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道:「老师,这非常时期」
卢植轻笑道:「伯圭,为师自幼便修儒教浩然法门,心性光明,虽知你所言
是最乎目前形势,但却难违本心。」
公孙瓒面色凝重,伫立当场,良久才缓缓长叹一口气:「老师,学生明白了
!」
「伯圭,只要再继续围城,不出半个月黄巾贼必败!」
卢植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昂首走出营帐。
公孙瓒躬身行礼,沉声道:「学生定不负老师所托!」
卢将军务要事交代下去,在朝廷委任新的统帅来临之前,一切军务皆有玄教
子宗员负责。
托付完毕后,卢植步出军营,已见车驾在前等候,左丰眯着眼睛笑道:「卢
大人,不介意与我共乘一车吧!」
卢植哼道:「既然洛阳告急,这般驱车何时能到!」
说罢扬手一召,纳云成气,聚气成车。
左丰何曾见过如此神通,惊得是目瞪口呆,卢植道:「此乃儒教登云车,可
一日千里,驾车回京不消半日!」
左丰吞了吞口水,两眼冒光,便往登云车走去,卢植冷哼一声,儒袍一震,
左丰被一股罡风吹倒在地。
「登云车乃儒家正轩,宵小岂能轻渎,左黄门,卢某先往洛阳,你自便吧!
」
卢植言辞强硬,转身登车,登云车立即窜上九天,铺云为道,一行千里。
左丰又气又怒,浑身发抖,咬牙低哼道:「卢植,咱家看你还能得意到何时
!」
卢植驾车行云,已至洛阳里开外,果见邪云笼罩,妖氛弥漫,彷佛是感应
死敌到来,邪云顿时化作一头九尾妖狐,张口便朝登云车咬来。
卢植不动如山,稳坐轩座冷喝一声:「放肆!」
声波暗儒阳正气,冲散妖狐恶相。
云雾消散,却见前方云层立着两道的身影,一者妖媚入骨,体态fēng_liú;一者
冷峻邪魅,嚣狂不羁,正是积雷山双狐,千岁狐姬与万岁狐王。
卢植道:「帝都之前,岂容妖孽作祟,汝等还不退开!」
千岁狐姬掩唇含笑道:「卢公好气魄,吓得妾身心肝砰砰直跳!」
说着还伸手抚胸,模样楚楚可怜,自有一股媚态流转,叫人恨不得将其好好
宠爱怜惜一般。
卢植一身正气,足以抗拒妖狐媚术,冷声道:「无知妖孽,此等下作邪术对
卢某无用。」
狐姬咯咯笑道:「不过是妾身的见面礼罢了,先生莫要动怒。」
万岁狐王道:「早闻儒教真仙威名,愚兄妹岂敢怠慢,卢公,小王这厢有礼
了!」
他广袖一抖,微微作揖,就在这一刹那间,一股磅礴岚罡由下而上,朝着登
云车下方卷袭过来。
卢植翻掌轻压,登云车下方涌出一股阳刚正气,将妖风邪劲消弭于无形。
万岁狐王眼神一亮,化作一股妖风卷向车驾。
「小王冒昧登车,还望卢公不怪!」
妖风吹开车门,烈劲扑面,杀势十足。
卢植泰然不惊,儒袍一抖,扫出浩然正气止住妖风,逼得万岁狐王现出形体
,澹澹说道:「既知冒昧,还不出去!」
儒阳正气磅礴一震,万岁狐王只觉得灼热扑面,护体妖气竟松动了几分,不
由暗叫难缠,忖道:「我与卢植修为相当,但他之功法却隐约对我形成克制。」
功法虽隐有不足,但狐王也不动声色,侧身一让,借着扭腰的刹那便将儒阳
正气卸开,同时手掐法决朝着卢植打去,只看那手决凝现灰白色烈焰,不但灼热
而且还带着强烈腐性,正是狐族秘术白狐三昧火。
火势聚拢,卢植再施儒教御法,手掌轻摆,法御万物,将那股灰白火焰控于
掌前三寸,随即翻手一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万岁狐王冷笑一声,指决一点,妖火再度反烧回去。
这白狐三昧火具有腐蚀焚毁万物的特性,神魔难避,卢植也不敢大意硬接,
再以御法相对,将妖火又返还回去。
万岁狐王笑道:「此火出自本王,卢公御法再精只怕也无济于事。」
卢植剑眉倒竖,真元爆冲,儒阳正气如涛涛江水急涌而出,将白狐妖火浇灭
。
「万流归墟?」
万岁狐王见多识广,瞧出卢植这法决神通来历,此法名曰万流归宗,可化万
气为海,修为高深者甚至能造出传授中的「归墟海眼」。
归墟之力旋转而出,范围虽小,但却有这强烈的吞妖噬魔之力,万岁狐王甚
是忌惮,步子后踏,卢植忽地变招,吞噬吸力反向逆施,雄厚罡气朝外一推,万
岁狐王顿时被震出车外。
万岁狐王道:「卢公,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说话间再度扑入车内,卢植手臂一震,便是一记「儒阳伏魔手」
扫出,澹澹地道:「尚相邀,客却硬闯,是客失了为客之道。」
狐王心中默念咒法,手指在跟前一划,形成诡异咒文,架住儒阳伏魔手,正
是一招「噬神诛仙咒」。
狐王进入车厢半步就被巨力拦住,而卢植也无法将对手拒出车外,两股法力
相互僵持,谁也难取寸进。
「小王欲听卢公讲圣人之言,以正本心,奈何卢公不允。岂不是有违孔圣人
那『有教无类』的组训?」
狐王再催三成妖劲,口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