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楚凤歌真的抬头看向众人,下面的众人更加是痛苦。刚才偶或一瞥,就已经是如同重锤;现在认真观察,更是把众人扔进油锅、按在锅底细细的煎炸。
楚凤歌每一跳眉,殿堂上正被他注视的人就立刻感到心入冰潭,生死不再由己;楚凤歌每一展眉,那个被注视的人也是立刻如同chun风灌顶,洋洋扬就想手舞足蹈一番;楚凤歌每一次眯眼,那个被瞧着的人周围顿时一空,只留下那人满头瀑布大汗、期期艾艾最后吐血倒地。
大殿中,一时沉寂非常。
但是外边的修士依然一个一个的鱼贯而入,慢慢就把空荡荡的大殿填的满满的。到得最后,一直徘徊在殿门前的那些修士,虽然脸上惨无人se,双目无神,但还是在殿门关闭之前挣扎着爬过了门槛。等进了殿堂,更是软瘫在地,只能在门口丢人现眼。
虽说是丢人现眼,但是大殿中的吴国修士却是心头齐齐一阵悲凉。
人道我是天上仙人,逍遥南山,自在无烦忧。佳人满怀,锦衣玉食。居有金屋、食有珍馐、行则云车、衣饰龙蛇,正可谓人生一世,如此又有何求!
但今ri,我等众人不过是锅中游鱼、屠场猪彘。锅下火起、屠场磨刀,我等众人就只能生生把头伸出来等着。
就是这般,头伸的不够长、伸的不够标准的,就会和被关在殿门之外的那些人一样,满门上下,只有一个“死”字!
这些个瘫倒在大殿门前,丢人现眼的,往ri可是吴国最最上层的那些修真家族的族长。贵为三品,清高卓远。族中一男诞生,三岁就封县男,十岁就为列侯,十五为将,二十为相。长侍君王身侧,食金粟、饮玉浆,婚配必是公主,儿孙必是贵胄。
但是今ri,连刚才桌案上的那只烧鸡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