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你也别太责怪他”,苏应衡宽容说道。
林源叹气道:“他年龄不小了,还这么不醒事。从小被家里惯坏了,您千万别见怪”。
苏应衡端着酒杯轻轻晃动,“林先生不用跟我赔罪,毕竟他得罪的人又不是我”。
林源面上有些怪不住,神色讪讪。
打了个巴掌,接着就要给颗甜枣。
苏应衡对他笑了笑,“好好管教,正正他的骨头就行了。我倒觉得林少爷是个可教之才,听说他正管着一家连锁餐厅?”
儿子总归是有正当职业拿得出手,林源面上一缓,说道:“这是他自己的爱好,家里也就没有多管。别的都不成器,就这个餐厅呆的时间最长”。
苏应衡点头,“正好最近瑞信高层有个聚会,底下人报上来的餐厅候选名单就有他管的那家”。
林源一看,他似乎对儿子的事业有意,立刻说:“他提起餐厅的事情头头是道,要不叫他过来跟您聊两句”,顿了顿又接上一句,“顺便给您道歉”。
说完又想起苏应衡刚才那句,被冒犯的人又不是他。林源立刻闭紧嘴巴,等对方示下。
苏应衡指了指楼上:“正好应酬够了,想上去歇歇,我在上面等他”。
他伸出橄榄枝,林源喜出望外,眼睛都在发光。
苏应衡说了句等会儿见,转身走了。
林源打了个电话,把正准备离开的林慎叫到了跟前。
林慎还在为刚才当中下跪的事情恼火,脸色黑得像锅底。
他亲爹好说歹说,又割地赔款,答应无数条件,才把这位土皇帝哄上楼去见苏应衡。
林慎经过刚才的事情,挺怵苏应衡,满脸不乐意。
“收起你这副大少爷脾气。这儿不是英国,要是得罪了苏应衡,我们全家都没好果子吃。要是你还想过几十年无忧无虑的纨绔日子,现在就给我掂量清楚!”
林慎不耐烦地摆手,应说知道了。
虽然面上桀骜不驯,但上楼的过程中,他心里却在打鼓。
心里后悔没拉着老爹一起上来。
这会儿苏应衡的形象已经被他妖魔化了。
上了楼,正找苏应衡指定的房间,却没能看到对方的身影。
林慎在走廊上张望一阵,连个佣人都没看到。
他只能推开一间间房门去看。
正满心烦躁,又百无聊赖地推开一道门,一阵闷哼呻吟引起了他的注意。
林慎没有像前几次那样,没看到苏应衡就撤退。
他被这道低磁的声音吸引,好奇地走了进去。
结果却看到一个身穿宝蓝色双排扣西装的男人正躺在床上,一双桃花眼微眯,高挺的鼻梁上沁出汗珠。
林慎心里被这个陌生男人勾得痒痒地,看对方深邃的五官,应该是个混血。
那饱满湿红的嘴唇,真是诱人性感到极点。
梅瑾年被体内突袭的潮热折磨得痛苦不堪,巨大的能量蛰伏在心窝里,不发泄出去,就只能爆炸。
他指骨分明的手攥紧了被面,后背热汗淋漓。
只是这样看着,林慎就被勾得面红耳赤,一股邪火直往上涌。
他瞄了一眼梅瑾年的裆部,邪笑着:“这个尺寸,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梅瑾年听见有人说话,但又听不清楚,像是沉入一个难以摆脱的梦境。
“好热……”,他难耐地呻吟。
美男在前,林慎完全忘记自己上楼来的目的。他邪恶地舔了舔唇角,走上去,身体撑在梅瑾年上方,低语:“那我当一次好人,帮你降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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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笙找了一圈,却没看到苏应衡的影子。
这个人说是去卫生间,接着就人间蒸发了似的。
她到洗手间门口等了一会儿,确定他没在里面,才转身准备去其他地方看看。
跨过一道月亮门,艾笙刚要穿过偏厅前的小院,就听见有两个人站在梅花树下絮絮说话。
艾笙往盆景后面挪了挪,定住脚步,因为提起那两个人提起了梅瑾年。
“都怪管家,没事叫我干嘛。等我再去卫生间门口去看,梅瑾年早就走了”,江星橙抱怨着,揪着树上的梅花撒气。
杨舒也愁眉苦脸,“按理他不会走太远,我给你的是特效药,他吃了保准手脚发软。说不定倒在哪个角落了呢?”
江星橙急道:“这可怎么办,要是他被其他女人发现,不是给别人做嫁衣了吗?”
她的脑回路跟别人不一样,一心想要和梅瑾年生米煮成熟饭,就认定别人会有这样的心思。
“可是找了一大圈,都没找到。乖女,这说明你和他没缘分”,杨舒劝慰道。
江星橙却不依不饶,“难道就荀艾笙一个人把天下的好男人网罗尽了吗?我也要找个和苏应衡旗鼓相当的,放眼看看,也就梅瑾年勉强配得上您女儿”。
艾笙听了,一阵牙酸。
杨舒叹了口气,拗不过她,只能说再继续找找。
两个人的身影渐渐远去,艾笙开始心神不宁。
看样子是江星橙给梅瑾年下了药,却把人跟丢了。
她下的是什么药,梅大哥会不会有危险?
艾笙心脏揪了起来。
怕梅瑾年出事,艾笙觉得自己要抢在江星橙母女之前找到他。
于是拢了拢衣服,开始寻寻觅觅。
到了正厅,恰好看到忙得不亦乐乎的管家。
艾笙拉住他问道:“有没有看到梅先生?”
管家虽然年纪大了,但头脑却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