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傲飞速奔跑到那个士兵身边,观察了一下他携带的军旗,才分辨出来这是一支西夏的骑兵队。久闻西夏骑兵骁勇善战,看样子这回惹上硬茬了。邢天傲顾不得这么多,他收缴了那个倒霉蛋的装备,并骑上了他的战马。收拾停当后,邢天傲居然骑着马从村子里面穿过,边走还边射杀正在四下抢掠的西夏骑兵。在近战时,邢天傲把弓横过来,变成了弩,而且还是半自动发射的连弩,瞬间对西夏骑兵形成了装备代差,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然则寡不敌众,邢天傲占了便宜后就飞速从村子另一个出口逃走,径直朝大散关疾驰。
回过神来的西夏骑兵怎能咽的下这口气,他们放弃了对村庄的劫掠,而是组织起战斗队形,前去追击孤身一人的邢天傲。这时,双方相距大约一里地的距离,刚好超出了一般弓箭的射程。西夏本是游牧民族,冶炼技术和锻造工艺不比大宋,制造的弓弩在射程和威力上均逊色许多。邢天傲拿着那支长弓,非常有自信地射击西夏追兵。由于安装了准星,邢天傲可以校准六百米以上的距离,时不时回头放箭,杀伤穷追不舍的敌人。
虽然射术高出一筹,但是论驾驭马匹,邢天傲怎么可能是在马背上成长起来的西夏人对手,不出几分钟,西夏骑兵已经追到只差不到一百米距离。对于这种情况,邢天傲早有准备,他又把箭都装在了连弩的箭匣里面,只等敌兵接近,就一通乱射,出其不意杀伤对手。
吃了许多亏的西夏骑兵不敢造次,但是他们也并非没有还击手段,他们中间也有擅长骑射的精锐部队,说话间,密集的箭雨就朝着邢天傲扑来。对于身手敏捷的邢飞人,躲开这些许小蚊子还不在话下,但是很不巧的是,他坐下的马匹就没这么精明了,这家伙只知径直奔跑,并没有规避的意识。很快,一支箭不偏不倚射到了马腿,这个庞然大物头重脚轻,把邢天傲重重摔在地上。
邢飞人顾不得疼痛,赶紧爬起来没命地奔跑。虽然人力再快,也难比骏马,不过好在邢天傲还有将近一百米的领先优势,在半分钟之内,西夏骑兵并没有追上他。但是,超过三十秒的高强度无氧运动已经造成大量乳酸堆积,邢天傲的双腿渐渐发沉,很难维持飞快的速度,而后面的追兵却没有放慢步伐,依然迅速接近无助的邢天傲。西夏骑士的长剑已经举过头顶,眼看就要手起刀落将自己解决掉,邢天傲惊慌失措,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说时迟那时快,忽然一道剑光划过,西夏骑兵却应声倒地,一支穿甲箭精准命中了他的心窝。后面的西夏兵都目瞪口呆,一时没反应过来,邢天傲赶紧趁机起身,看看身后什么情况。
原来,大宋的守军已经出关,他们洞察了关外的异状,发现小股西夏骑兵的骚扰,然后出动部队准备消灭他们。西夏兵人数少,不敢造次,只能舍了邢天傲逃走。大宋这边以步兵为主,没办法追上去消灭对手,只能远远放箭杀伤一番,就救起和西夏兵一番鏖战的邢天傲,返回了大散关。
虽然大宋部队救下了邢天傲,但是对他并非完全信任,毕竟以这种手段混入关内的外国奸细不在少数。邢天傲本来也没打算在关口逗留,只是谢过救命之恩,便要往大宋内地前去。可是,当他在关外看到一样东西,就立马改变了主意……
“这是什么?”邢天傲嘀咕着,看到关口下面摆放了一辆囚车,里面关着一个好生眼熟的姑娘。
“这不是张秋琳吗?”邢天傲一眼就认出了囚车里的人,没错,这位正是和自己一同经历穿越异象,师从李广学习过箭术的同学张秋琳。在邢飞人的印象里,张秋琳是一个恬静的姑娘,为人谨慎,不可能做下触犯法律的勾当。可是现在她却身陷囹圄,这一点让邢天傲很难释怀。于是他问道:“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我也是有苦难言啊!”张秋琳一脸无奈,虽然很委屈,但是她还在强忍泪水,毕竟来到这个未知的世界,任何危险都有可能降临,她对此还算有充足的心理准备。邢天傲本欲继续追问,可是远处窥见大散关驻守的将军向这边走来,只得先迎上去……
“小人邢天傲多谢将军救命之恩……”邢天傲用这样的客套话挡住了将军,想套出一点张秋琳的情况。那位将军个子不高,却十分健壮,说话雄浑有力,他说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都是大宋子民,岂能让蛮夷欺辱了?”邢天傲继续套话:“还不曾请教将军大名?”
“本将嬴虔,在此镇守边关。”将军回答道。邢天傲兀自偷笑:“赢钱?这将军该不会是赌徒出身吧?”当然,当务之急先搞清楚张秋琳的情况,邢飞人只好先把段子憋了回去,改口问道:“此人为何囚禁于此?”
本来,邢天傲以为将军不会透露半点消息,没想到嬴虔根本没有任何疑虑,回答道:“这姑娘前日入关,本将问话她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汉语说得也是一塌糊涂,看来像是西夏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