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仿佛跟随着云团一起飘起来的时候,韩梅突然用力推开了我的身体,有些不耐烦地冒出一句话:“我好痛。”
我几乎接近了高潮,被她这么一推,就像发情中正在做爱的野兽突然被人类遏止住一样,精神和ròu_tǐ都气疯了。我认为,她这完全是借口,她是在排斥我和我的身体,她还怀恋着那个爱过她伤害过她的男人。于是我不顾一切气愤地说:“你怎么能疼呢?你已经不是chù_nǚ了,你的疼早就过去了。”
韩梅的身体恢复了平静,但那张脸和那双眼睛却起了变化,我清晰地看到从她的眼神里pēn_shè出一股失望、鄙视的光芒。这种光芒像利剑一样直逼我的心脏,一时间,我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我想,这算什么呢?在我的新婚之夜,我的新娘子,正在我身下和我做爱的女人,我一直的梦中情人,此时此刻,在我们新婚的床上,她正在用她生理上的缕缕情丝包裹着吸引着她丈夫的性器官,可她的心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个男人。她怎么可以这样?她和那个男人的第一次一定不是这样,当她把她的chù_nǚ之身交给他的时候,她一定会说:“我爱你,我不痛。”她一定是缠绵着和他做爱的。
我气疯了,我又加大了力度。我要让她知道,究竟是哪个男人更爱她,究竟是哪个男人更优秀。我操作着、控制着,我想用我的力度和时间使她忘却那个男人来面对我。但是,我身体的膨胀越来越强烈,体内灼热的岩浆积满了火山口,我已经无法阻挡它喷发的来临。
一时间,我的气愤没了,羁绊我多年的缰绳没了,我向着草原深出更苍翠更烂漫的地方奔驰。我的身体渐渐轻松,仿佛一匹骏马四蹄腾空而起,又如腾云驾雾一般,我射了,好舒心,好愉快。
可就在完成的一刹那,我好像感到身体忽然一沉,重重地落在了地上,那个被我甩掉的缰绳又重新勒住了我。我回头一看,勒住我的不是别人,正是和我做爱的伙伴,她不愿意和我一起奔驰到大草原深处沐浴着一望无际的苍翠,不愿意和我一起插上爱情的翅膀腾云驾雾享受着缥缈的感受,不愿意和我一起身心缠绵着进入爱情的圣地。
我一个人,那一刻过后,感到很孤独很孤独。看着大红的喜字和燃烧的红蜡烛,我在新婚之夜的床上心里流下了委屈的泪水,胸膛之中那颗太阳也因为心潮中泪水的堆积在一点一点地降落。就在我试图用新房里的喜庆擦拭我心中泪水的时候,我发现韩梅也在流泪,不同的是,她的泪水是从眼睛里流淌出来的,似乎已经很长时间了。
我顿时感到一阵别扭,我开始后悔在气头上说的那些话,我不敢正视韩梅那双眼睛,我无法面对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对我的失望和蔑视。
突然,我觉得我们之间好像很陌生,我们谁都不了解谁。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在我们的新婚之夜,我伤害了韩梅,而且很重,我们正在建立的感情已经出现了裂痕。
悔意使我用力搂抱着韩梅。韩梅还在流泪。我说:“梅梅,原谅我,我不应该说那些混帐话。”
在我的怀里,韩梅没有任何表情。我心想,也许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在新婚的床上,或许只有愉悦的做爱才能化解一切隔阂。休息一会儿,等我们都恢复了一些体力,我要亲热地温柔地带着深情的亲吻和甜蜜的语言爱我的梅梅一次、两次、三次。
可是,就在我思想的时候,我突然感到身体一阵疲惫,酒精战胜了yù_wàng又重新回到了我的体内,昏昏沉沉之中,我睡着了。
睡梦中,我感到韩梅脱离了我的怀抱,孤零零地躺在床的一角,一夜的时间,她好像都在发呆在流泪。而我却打着呼噜做着梦一睡觉到天亮。
第17节我不是chù_nǚ
早上起来,酒精已经完全被我身体消化了,隐约之中我记起了昨天晚上我伤害韩梅的那些话和韩梅的眼泪,顿时,追悔莫及。
我把这罪恶的根源归罪于我姐夫黄敬雷。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不但伤害了我姐姐,也殃及到了我的父母和我们全家,最不应该的是,他不应该把他倒霉的日子定在我的婚礼上。如果没有他的倒霉事件,我决不会心情不好,更不会喝那么多酒;如果没有酒精的作用,我怎么可能说出那么多混帐话呢?
韩梅不在床上,我心里一惊,急忙爬了起来,大喊:“梅梅,梅梅。”韩梅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很显然,昨晚上她哭了很长时间,两只眼睛还红肿着。这叫我更加悔恨自己的过错。
我说:“梅梅,昨天晚上——”
韩梅打断了我的话,她说:“于杰,我知道,你和我结婚实在是委屈了你,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可你却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我说:“不,梅梅,那些都是我酒后的混蛋话,你一定要原谅我。我实在是太爱你了,我忍受不了你对我的冷漠。”说着,我拉起韩梅的手,把她拥在怀里。
韩梅流着泪水说:“于杰,昨天晚上,你说的那些话让我很伤心。我觉得我对你并不冷漠,可能是你的要求太高了。我不是chù_nǚ,这一点你早就知道的,如果你后悔了,我现在就可以走。”
我急忙捂住韩梅的嘴,说:“梅梅,求你原谅我,昨天晚上,我是个混蛋。不过,以后我再也不可能是混蛋了。”
在我的一再央求下,韩梅口头上说原谅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