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检查电话留言,听到鲍尔留下的一段话,他说他仍爱着她,在她即将到来的生日,他能帮些什么忙,他一定会抽空看她。还有一些其他的留言,是她的两个女友留下的,她的好友知道她外出渡假。
凯蒂喝着酒,竭力不去想和那个贼一起做爱的情景。她需要刺激一下自己的性生活,应该有其他的男人来填补。她需要危险,她要忘掉鲍尔,要把性日程安排簿上记录的那些家伙统统忘掉,尽管他们并不抱怨他们所扮演的伙伴角色。她厌倦了性伙伴和性之类的事情,这像是在地中海的阳光照晒下完全身心的放松一般。
她想到了职位晋升,如果世界有一点公正的话,她就应该得到晋升,那么,她就会忙碌一番,自己也会心满意足。当然也会因工作一帆风顺再次旅游一次,该是多美的事情。
下个星期她就三十岁了,却没有得到晋升,现在连工作也没了。
讨厌,讨厌,讨厌!除了保险,生活中还有很多事情可做呢?可是,她该做些什么,跟谁合作?为什么要这样子或许约翰,她以前的老板是对的。她的所作所为就像一个歇斯底里大发作的病人。她才三十岁,不可能绝望,她就像是把自己的生活廉价拍卖,并不是所有理所当然的事情都能如愿。她跟那个恶棍、性伙伴在希腊,在通往欧洲的火车上一同渡过了大约三十六小时的时间,最后又会有什么结果呢?
在巴黎的分手是那么浪漫,缺憾又怎么样?它并不能改变你的生活。
一个前保险业助理能做些什么,她很迷惘,一个穿着长裤、脚心发痒的前保险业的女助理。
她给在上班的鲍尔挂了个电话。
「亲爱的。」她说。他有一副动听的嗓音:「对你的生日,我很抱歉。佛兰西有周期性头痛病,在她发病时,很希望我不要出去,留下来陪着她。星期四有空吗?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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