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了张牧一眼,见张牧一脸认真的模样,她摆了摆手笑了起来。
那晚,重伤半昏迷的张牧死死的抱着她的脚踝,恳求她帮他找到通知书,他的目光,伤心,无助。
“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念叨着通知书这三个字,后来我去便利店找,没有找到写有通知书的纸张。”女子坐在一旁,手里拿出一个苹果削起皮来。
张牧刚扒了两口饭听她说自己的通知书似乎不见了,张牧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已经没有心情再吃饭了。
女子看着低头不语的张牧也不知该对他说些什么,她知道通知书对他来说一定非常重要。
张牧昏迷时念着通知书三个字,他的脸上只有一个表情,悲伤。
“张牧哥哥,你怎么不吃了。”小女孩手里端着水杯看着低头的张牧。
张牧抬起头,一脸笑意的看着小女孩:“呵呵,被咽到了,等你水喝呢。”
“呵呵”小女孩高兴的笑了起来。
“张牧,你先吃饭吧,有些事情等你好了再说吧。”女子把削好皮的苹果放在桌子上,“丫头,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哦”小女孩点头转身来到桌子旁,桌子上还有一份为打开的饭。
“张牧哥哥,你昏迷不醒的时候都是我和雪烟姐姐在这里陪你,你吃的那晚饭是雪烟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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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郊区,一座普通的楼房里。
一间普通到有些简陋的小房间,一张桌子一张床,还有一个简单的衣柜,一个衣着暴露的妖~娆女子站在铁窗前吝啬平静。
床沿边一个女子安静的坐着,她很年轻,看起来不到二十岁,身材有些廋弱,她的皮肤很白,白的像是一种病态。
她的脸庞有泪划过,“他真的死了吗?”摊开手掌,一个赤色的石头在她手心,闪着暗红的光泽,忽然一滴泪吧嗒一声滴落。
“恩”站在窗前的女子轻声回应,眼眸惆怅。
她忽的转过身看着床沿低头沉默的女人“拿好你的东西,跟我走吧。”
“不用”床沿的女人抬眼看着窗前的那个女子“那个晚上我就该死掉,苟延残喘的活了这么些年都是他给我的,现如今他已经死了,我已无所依,从今往后是死是活看天由命吧。“
“我也不强求你,可毕竟你是他死前所愿,我且再问你一次,你可愿跟着我。”
“谢谢,真的不用。”女人站起身看着窗前的女子笑着摇头。
“那好,你今后有何打算?”
“既然上天让我多活了这些年,我也不能白白就这么活着而已,有些事情是该有个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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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已经废弃,破败不堪,墙体已经贴上了封条。
便利店内光线昏暗,张牧从满是灰尘的垃圾中翻出一个半张快递,张牧看了一眼还是有些期待的手伸向里面。
里面空无一物,张牧长叹一声,抬眼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迷茫起来,明天就是入学报到的时间了,当初自己与爸妈闹翻满腔热血的来到这里,原本以为可以凭着自己平时打工和捡垃圾去卖可以赚到学费,如今,自己非但没有赚到入学的学费,还把通知书弄丢了。
这就是我的世界吗?
一早张牧就来到这个便利店,原本店里的商品也废弃的堆在到处,张牧小心的寻找每一个角落,依然没有见到那张入学通知书。
好些地方已有被人翻找过的痕迹,张牧知道定是救自己的那个女道士了。
如今已经快晌午了,张牧已经在这个昏暗的便利店寻了四个多小时,店里的垃圾已经被他翻了个遍。
张牧站起身看了看墙体上干泽的血迹,随手丢掉手里那半张快递。
通知书不见了,今后我该怎么办。
“喂---里面有人吗,张牧,你在里面吗?”屋外有人在大声叫喊。
张牧抬起脚步离开这里,一声轻叹:“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刚弯腰小心的让过满是玻璃渣的窗户,视线忽的一暗,张牧疑惑的抬起头,看到一个短发的青年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
张牧目光一停,发现他的脖子上有一个圆形的疤痕。
他就是那晚被朋克男挟持的青年吗?听那个女道士说他那晚是来向阿莉姐求婚的。
“那医院的护士说你一大早就来这里找东西,怎么样,东西找到了吗?”青年问道。
张牧一笑,“没有”
青年看到张牧神情满是失落,心中同情,伸出手“先出来吧”
张牧微笑,接着青年伸出的手抬腿一跨。
“谢谢”
张牧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你来找我是由什么事情吗?”
“哦,我来把你的东西送给你。”青年冲着张牧露出笑容,说话间手指了指身后不远的一辆电动车。
张牧看到那电动车的后座正牢牢的绑着。
“你们店长让我把阿莉的东西和你的东西给你,你的医药费是你们店长掏的钱。”
张牧猛然看着青年“医药费?”是了,自己在医院躺了将近两个月,医院那地方是能白睡的吗?
哎,钱没赚到一分,还让别人替自己破费许多钱,我来这里是来干嘛来了。
“呵呵,放心吧,你们店长我很熟,他不会要你还的。”青年哈哈大笑拍了一下发愣的张牧,其实,有一半钱是他出的。
张牧低头郁闷,瞧自己这混蛋的模样,才给人家做一天的事情,就让人家替自己花了钱。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