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岸上的军官着急地道:“你骗谁呢?已经有报说,庄蹻为了出来混,把楚军好好的战船,故意装扮成破船,他以为破船等于破鞋啊,就有人买账。告诉你,没门。你们现在是进,我们欢迎;退,我们也欢迎。选择哪种方式死,你们有完全的自由。”
刘淮北一听,心里没了主意,慌慌张张地说:“将军,他怎么知道我们故意把船装的破烂的?我们中了他们的计了,真是到了进退无路的境地了。”
“他的话你也信?”庄蹻胸有成竹地道,“我们既不进,也不退,就认准这儿了。去,叫大伙有所准备,都搭好弓箭。”
刘淮北满腹疑惑去安排兵士,布置完军事后,回来说。“庄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对他们这样喊话了。”
庄蹻赶紧拦住道:“哎,对他们可不能如此说。”
“那该怎么说?”刘淮北不想叫秦军再欺负。
庄蹻略一想道:“你这样对他们说,司马将军,久闻大名。长期不见,今破船上略备小酒和咸肉,恭请将军上船喝两杯。”
刘淮北照着庄蹻说的话,喊给岸上的兵士听,等说完时,他加了一句:“要是你不敢上船喝酒,就是孙子。”
岸上的秦兵军官听后,气呼呼地指着刘淮北说:“你……你……怎么说话呢?再不老实,就地收拾,把你们一个个地投到江里喂鱼。”
“假司马儿,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老子们出生入死跑到楚国拼命扩大秦的地盘,你却在这儿跟老子耍嘴皮子。你来,看我们谁把谁投到江里喂鱼。”庄蹻一直没有开口,这次是想激怒下对方。
“哎哎哎,你说谁是假司马了?告诉你,老子就是司马错。不信,你来验验,都知道,司马错的小屁股上有块青……”他扭头问身边的兵士,“青什么来着?”
兵士小声说:“青春痘。”
那军官又接着道:“对,他的屁股,哦,不,我的屁股上有一个天生的记号,就是一块青春痘。”
庄蹻一指那军官说:“这是你说的,老子来验了啊。”他附在刘淮北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就站起来道,“下船,老子去验司马老儿,看这个怂货是不是他老子的真儿子。”
刘淮北劝说道:“哎,将军你不能去啊,看他们人多势众,去了很危险。”
秦兵军官看庄蹻气宇轩昂地走下船梯,直向他奔来,扭头把手一扬,小声交待说:“注意了,他送上门来,你们要看我的手势,捉活的。”
庄蹻挺胸走到秦兵军官面前道:“脱下你的裤子,老子验验真假司马错。”
那秦兵军官以为庄蹻不敢下船的,所以说了“验屁股”的话来激怒他。真没想到,这下该自己尴尬了。他的双眼盯着地上,阴着脸,什么也不说。
庄蹻催促道:“你快脱啊,司马将军。”
“是啊,快脱啊,还愣着干嘛,装鳖啊?”跟在庄蹻后面的刘淮北激将地说。
“哈——哈——哈……”从秦兵军官身后发出欲忍难忍的笑声。
军官转身往后一看,怒斥道:“笑,笑什么笑?都给我上,把他们拿下——”
秦兵士听到命令,个个抽出佩剑,跃跃欲试,想把庄蹻紧紧地围住。
刘淮北也抽出剑来,护着庄蹻,剑锋向外“呼呼……”地划来划去,把秦兵士逼的直往后退。
庄蹻沉着地将手一挥道:“把他们拿下。”
从秦军身后的草丛里立刻蹿出十几个手握大刀、长茅等兵器的楚兵,还没有等秦兵反应过来,就已经将他们的腿脚一拽,一个个趴在地上。他们又扩展搜索,仅仅就这十多个秦兵。
刘淮北押着假司马错说:“走,见你们的真司马错去。”
那秦兵军官一听这话,连连求饶道:“大官人,你杀了我吧,千万不在把我交给司马错大将军。”
“那你老实交待,为什么只有十几个兵拦在这儿?”刘淮北审问道。
军官说:“这个……这……这个不好说,千万不能说。”
刘淮北照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脚道:“哪个好说?叫你脱裤子不好脱,叫你说话不好说,你究竟好干什么呢?”
“这人就是个小无赖,不要跟他粘糊,带到船上做了喂鱼。他只有这点作用了。”庄蹻戏谑地说。
“哎,哎,你们千万不能让我喂鱼。”军官求道。
刘淮北再踢他一脚说:“他妈的,一会说了三个‘千万’了,你还有多少千万?”
秦兵军官颤抖着身体道:“小的说实话,今天找错了目标。本来情报说是个女将军带着几百船队要经过这里,上面的头就派小的来,想吓唬吓唬他们,如果那小娘们漂亮,肯定不会亏待她。其他的人就把他们吓唬回去算了。哪想遇到你们这一帮纯爷们,该小的倒霉了。”
庄蹻一听,拽过军官问道:“你说清楚,女将军带船队?她是哪儿的人,是楚军的?”
秦兵军官提提裤子说:“我要洒尿尿。嗐嗐嗐,特别请求,你们必须满足我这样一个条件:一个人洒尿惯了,如果有一个虫虫在,我就洒不出来。如果得到批准,等我完事后,把所知道的一切情报全说了。”
“妈妈的,难道你不是带把的,还这么害羞?”刘淮北呛他说,然后看了一眼庄蹻。
秦兵军官蛮横地道:“不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