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星,帝星之侧也,拱卫帝星。然大汉帝星气息衰弱久已,光芒暗淡。皇室不振,朝纲紊乱,朝野上下均陷入恐慌之中,民心不稳,百姓涂炭。时有义旗高举,更有羌胡连年骚袭,我大汉江山已是千疮百孔。奉天承运,本太卜令王远,恳请上苍,垂怜百姓,为大汉万年基业计,匡扶皇室威严,拨乱反正。今宦官当道,士林蒙羞,大批天下名士遭禁锢。请赐予一个力挽狂澜于即到,治世之能臣吧。若如此,皇室安定,百姓康乐……
春,柳绿桃红。
一个圆圆的脑袋从墙头伸了出来,一手抓着墙头,一手拽着柳枝,压低了声音喊:“阿瞒,曹阿瞒……”
庭院中央一个少年仰天躺在地上,口歪眼斜,嘴角还有一些唾沫之类的东西。那少年貌似没有听见墙头上的呼喊声,但身子一抽搐一抽搐,配合着那一声声呼喊,兀自好笑。庭院里面没有别人,那圆脑袋忍住笑,再拉了拉那被拽成弓形的柳条,一本正经的说到:“阿瞒,你就装吧,可劲装,我去玩了。”说完,又拉了拉柳条,引起一片哗哗之声,作势要跃下去。
那被叫做曹阿瞒的少年,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飞身往墙头扑来,竟似燕子三抄水一般,腾腾腾,几步就到圆脑袋下面,接着双脚一点地,身子腾空而起,扑向那圆脑袋。那圆脑袋一乐,竟也不慌,松开拽着柳条的手,朝阿瞒伸去,两人手一握,圆脑袋说声起,阿瞒叫声走,阿瞒的身子旋转了一圈,从墙内翻到墙外。
圆脑袋也松开抓着墙头的手,两人一起落下,抓住的手并没有松开,另外两只手却互相搂抱在一起,发出哈哈大笑之声。那圆脑袋调皮的说:“阿瞒哪,你又调皮了,上次你用这个招数哄骗你叔父,今天故技重施,不怕露馅吗?”阿瞒嘿嘿一笑说:“袁大头,你小子真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啊,怎么啥都知道啊?我这个招数几天前才用过,你咋就知道了?”圆脑袋也嘿嘿一乐:“在洛阳城,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不过,不许你叫我袁大头,我的头很大吗?我只不过头上长虱子,把头发理得很短而已,只能说圆,不能叫大啊。”
“哎吆,两位少爷,别在这杵着了,等会司隶校尉曹大人来了,那可就走不脱了。”看到两个少爷又在那互掐,韩馥焦急的提醒一下。他有点后悔今天陪同少爷来玩了。作为袁氏门生,本以为接近少爷,讨好少爷,能更快得到赏识,谁想到,谁想到……韩馥内心抽搐一下,脸上仍强颜欢笑,催促两位少爷快走。
圆脑袋白了韩馥一眼,搂着的手已松开,但另一只手仍然抓在一起:“知道啦,我袁绍做事,自有分寸。”拉着阿瞒往外走,阿瞒也不抗拒,两个小伙伴肩并肩,愉快的向前行。韩馥在后面紧紧跟随。果不其然,没走两步,庭院里面传来一阵噪杂声,并伴随着司隶校尉曹嵩一阵阵怒吼:“这个泼皮无赖哪里去了?你不是说他嘴歪眼斜吗?以后他再发生这样的事情,直接捉来见我,不必向我禀报……曹1操这个逆子,你最好别回家,你要是回来……”
那个被称为阿瞒的少年,一听到曹操两字,奔的更快了,拉着袁绍就跑。三人犹如惊弓之鸟,漏网之鱼,更如丧家之犬,仓皇逃走。刚拐过一个弯,准备往广阳门方向去,也许是奔的太急了,也许是有人故意守候,两个小伙伴在转弯的时候,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有人说,转角遇到爱,也有人说,转角踩到屎。他们俩显然属于后者。理应说两个奔跑的少年,以极快速度飞奔,应该把挡路的人撞倒,或者至少也要来个踉跄吧?在后面的韩馥就是这样想的,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替挡路的那个人担心,洛阳城有名的两个地痞流氓,曹操和袁绍,家底好,功夫深,平时见谁灭谁,小伙伴看到他们都如见到瘟神一般,就是朝中的文武百官,不也得给几分面子。
不光韩馥这样想,曹操和袁绍也是这么认为的,事发突然,来不及躲避,他们俩本以为会撞倒来人再顺势狂凑一顿。可万万没想到,两人像撞到了铜墙铁壁,嘣的一声,两人被反弹,两手被震开,眼见两人就要倒在那污浊不堪的水渍上面。被撞之人出手如电,伸出两手分别抓住曹袁两人的手臂,两人虽然没有直接扑倒,可是却也一个往东一个往西歪去。那人大喝一声,气运丹田,抓着两人的手轮转起来,竟然将两人旋转在半空。此时曹袁两人也已缓过神来,气往下沉,转了一圈后,两人也稳稳落地。
韩馥看傻了,眨眼功夫,这里面的变化,不是亲眼看见真不能相信,他又庆幸自己今天出来对了。在家里苦读书,真没有外面的世界精彩啊。
啪啪啪,三声掌声响起来,不多不少,正好三声。一个穿金带玉,衣着华贵的公子哥,一摇三晃的走过来。拍拍那被撞之人的腰:“果然好功夫!”然后又笑嘻嘻的对曹袁两人说:“两位没事吧?”
有些人,一辈子不想见,却总是不期而遇。曹袁两人一看到华服公子哥,一起怒骂:“袁术,我就知道是你.你小子啥屎都拉,就是不拉人屎,啥事都做,就是不做人事。”那被叫做袁术的华服公子哥也不生气,依旧摇头晃脑的说:“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人外有人,不要太猖狂了.”他指着那被撞之人向众人说:“怎么样?厉害吧?”众人这才仔细打量,此人二十多岁模样,长得很俊朗,很清秀,也很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