌子睡了一会儿,发觉有动静,眯着眼睛
一看,整个人都吓的精神了。
「啊呀——何秋岩!那是什么东西!」
赵嘉霖尖叫了一声,顶着一脑门的冷汗,盯着那两头狼惊恐地问道。
我抬头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赵嘉霖,又看到了在他背后的仪容镜里我跟丘康
健携带着两头死狼的样子也确实吓人,心里产生了些许歉意,但又有些幸灾乐祸。
我清了一下嗓子,对赵嘉霖说道,「咳……这是被害者,送到鉴定课的,你
接着睡吧。」
走在我前头的丘康健听了我的话,憋不住「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但赵嘉霖仍然大睁着双眼,丢了一会儿魂。
过了好半天,我都准备踩着楼梯上楼了,回头一看,赵嘉霖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