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头重脚轻,我们好不容易才将它抬出去。
“累死了,等会儿还要抬沙发床…”
“当心!”
我没留神后背撞上衣厨,头重脚轻的衣厨顺着花檐一面向我倒来。丁晓飞快抱住我转了一面,嗙一声衣厨砸在他背脊,还好是墙角我们没有被压着,只是被夹在角落里。
“你的背…”他抱着我弯下腰,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一定很痛吧。“丁晓?”很久他都没出声,我试着推开他,担心地问:“砸伤了?”
“没有。”
“没有就放手。”一挣扎衣厨又往下猾了一些,赶忙停住。
“丁晓放手听见没有?”越来越觉得他是故意的。
他伏在我肩上闷闷地说:“不放。”
“臭小子!再不放我可教训人了。”嘴上在说笑,心里却很慌。
“不放…”
他又搂紧了一些,我的胸前和他抵在一起。热天里我和他都只穿了件薄薄的衣服,我羞愤难当,又掐又锤,“你又是发了什么疯,放手,放手!”
我掐得很用力,一定青紫了,可他还是不放手。想到丁辰就快回来我更加惊慌,带着哭腔大吼:“放手啊。”
※
随后我拒绝了卢老师的好意,拒绝了保送研究生的机会,同时接到软件公司的录用通知。
丁辰不赞成我的决定。“你真的要去u市?”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也读烦了,二十好几的人也不好意思再向家里伸手。”
“那也不一定要去u市,其他地方不行吗?公司,我家附近就有几家,这样一来你也不用再租房子直接住我那里。”
“那些小泥鳅我还瞧不上眼。”我拉起她的手,笑笑说:“我想趁年轻出去多见见世面。”
她叹了口气,放弃劝说,“去吧去吧,反正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哭着跑回来。”
※
炎炎夏日我躺在凉椅上午睡,拉开阳台的玻璃门风吹进来很舒服,稍嫌冷盖了条大毛巾。阳台上种了很多菊花,去年情人节和丁晓一起买的,被买花苗的老大爷骗了,开出的花都是黄色的小花朵,就是野菊花的样儿。
睡眼迷离恍恍惚惚时,丁晓站在了眼前。丁辰出门买东西,屋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人。
“你决定去u市?”
我翻了个身不和他说话。
“你说过要继续留在学校念研究生。”
“不关你的事。”几天前发生的事让我看见他就觉得讨厌。
我背向他闭眼睡觉,他一动不动的站着,手指捏得咯吱着响。心里有些害怕,刚转过身就见他抬脚踢向一旁的木椅。
沉重的红木椅被高高飞起,砸在玻璃门上,一声巨响伴着我的尖叫碎片四溅。
他总是能在最快的时间挡在身前,我没有被椅子砸到,也没有被碎片划到。他伏在我身上,我捂在毛巾里。很丢脸的,我哭了。
※
他的脚伤了,这是肯定的,要将那么重的椅子揣那么高没几人能做到。到医院上了药走起路有些跛,不过他没让丁辰看到。
丁辰那天出门后几天才回来,我没问她去了哪里,她回来的时候脸上像开了花,说和梁什么的和好了。也幸好她那天没回来,我隔天才换好玻璃门。
经过她的首肯,我没等放暑假就提前回家。交了毕业答辩,打理好一切,和李玲告别后我逃回了小城。
八月二十,留下他十四岁的生日礼物,我只身去了u市,那个一出门就被黄沙淹了的北方城市。
离开是必须的,那孩子不能再这么下去。
23 惊闻
奢侈了一回,花去一千多银子坐飞机到u市。
九月,u市没有沙尘天气,只是很干燥。起初的几天我忙着熟悉工作的地方,一星期后的某一天,起床照镜子差点没背过气去,我原本白皙光滑‘脸皮’粗糙干裂不说,还有一块块凝结的红斑。哀号一声扔掉梳子赶忙给丁辰打电话,不出所料她狠狠地幸灾乐祸了一顿,要我买什么保湿露、护肤水、修护膜、隔离霜。这个霜那个水搞得我头大,用纸记下后到她说的商场去买,低头一看柜台里的价格标签,不理商店小姐的热情招呼我纽头就走。
考虑到‘面子’问题,我到一家化妆品店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