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只剩下了深深的疲倦和疼痛。
昨晚的事,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场噩梦一般。起初是她的梦想实现,做了国际巨星的美梦,接着便一落千丈,自己成了别人的女人,一场欢爱的噩梦。
偏偏在梦中的感觉居然不是那么难过,至少那种飘上云端的爽快感觉是那样的真实。
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感觉周围似乎很熟悉,仔细辨认了一下,这才想到是回到了自己的家春露院。
“家么?”这里已经不是她的家了,一纸休书早已结束了她和春露院之间的关系,至少在她心里是这样认为的。
“你醒了!”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舒叶这才意识到,她的身边还有人。
艰难的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身古铜色的肌肤,健壮的肌肉彰显了身体主人的野性魅力。
沿着身体向上看,是一双深邃的眸子和刀削斧刻般棱角分明的脸颊。
“哦!天,我是不是再做梦。”舒叶一声哀嚎,千方百计的想要离开王府,最终转了一个圈,连都城都没有离开,又回到了起点。
“怎么?不想看到本王?那你想看到谁?是冬歌?还是花无涯?”甘澈撇嘴,唇角溢出一抹浓浓的嘲讽。
“是你把我从花楼带回来的?”舒叶诧异的问。
“那你希望是谁?”这话问的,连甘澈自己都明显的感觉到了醋意。
舒叶愣愣的,没有将甘澈的话放在心上。
“这么说来,我已经脱离了虎口,不会被花无涯惦记了?”
“哼,如果不是本王去的及时,你这会恐怕就要成了花楼的头牌了。”
舒叶这会才意识到自己和甘澈都是一丝不挂的。
掀开自己的被子看了看那满床的狼藉,脸色羞的通红。
“我,我昨晚是不是被下了药!”舒叶也不傻,仔细回想下昨晚的事,就什么都明白了。
甘澈不置可否的点头,脸色阴沉了下来。
舒叶闻言尴尬的笑了笑,见甘澈的神情不悦,她急忙开口:“你放心,我会负责的。昨晚,我,我被下了药,所以,都是我的错,是我毁了你的清白。对不起!”
甘澈微楞,难以置信的看着舒叶,怎么也想不到一夜醒来,她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之前甘澈不是没想过舒叶的表现,也许她会大哭大闹,要求他负责。也许会寻死觅活的,要为了冬歌保自己的清白。
又或者会黯然接受,然后趁着没人的时候悄然而走。
上面的几点,不管是哪一种,甘澈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毕竟舒叶原本就是他的王妃,那所谓的休书,在他看来和儿戏差不多。
他已经和冬歌达成了共识,大事所成的那天,他会写下休书,还了她自由,成全冬歌。
如今,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说不定他的种在她的身体也已经扎了根。之前的那些打算,都要放弃。
他们之间不能不从长计议。
可他万万想不到,舒叶居然会说了这样一句话。她要为他负责,怎么负责?
见他愣了心神,舒叶以为是他害怕自己的纠缠,急忙出口解释:“你别误会,我不会染指你的王妃之位的。既然已经休了你,小娘就不会回头。好马不吃回头草!不过鉴于的确是小娘乱性占有了你的清白,这样吧!你开个价。要多少银子尽管说,或者你要我为你做什么事。只要是小娘利多能及的,一定尽力而为,如何?”
舒叶已经很尽力的善解人意,不为自己的过错增添对方的负担了,倒不是她大方,她只是想要学得光棍一些。
甘澈的心里没有她,甚至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或者说从骨子里是厌恶她的,这一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既然如此,又何必要因为一场过错,而霸占人家的正妻之位。倒不如好聚好散,自己的痛自己的苦果,自己躲起来品尝也就是了。
舒叶虽然心里很难过,可她只能偷偷的安慰自己,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以后远离都城,远离花无涯和甘澈,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甘澈抿着唇,没有马上回答舒叶的话,也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舒叶等了好久都不见甘澈回答,偷瞄了一眼,发现甘澈正在眯着眼看自己。
心里嘀咕了一阵,不明白甘澈究竟是怎么个意思,又不好再问出来。
好歹她也是个大姑娘,前世今生加起来,和男人的肌肤之亲,这还是头一遭。
方才能那么痛快的说出来已经是她的极限。现在她再没有勇气重复一遍。
甘澈瞧了她良久,强压下心里的怒火,鬼才知道,他是多么努力才能让自己不会将眼前的这个小女人的心掏出来,看看到底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居然能装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心思。
甘澈最后冷哼了一声,起身穿好了衣衫下床。
舒叶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个想法,虽然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不快。偏偏又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说错了。
在她看来,她已经很为他着想,为他考虑了,为什么他还是不满意。
“男人,果然是贪得无厌的。”最后舒叶的心里下了这样的定义。
甘澈收拾好自己,走到门口。稍微停留了一会,拼命了压抑自己的心情,这才没有控制自己没有转身多看舒叶一眼。
“你赢了,好好留在这里休息吧!”言罢再不做任何的停留,扬长而去。
“好好照顾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