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树只在西南山地有,而且数量极少,这一片的山地,或许也只找得到一两株,而且书本上根本不可能有记载,只有长期生活在附近山上的人,才可能知道哪里找得到这种树。
苏慕容不是西南生长的人,繁花小筑起初也不是在西南建立起来的,转移到西南来,也不过几年光景,苏慕容怎么可能知道这种树的存在?
她正想着,下面火油的火苗已经渐渐熄灭了,滚滚的白烟呛得两岸的弓箭手都有些不适,眼里不住的流泪。
陌衿离得稍远,没有被那浓烟熏到,她很清楚的看到下面那袭白衣极快的扑进了浓烟中去,片刻之后,他便扶着那女子走出了浓烟,因为怕那女子的眼睛被烟火熏到,因此他并没有摘下她头上的头罩。
正到这里,对面的叶臻抬手,再放下,他身边的一个弓箭手便将手里的箭射了出去,三支箭头齐齐插入了那个女子的身体里,她当即跪地,倒在了苏慕容的怀中。
慕容抱住那女子,似乎在哭泣,那女子渐渐不动了,他便大呼了一声,“阿容!别睡,千万别睡。”
听到这一声“阿容”,陌衿整个人如被雷电击中一般,足足愣了三秒。
此刻,对面叶臻的手再次抬起,所有的弓箭手便又将箭头对准了慕容。
见到这一幕,陌衿才恍然回过神来,她正要飞身下去为慕容挡箭,那边却有一个声音大喊了一声,“阿衿!”
循声望去,飞身向慕容那边过去的人,正是旦月。
他从慕容怀中抱过那个已经奄奄一息的女子,轻轻脱下那女子的头套,陌衿隐约能看清那女子的长相,显然是易过容了,与她真的十分相似。
她才明白叶臻设下的这一局,原来是要利用她,一箭双雕,一举除掉旦月和苏慕容两个人。
师兄,她的师兄没有死!好不容易失而复得,她决不能让师兄有事!
虽然心里万般着急,但她还是逼自己冷静下来,一定要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越是这样想,心里越是着急,脑中竟然一片空白。陌衿根本没有注意到,叶臻已经悄无声息的到了她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小衿。”
她惊得起身,一把冰凉的匕首已经按在了她的脖颈上,她偏头,“你怎么”
再看向对面,那个叶臻仍然还在原地。她才明白这不过是叶臻设下的局,对面那个人根本不是真的叶臻,只不过是引开她注意力的一个摆设。
“你真是设了一个好局啊,公子。”
“好说。”叶臻轻笑,“在酒楼时若你没有拒绝我,我不会这么对你的,小衿。你心里不是有我吗?你不是一直想成为我的女人吗?为什么还要拒绝我?”
陌衿觉得好笑,“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可笑吗?”
“哪里可笑了。”叶臻冷笑一声,“真正可笑的,现在才开始呢。”
他向下面喊了一句,“二位,你们的心上人在这里呢。”
旦月和慕容一齐抬头,见叶臻将陌衿扣在身前,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脖颈间。他笑道,“方才不过是与二位开个玩笑,那个女人只是个普通村妇,这个才是你们的小阿衿。”
慕容一早便清楚这是个陷阱,只是一看到陌衿那身衣服,他所有的判断瞬间崩塌,只是担心她有没有受伤,会不会受伤,别的便没有多想。
他伸手摸了摸旦月怀中那具尸身的耳后,果然有一道痕迹,顺手接下那女子脸上的皮面,果然是个陌生女人。
旦月看到这里,愤然起身,指着上头的叶臻大骂,“大逆不道!你叶臻是个什么身份,竟然敢图谋不轨,妄图要夺走这天下。便是把天下给你,你要的起吗?”
叶臻不与他争论,只是侧脸对旁边的一排弓箭手点了点头,那些弓箭手便从隐匿的草丛里站起身来,将箭头对准了下面的人。
对面那一排弓箭手,也顺势站了起来,瞄准了旦月和慕容。
慕容慢慢站起身来,仰头看向陌衿,两个人眼神交汇时,陌衿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在心底默默的喊了无数次“师兄”。
慕容对她淡然一笑,轻轻点头,示意她不要害怕。陌衿心底便安静了下来,她也对他轻轻一笑。
叶臻将他们的眼神交流看在眼底,冷笑一声,“好了,到你选择的时候了小衿。若你选谁,我便让他们杀了另一个,你就可以和活下来的那一个长长久久,白头偕老了。”
“你!”陌衿一动,那把匕首便嵌入了她的皮肉里,血沿着匕锋一点点滑落下来。
旦月上前一步,指着叶臻大喊,“阿衿,你别听他胡言乱语,他若不是为了一箭双雕,又怎么会把我们两个人都引到此处来,无论你选谁,他都会杀了我们两个。”
“哦?殿下是这么看我的。”叶臻轻轻摇头,“那要让殿下失望了,我这个人做事向来随心,小衿你若选了,或许我只杀一个人便罢了,若你不选,那你们三个都得死在这里。”
“既然如此,你逼我选,又是何必呢?”
叶臻沉吟一声,“便是为了叫下面的某人看清楚,他这一生只为了一个女人付出,到最后这个女人到底不会顾及他的生死。”他丝丝冷笑,在陌衿耳后吐着气,“最终你还是会选二皇子殿下的,不是吗小衿?”
陌衿看向师兄,他的白衣从未像如此这般刺眼过,他的样貌虽然已经不是她熟悉的师兄,但每每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