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之后,楼涧一回来,吕书就过来揪着他的耳朵骂:“你还跟我说没有作业!今天你们班主任都发消息给我了说作业很多要我监督你写作业!”
楼涧心里一边在骂那一米八的老妈子怎么那么啰嗦,一边顺服地跟着她走,被拉进了房间,乖乖地坐在书桌前。
吕书继续骂:“还三天两头往外边跑!也不知道都在干嘛!这假期就剩下两天了,你给我在家里好好做作业!”
“知道啦知道啦。”楼涧虚虚地回答。
吕书看他这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拍了他的钢丝球一把,大怒:“你一个男孩子说话跟女孩子一样!一点阳气都没有!”
楼涧心说难不成自己是有阴气吗,这话不敢说出来,只好低下头连忙拿起笔做作业,大气都不敢出。
楼涧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老娘时不时地骂他这么一会儿。回了嘴,大都是被骂回来的结果。所以平常他不回嘴,吕书就更气。
这最后的两天假期,楼涧还真的被吕书关在小黑屋里写作业,手机也没收了。只在5号的早上,他那神龙不见尾的二叔忽然现身了,一回来,就趁着吕书在厨房的时机,进了楼涧的房间,抱着他一顿好亲。
楼涧差点没被他恶心死,赶苍蝇一样推开了他。他二叔捂着心口,东施效颦:“楼啊,叔本来说带你出去玩,结果……那些缠人的小妖精不放我走啊……”
“知道了知道了。”
“我看看啊,下次放假就是元旦了吧?不然元旦叔带你出去玩啊!”
“哦,哦。”
吕书一眨眼的功夫,他二叔进进了洞,吕书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用前天揪楼涧一模一样的手法揪住了他二叔的耳朵,把他揪出来,边骂:“楼润山!你少打扰他!”
他二叔一边咿咿呀呀地叫,一边服软:“嫂子嫂子,我没做什么!我就是说元旦带他出去玩而已!”
楼涧在一边幸灾乐祸,他们家也就吕书妇人能治得了他了。
5号就要去上晚自习,楼涧在屋子里憋了两天,终于获得了自由。吕书一边拿着梳子给他梳头,一边碎碎念:“你这孩子,好歹自己梳一下,你自己看看,都成钢丝球了。”
他二叔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哈哈笑:“这不是遗传到了我的嘛,你看,多好看呐!”
吕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还敢说!一个男的卷头发!还金灿灿的!娘不娘!”
楼涧:“……”
他的头发完全是遗传到了他叔,卷不说,发色还浅,当然,楼家老爹自己发色也浅,一家人都半斤八两。这么一看来,楼涧的那一头钢丝球就跟染过一样,当初每次升学他老娘都要不厌其烦地解释他这就是天生的,并没有染过烫过。
楼涧被他妈□□了一会儿,赶紧跑了,一秒都不想多呆。
到了班里,楼涧发现那胡竣然正扒拉着景一渭不知道在说什么。楼涧坐过去,问:“你们说什么呢?”
胡竣然看到他来了,连忙指着景一渭控诉:“我的天哪,这个人考了好高的分呐!”
景一渭倒是没管胡竣然的话,一脸有谁欠了他几百万的表情,看着楼涧。楼涧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问:“你干嘛?”
景一渭看他莫名其妙,试探问:“你不会是,被软禁了吧?”
胡竣然见没人理他,又扒拉了一下楼涧,问:“你想不想知道你月考考了多少分?”
楼涧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然后拿出手机。
一打开微信,就炸了。
看来他平时随身带着手机的时候没人找他,专门挑他没带手机的时候给他发消息。楼涧一看,除了是胡竣然发过来的,就全是景一渭的消息。他看一条看一眼景一渭的脸。
—我问出来了。
—吓死了?
—真的死了?
—二渭跟我说,你福大命大,死不了。
—但是一渭觉得你可能是小命难保。
这消息每隔半个小时发的,楼涧立马抬头朝他笑:“我这两天没拿到手机。”
景一渭冷冷问:“你干嘛去了?”
楼涧讪讪:“……被我妈骂了一顿,关在家里写作业。”
胡竣然在后边哈哈大笑:“只有阿姨治得了你!”
楼涧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景一渭把他拉正了,用眼神示意他看前边陆双行的位置。楼涧看过去,见人还没来,问:“怎么啦?”
景一渭凑近他想说话,后边的胡竣然觉得这两人完全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朝两人竖了个中指,还没放下,就被旁边的黄明靖看到了。黄明靖看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唇边还有一抹诡异的笑容。
胡竣然:“……”
楼涧看他凑过来半晌没说话,奇怪:“你要说什么啊?”
景一渭眼睛看着前方,似乎是在出神,楼涧这么一说,他才回过神来,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伸手摸上他的头发:“今天不怎么卷了。拉过了?”
楼涧冷漠地把他的手拿开:“没有,梳了一下而已。”
“让我摸摸,舒服多了。”景一渭又上手,楼涧忍忍忍无可忍,刚要发作,后边幽灵一般出来一个声音:“又在打闹呢。”
景一渭顺着看了一米八的男人一眼,手还没收回来,笑:“没有啊。”
班主任看了楼涧的头发一眼,一边念叨着:“今天好像顺眼多了嘛。”一边伸手过去也摸了一把。
楼涧:“……”
等班主任走到了讲台上,楼涧一看他的嘴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