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语正给妞妞洗着葡萄,听了这话,她便停了下来:“没有呀。”
纪夫人有点失望:“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一旁的叶思语似乎有点尴尬,纪夫人连忙说:“我不是怪你。”
虽然没有必要,但叶思语还是对她说明了原因:“您也知道,最近我有片约在身,真的不适合要孩子。”
“年轻人,事业为重很正常。”纪夫人表示理解,紧接着,她又幽幽地叹了口气。
端详过她的神色,叶思语就说:“您好像还有别的心事。”
纪夫人说:“我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你生妞妞的时候,你的情况真的很危急,我们在产房外面候着,也被吓得慌。我那儿子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从产房里出来,那样子真的吓人,要不是医生跟我们说母女平安,我真以为你们出状况了。”
这种事叶思语只听岑曼说过一点,而纪北琛从来没有提起,他可能觉得丢脸,又或者是别的原因。时隔多年,她再度听纪夫人谈及,忽然觉得那段经历仍记忆犹新。
纪夫人继续说:“看着你在产房里遭了那样的罪,我想他不赞成你再要孩子了。当初他爸也是担心我的身体,所以我才没有多添几个孩子,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这时我人生里的一个遗憾。其实我很希望可以要一个女儿,妞妞的出生算是圆了我这个心愿,虽然没有女儿,但也有儿媳妇和小孙女……”
话到这里,叶思语就知道纪北琛已经把她的打算都告知了父母。这么一来,她算是得到了纪家的认可,并将半只脚迈进了纪家的大门。这样的认知让她有点失措,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婚前恐惧症。
回到卧室,叶思语仍在想着纪夫人的话。如果纪夫人的猜想是正确的,那么他今天的反常举动就可以被解释了。
妞妞正趴在床尾给新买的芭比娃娃换裙子,叶思语将洗好的葡萄搁在桌面,然后催促她进浴室洗手。这丫头不肯去,纪北琛就直接将她扛进去,出来的时候,他们不仅洗了手,就连衣服也湿了大片。
其实纪北琛也挺像一个大孩子的,有时候跟妞妞玩闹,甚至比她还要闹得疯。叶思语不太相信他会反对自己要小孩,今晚等女儿睡着了,必要好好地审一审他。
叶思语站在一边暗自思索,而纪北琛则熟门熟路地拿干净的衣服出来,然后帮妞妞换掉身上的湿衣服。妞妞扯着衣服对着他傻笑,他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温柔地催促:“把手抬起来。”
妞妞听话地将手抬起来,纪北琛笑她:“你懂得给芭比娃娃穿衣服,怎么就学不会给自己穿衣服?”
她咯咯地笑:“爸爸帮妞妞穿衣服,妞妞帮芭比娃娃穿衣服。”
纪北琛又笑她:“小懒猪。”
叶思语剥了颗葡萄塞进她嘴里,她又含糊不清地说:“爸爸是大懒猪。”
纪北琛问她:“那你妈妈就是小母猪了?”
叶思语直接拿葡萄堵住他的嘴:“吃葡萄吧,大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