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将银子接过去,找了银两给她。
几个侍卫将伙计包好的东西拿了出去,放到马车上。
齐露寒对一名侍卫道:“你把东西送回客栈去。”
那侍卫沉声应了,出去把马车赶回客栈。
齐露寒往椅子上一坐,便开始闭目养神。
李贵站在他身边,其他的几名侍卫全都用手扶着腰间的佩剑,警惕地瞪着门口的方向。
又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一大群捕快将“方记商行”的大门给堵住。
“什么人,胆敢在‘陈州府’撒野?”随着一声冷斥,一个年纪大概五十出头的官员沉着脸打外边走了进来,在他身边簇拥着大批的捕快。
这些捕快们刀剑出鞘,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商行里的伙计一看,知府大人驾到了,顿时不敢怠慢,全都给他跪下了,也不敢吭声,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他们这些伙计能解决的了。
齐露寒这才掀起眼皮子,眼神冰冷地看着他道:“知府大人好大的官威呀,真是叫我好等!”
江桧冷眼瞅着他,冷声问道:“就是你们,伤了我的甥儿?”
齐露寒微微一哂,眸子中透出一抹冰寒,装傻道:“你的甥儿是谁?”
江桧气得脸上的肉直突突,咬着牙道:“把他们全都给本官拿下!”
“慢着!”李贵沉声喝道,随后走到他面前,冷声道。“你可知我家公子是谁?”
“我管他是谁,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也不行!这里是‘陈州府’,一切都是本官说了算,是龙他得给我盘着,是虎他得给我卧着!”江桧说着,便是一声怒喝。“动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这帮捕快二话不说,便冲过来动起手来。
齐露寒邪魅的脸孔上攸地露出宛如死神降临一般的浅笑,低沉的嗓音自薄唇中呓出,带着无尽的杀意,“杀!”
只是淡淡的一个字,李贵等人下手顿时就不再留情。
这些捕快不过都是些平常的武功,平常不过是仗着官府的名号吓唬人,真的动起手来,怎么会是这些侍卫的对手?
眨眼间,进来商行的捕快便倒下了大半。
江桧一看,眼珠子都红了,二话不说,屈起手指成爪形,便朝齐露寒扑了过去,“小畜生,我杀了你!”
齐露寒倒背着双手,目光冷淡地望着他,身子动都没动,就在他的手指要掐上齐露寒的脖子的时候,一柄长剑将他逼开,李贵便和他缠斗在了一起。
江桧用的是鹰抓功的功夫,而且功夫十分老练,李贵虽然手中有剑,但是一时片刻的居然没能把他制住。
但是,江桧也发现了,自己不是李贵的对手,时间久了,他肯定会落败,想到这里,他打定了主意,找了个机会,飞身退出商行,随后大声嚷道:“放箭!放火箭!烧死这些狂徒!”
就在此时,齐露寒的身形突然动了,他仿佛是突然间在商行里消失了一般,在眨眼间便出现在商行外边。
一片剑芒闪过,江桧的双手齐腕而断。
江桧发现自己的手掉在了地上,刻薄的脸孔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仰头发出一阵狂啸,“啊——狂徒!我要杀了你!来人啊!杀了他们,他们是山上的土匪!”
江桧疼得险些晕了过去,不过强烈的复仇情绪却使他硬撑着不肯晕过去,一定要亲眼看着手底下的捕快将齐露寒等人杀了。
但是随着他手下的捕快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他脸上的表情渐渐地绝望。
颜小熙简直都看傻了,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对她来说仿佛是做梦一样。
说起来她觉得自己已经够嚣张了,不过现在她才知道,她那哪叫嚣张啊,她简直是太温柔了。
她忍不住回想了一下,自己平常对齐露寒有没有不够周到的地方,她是真的蛮担心的,这位大哥要是不高兴了,自己也该倒霉了。
齐露寒冷声喝道:“‘陈州府’知府江桧,贪赃枉法,仗势欺人,包庇不法之徒,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杀人,其行与盗匪无异。所犯过错,由他一人承担,尔等若是现在放下武器,我还饶你们一条性命,否则的话,与江桧同罪!”
那些负隅顽抗的捕快一看,江桧连手都混没了,自己要是再跟他混下去,说不定自己的手也该混没了,便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投降。
李贵径自上前,点住江桧手上的穴道,又用布条勒住他的手腕,让他不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随后又在一个捕快身上拿了条绳子,把江桧给捆了起来。
四周看热闹的百姓全都傻眼了,实在是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一行人押着江桧,浩浩荡荡地直奔知府衙门。
一路上,颜小熙的脑筋剧烈地转动着,事情已经失控了,完全脱出了他们的计划,她忍不住有些发愁,这要怎么收场才行?
众人进了知府衙门,齐露寒大咧咧地往公堂上一坐,随手抄起惊堂木重重一拍,“把江桧给我带进来!”
李贵等人便把江桧打外边拎了进来。
江桧这会子都疼疯了,他两只手的手腕都断了,就算是止血了,没上药,血依然在往下滴答。
齐露寒冷哼了一声,“给他止血!”
李贵转身出去,不一会儿便带回来一个炭火盆和一把烙铁。
他将烙铁在炭火中烧红,然后烙在江桧的断腕处,公堂上顿时就弥漫起一股焦糊的肉香味道。
颜小熙看着这一幕,觉得有些反胃,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