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进城,大家发现这华县城,基本不是一个城市,而是一个兵营。城里的居民没多少,大多都是奴工。而物资因为贼兵撤退的太仓促,却是还留有一些。
柳直何才他们也不管这么多,物资全部占为己有,奴工算是俘虏,全部押往后方。安邑的建设,以后可还需要人手。
这些事情办完,大家又是向着李傕大队追去。此次他们一路的任务,就是粘住李傕,给他各种干扰。攻城略地,倒还在其次。
......
“什么,徐晃的人马,莫名失踪了?”得到手下的回报,李傕是心中震动。
他们一路回赶,本来就是想回来迎击徐晃,让徐晃不得再向京兆进发。但是临近郑县,前方斥候来报,却是他们忽然失去了徐晃大军的消息,一支近万人的军队,在他们的视线内,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刻想来,徐晃律香川二人,只是想逼迫我等退兵,而并不是真正想去进攻京兆。此时他们消失,是惧怕我军大军锋锐,所以暂避锋芒,不愿敌我大军所向。”贾诩在一旁说道。
“然则我军现在又该如何呢?”郭汜问道。
行军数日,快速赶回,本来是想回来教训徐晃,打得他连他亲爸亲妈都不认识的。但是谁知回到自己的地盘,说好的敌人却不见了。
他们就这样扑了一个空,那他们接下来要怎么做?此次出兵,他们可以说是劳师动众,损兵折将。
徒劳无功不说,还被律香川他们调动的来回两头跑,实在是空费了许多力气,让他们也是颜面尽失。
李傕对此也是大为恼怒,两个后生小辈,竟就如此把他耍得团团转,这口恶气,他如何咽得下?
所以他正在就此事向贾诩询问,但就在这时,却有传令兵慌慌张张进来禀报,说道:“大事不好,大将军,……”
李傕本来心情就不好,这时看手下如此慌张,说的话又难听,他是愤怒的阻断了这传令小兵的话语,喝道:“何事如此惊慌,不会好好说吗?如此大惊小怪。当心吾一刀将你斩了。”
他心情不好,自然看什么都厌恶,律香川和徐晃两人,这回真是把他玩惨了。徐晃大军竟然跟他玩起了失踪,这真是怎么说的呢?
小兵被他如此断喝,一时是胆战心惊,不复敢再言语。李傕看他如此,越发恼怒,他道:“汝怎地又不说一字,这是存心找死么?来人,与我将他推了出去。斩了!”
他这么做,已经是可以说有点喜怒无常了。贾诩看他如此,怕他再失态,遂是对那传令小兵说道:“你有什么事,快快向大将军说来,休要吞吞吐吐,以免徒招祸端。”
小兵这才如梦初醒,赶紧是对李傕禀报道:“回禀大将军,大……大将军派出郑桐将军,镇守华县。如今郑将军已阵亡,华县已经被律香川所破,郑将军部属,也已经是败退回来了。”
“呀!……”
听到这消息,李傕面上已是铁青,他猛地拔出身上宝剑,走到这个小兵面前,一剑将之刺死,然后心里才是好过了一些。
这狗货,这时候竟然还想对他说大事不好,真是晦气。而且事情真的是大事不好。这难道不是这些狗才天天在他耳边乱叫,把他的气运给叫败了吗?
“律香川,尔真是欺人太甚,难道你就以为,吾真的是怕你乎?吾不过心忧京辅安危,无暇理会于你而已。而汝竟处处咄咄逼人,状若疯犬。吾今尽起数万大军,与你来战,我看你倒底是能耐我何?看你能否是能再如此之疯?”
说罢,李傕转身就要起兵。贾诩在一旁看李傕如此,他是慌忙说道:“大将军休要急躁,如今徐晃踪迹不见,吾恐他是隐于暗中,偷伺于我。大将军若回师,如徐晃又如律香川之前那般,于我军背后搅扰。如此,则我军腹背受困,两面挨耳光矣。为今之计,莫如……”
他还要再说,李傕却是猛然打断他的话语,怒声说道:“腐儒休要多言。我师堂堂数万大军,岂会害怕敌方数千人马?吾今尽起精兵击之,定叫贼抱头鼠窜而去。”
言罢不听贾诩所言,依然传令大军回师,遽击律香川。
贾诩本想让李傕扎下营寨,以不变应万变,以他们之兵多将广,律香川与徐晃两人,必不能奈何得了他们。
但李傕却是并不听他所言,硬要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贾诩恐怕李傕此次是凶多吉少。因此回营之后,收拾行李,贾诩是转投他处去了。
……
“小律将军,李傕此次回师来击,气势汹汹,我们这些人,能否挡住敌方之锋锐么?”
听到斥候回报,李傕失去了徐晃的踪迹后,终于又是带领大军,回师来对付他们,韩融是有些担心地问道。
前几次他们面对的,都是李傕小股的兵力,所以能取得多场的胜利,现在李傕大军全数前来。他们这点兵马,能是对方敌手吗?韩融是心里又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
律香川行兵之初,就想好了此次出兵的对策,因此听到李傕终于又动怒,回师来直击他们,他心里已经是有了计较。
这时听韩融如此问,律香川笑了一笑,对韩融说道:“老大人,贼军回师,我们为什么要跟他打?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就这点兵力,还去和他打,那不是犯浑吗?”
听他如此说,韩融追问道:“然则我们要如何应对?”
律香川说道“我们此次的宗旨,就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