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儿,你虽不是刻意窃读经文,但未经寺庙高层许可便擅自修炼,与我佛家戒律相悖,按照寺规……”清仁说到这里,略微迟疑了一下才是接着道:“……我现在便废了你的灵台,待方丈师兄回来后交由他处置。”
听闻清仁并没有伤害江流性命的意思,玄德不由皱了皱眉,但他也知道这估计是清仁的极限了,当下也不再说什么,待江流修为一废,取他性命同样是易如反掌!
这在众人看来宽宏大量的处置,却是让江流的眉头深深地拧了起来。
废我灵台?
开什么玩笑!
在这处处危机的天地,若是没有了自保之力,恐怕生不如死。
看着步步逼近的清仁,江流深吸一口气,暗暗聚集了灵台内所有的神识之力,同时藏在袖中的十八枚白铜也是蓄势待发!
他自知不是清仁的一合之敌,但事到如今,唯有拼命搏出一线生机了。
只是让江流脸色更加难看的是,玄德似乎察觉到了江流游离的目光,似不经意挪动了两步,却是隐隐封锁了江流的退路。
见无望逃脱,江流眼神中闪过一抹狠色,干脆是将气机悄然转移到了玄德的方向,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就算玄德修为比他高,但在没有刻意防备之下,也不可能尽数躲过自己的十八枚白铜。
清仁虽步履缓慢,但实际上却极快,只是片刻功夫便已经来到了江流面前,手掌轻飘飘抬起,朝江流天灵盖印了下去。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废人灵台乃是罪恶之事,清仁打了个佛号,但下手却是没有丝毫迟疑。
千钧一发之际,江流正准备全力爆发,鼻尖却是突然钻进了一股有些熟悉的香味。
江流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藏于袖中的双手也迟疑了一下。
下一刻,一只晶莹剔透如玉的手掌凭空出现在了江流天灵盖上,截住了清仁的手掌。
两只手毫无烟火气的碰撞了一下,随后清仁便是脸色微变,“咄咄”的退了几步,不解的看向了站在江流身侧的那道身影:“师妹?”
一切都发生的极快,直到清仁出声的时候,文殊堂内的众弟子才发现场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来人身穿月白色僧袍,那宽大的僧袍却也掩不住她修长的身材,她头戴僧帽,脸上掩盖着一层轻纱,一双深邃如星空的双眸,让人看不到尽头,却又有无限遐想。
在场众弟子即便没有见过她,但听到清仁那“师妹”的称呼,也明白了眼前站立的是何人,毕竟这偌大净土寺,就只有这么一个女性。
“见过清妙师叔!”玄德最先反应过来,连忙躬身合十道。
其他弟子也赶紧行礼,神色甚至比见到清仁的时候还要恭谨一些。
这倒不仅仅是因为清妙比清仁修为更高,最大的原因还是清妙执掌着藏经阁,那号称净土寺命脉所在的地方。
江流却是在闻见那香味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清妙的存在,毕竟那天后山所发生的事情太过刻骨铭心,江流早就把清妙的体香给牢牢记了下来。
江流心底倒是指望过黑山突然出现救他一命,却没想到出现的竟然是清妙。
江流偷偷侧眼看去,虽然清妙遮的严实,但白皙的脖颈仍旧裸露在外,那隐约的体香也是从那里传来。
清妙淡淡瞥了一眼江流,做贼心虚的江流顿时一惊,连忙垂下头去。
“清妙见过师兄!”清妙双手合十,冲清仁行了一礼。
清仁看看江流,又看看清妙,疑惑道:“师妹,你方才出手救他是为何?”
清妙沉默了一下,随后淡淡道:“敢问师兄,你又为何要废他灵台?”
“此子乃是一个苦行僧,平日专司侍奉文殊堂,今日被玄德撞见他窃读经文,私自修炼,所以我才是出手惩戒。”清仁说道。
清妙点了点头,“不知师兄是否可以将他交给我处置?”
江流听得一怔,开始以为清妙是想报复他,但仔细一想,若是如此,清妙又何必救他。
区区一个苦行僧,既然清妙开口了,清仁也没有多想,正要点头答应的时候,旁边却是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弟子斗胆,请问清妙师叔将江流儿带走意欲何为?”
却是玄德见势不妙开口了,他不可想江流完好无损的从这里离去。
清妙淡淡扫了一眼玄德,却是没有说话的意思,转身拎住了江流的领子便要腾空而起。
玄德急了,也顾不上触怒清妙,转身对清仁行礼道:“师叔,若是今日就让江流这么走了,我佛家戒律岂不成了一个笑话?”
清仁见众人都出声附和,皱了皱眉还是拦下了清妙,“师妹,此事的确不符合我佛家规矩,师妹想要带走江流儿,可否有合适的理由?”
见清仁出面,清妙也只得停下脚步,她迟疑了一下说道:“此人和我有些因果,我不能置之不理。”
清仁一怔,修佛道之人最重因果,若无法使因果圆满,对修行的阻碍极大,听清妙说的如此严重,清仁不由追问道:“是何因果?”
清妙再度沉默了下去。
在场众人,只有江流心知肚明她在说什么,但转念一想此事确实不好张扬,总不能告诉所有人我看光了她的身体吧?
正当江流如此想的时候,清妙却开口道:“有一日在后山……”
江流打了一个哆嗦,我靠,她还真敢说啊!
“……有一日在后山,我与这江流儿偶遇,见他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