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这就过去了吧!”
楚言淡淡一笑:“茜茜晓得,姨母放心便是。”
韩贵妃心里的疑惑却更胜,这性子怎么感觉大变,以往的那股灵动明丽呢?
楚言感到了她的不解,只道:“姨母不必多想,只是那一摔,让茜茜倍感惊惧,便想着收敛一些。”
韩贵妃愣住,轻叹一声:“好孩子,明白的多也苦的多,姨母只希望你健康无忧。”
楚言抿嘴一笑:“姨母放心,茜茜明白的。”
韩贵妃抚了抚她的发鬓,这丫头平时也安分守礼,只遇上赵怀瑾的事情就像变了个人似得,偏偏亲家定国公也不管教,还帮着她闹。
想着韩贵妃忍不住摇头,又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叮嘱道:“下个月初八是孙老夫人的五十五岁大寿,那时十三娘也会去,在孙家,你可要注意一些。”
经过普安一事,她很担心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孙家可是太后的娘家,到时普安也一定会去的。太后肯定不愿意在孙家会出什么事,只怕有些人会不听话。
楚言点头:“我知道的,姨母放心。”
韩贵妃心疼的看着她,道:“我还是担心十三娘会对你做什么,那是宫外,寿宴上又人多杂乱。”
重要的是,茜茜从楼上摔下,众人心知肚明,却因普安是圣上的女儿竟然只是罚她禁闭而已,实在令人心寒。
楚言听罢沉默片刻,忽然问:“姨母真的认为瑶华殿的事情是十三娘做的?”
韩贵妃愕然,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低声道:“你……想说什么?”
楚言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笑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精神不大好,想睡一会儿。”
韩贵妃惊疑的点头,也不再多说,带她去东厢休息。
楚言躺在胡床上叹了口气,前世普安一直没有出降,她是公主,若不是公主,只怕甘愿为赵怀瑾的妾吧!
也许是真乏了,闭上眼睛胡乱的想事情,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梦里光怪陆离的,临死前看到的那一幕不断浮现,她看到那只手握着剑柄,很好看的一只手,但再想仔细看时却一片模糊,她在梦里挣扎起来,还是青婷把她叫醒的。
“郡主怎么了?还是身体不适?”青婷问道,她在一旁守着,看到楚言在睡梦中面色不安,隐有焦虑之色。
楚言从胡床上坐起来,揉了揉额头,道:“没事,刚刚你在跟谁说话?”
“圣上身边的女官梅司言过来传旨说,圣上召见郡主,让郡主到贞观殿面圣。”
只是刚出去就见鄂王在外面等着她,见她出来就跑了过来,拉着她的手道:“没事了?原我打算每天都去看望你的,但阿娘说我会吵到你,不让我去,今次你进宫也没有提前说一声。”
楚言有些不习惯这般拉拉扯扯,但看着他天真无邪的笑脸,也没让他松开,只道:“姨母说的是,你要是每天都来,我肯定好不了这么快。”
“你们都嫌弃我是吧!亏我这么惦记你!”他说着双手抱臂气呼呼的扭过了头。
楚言忍俊不禁:“十五郎,你是十四岁,可不是四岁,来我这里撒娇吗?”
鄂王抿嘴,瞪了她一眼。
“好了,我要去见圣上,改日再见。”楚言说着欲走。
鄂王却又拉住了她的手,低声又略显可怜的说:“茜茜,咱们早点成亲吧!你看你,又受伤了。”
“……”楚言默,她都忘了,鄂王一直把要娶她挂在嘴边的,她抽回手道:“我先走了。”
“哎——”鄂王还想说什么,青婷就挡住他的路,道:“大王,郡主还要去见圣上,不敢多耽误,还请大王谅解。”
鄂王只得停下,看着楚言离去挠了挠头,他们青梅竹马,结成夫妇多好呀!
楚言往贞观殿走去,被鄂王那么一搅,清醒了不少。到贞观殿时恰巧见到两位宰相赵九翎与李觅之出来,她屈膝行礼:“明河见过两位相公。”
“臣见过明河郡主。”二人同道。
赵九翎又道:“昨日听犬子说郡主已无大碍,今日得见郡主无恙,臣也放心了。”
赵九翎与她的父亲是旧相识,两人虽然相差四岁,又是文武有别,但二人关系甚好。大概是有此一层关系,赵九翎才不介意她的身世,不在乎外间私下说她命硬克亲的话。
楚言微微一笑,上辈子在赵家,真心容纳她的也就是赵九翎和赵怀瑜了,她低首道:“得赵相关心,明河感激不尽,我并无大碍。”
“郡主日后还请多多留心,遇见了那些带着乱七八糟物件儿的伶官们离他们远点,虽然只是宵小人物,但教坊司毕竟是官家的。”话是李觅之说的,他笑mī_mī的看着楚言。
瑶华殿蜡油一事,实则是普安因妒而做,但普安是公主,而楚言是因圣上怜悯才封的郡主,毕竟不姓李,圣上也有有意想为她主持公道,但太后却不想看到这样的事发生,哪怕她是功臣的遗女。
人走茶凉,人老义薄,大约如此。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