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实况如何只有乾圆知道。在铁棺材上那唯一的墨色玻璃必须透过特殊的方法能才看到内部的情况,女孩曾经请求乾圆指导她让她也能见到季行云恢复的状况,不过这位自许为一流艺术家的干家小姐脸上即可出现厌恶的神情,一口回绝。
下午在一次为季行云传输内息后女孩清理家中所有的房间,包括被乾圆占据后那间打扫起来最为费事的房间。
如果乾圆坚持不让别人进入她的房间打扫的工作很快就能结束。下午的空闲苍眠月经常会到铁棺材旁,陪着季行云有时是看书有时是织布、刺绣。偶尔还会出外喝下午茶,会将的白银捕捉到的猎物经过适当的调理带出去让经常在女孩周围的影狼团享用。
中午乾圆经常会窝在责自己的房间内作画,没有后来用餐,不过到了晚上她就会准时出现。这对这名生活毫无规律的艺术家是件很难得的事情,为了看管季行云的情况她无法像以前那样任性地将自己关在房内进行长时间的创作。
每周至少有两天晚上的餐桌是四人共席用餐。当餐桌上出现秋觉、季夏生,或是季冬藏、季春苏时就代表女孩又要辛劳了。
天人的成年礼其实就是一种重生的仪式。
正常的情况之下,念体会由意识的记忆与本身的意志重新建构出一具新的躯体,所用的材料五成是取自于旧的身体,或着是吃下的食物。不过季行云的情况较为特殊,他无法进食也没有活的身体可以用。要重新长出一具**要全凭苍眠月为他提供的真气。
由能量聚集转换为极小的质量所耗用的真气就已经是难以估量,季行云却要重新长出一具完整的**。其中所要耗用的能量就是耗尽季家四位未成年人全身的真气也办不到。所幸能量的需求不用一次提供,当成年的季家人出现的时候就是他们提供真气要给季行云的时候。
将真气先化为无属性的真元气导入苍眠月的体内,再让她送入星之耳饰中传给季行云是三天一次的功课。
如果以为女孩子做仲介的工作想当轻松那就错了。几位成年人每次提供的真气都超过女孩本身的功力。第一次接受传功时女孩就累坏了,源源不绝的真气涌入体内,雄厚的真气在她的经脉中奔腾好似洪水一般。
女孩的筋脉被强迫扩张,她几乎无法控制那些真气,所能做的就只有尽力将真气导入耳饰之中。第一次做这件事的人是季冬藏。这位粗手粗脚的天人一昧地将真元气汇出,让女孩体内除了丹田之外全部被真完气占据。要不是季春苏发现女孩的异样,乾圆就要为了急救而在忙碌一场。
不过现在女孩已经能够从容地处理比她内息还要多上数倍的真元气。
这一天又轮到季冬藏提供真气。
在她完成真气的传输之后,等着苍眠月进行后续的工作无事可做时,就问起了在一旁待命准备处理突发事件的乾圆。
“这小子长得怎样?都半年了,经验丰富的成年人都可以再造**,换一具新的躯体在大伙面前活泼乱跳。”
乾圆道:“还早得很。你觉得为他提供的真气够形成一具躯体了吗?”
“我哪知道!我又没遇过这种情况。”
季春苏道:“恐怕还远远不足。我们是否要再增加传输的真气?现在他应该能消耗这种程度的真气了。”
乾圆看着墨色的玻璃道:“是可以再进入下个阶段。对了你也该准备另一批药材。”
“……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有!要知道就光是传输半毫克的灵药过去就能节省不少真气的耗用。”
“好吧……”季春苏心痛的答应了。
这时季冬藏也无看了看墨色的玻璃埋怨道:“就属你的工作最轻松,只有偶尔看看里面的状况说几句话就没事了。”
听到这句话乾圆双眼突然眯了起来,她劝说道:“你要跟我换也行啦,让我先教教你怎么看穿这种玻璃。”
“咦!真的?”
于是乾圆对季冬藏说了几句悄悄话将透视墨色玻璃的方式告知冬藏。
季冬藏好极地马上依法行事。
她看了一眼。
“妈啊!那是什么!”惊慌的声音随之传出。
乾圆马上抓住她,将它的眼睛定在玻璃前面,不怀好意的说:“我非常希望有人能跟我换工作。”
“哈、不、不用了,这种重责大任还是交给你。我们付出真气的只是小事,一点小事而已……”
季春苏摇摇头,对他这位姊姊的无知感到无可奈何。
“别捉弄我的好姊姊了。这位小朋友还要多久才能重生?”
乾圆放开季冬藏,道:“这很难说,组织的生长会越来越快。另一方面当他的内脏与筋脉形成之后就能自己吸收天地的灵气转化为自己的真气,生长的速度也就会变得更快。我想快则半年、慢则一年。”
“恶……半年?那样的东西能称很上半个人吗!可恶的死小子,当你从铁棺材出来之后本姑娘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一顿!竟然让我看到这么恐怖的东西。”
乾圆无奈的说:“所以啦,我才不想当什么医生。经常要跟这种毫无美感的东西打交道日子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