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啊?…啊?…”
颜希雅脸红耳赤,第一次跟人如此亲密,这一切来得那么猝不及防,下一秒,纤细的腰也被林船的另一只手紧紧抱住:“这样呢?能走了吗?再不行我就只能抱着你走了,那样就是不太好看…”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颜希雅赶紧打断了林船的自言自语。
林船爽朗地笑了一下,借着这样方便的姿势,把颜希雅搀扶到了车棚。
“坐!”林船豪迈地开口。
“没有座位欸…”颜希雅呆滞地看着没有后座的帅气山地车,不知道坐如何是好。
“坐前面。”林船依旧惜字如金地说。
于是呆萌呆萌呆萌的颜希雅,真的就坐到了山地车前面的斜杠上…
想起这个家伙不久前在办公室颇具文采的那番话,加上把自己的宝马当八十年代外公常骑的那种黑色老古董单车来坐的行为,林船满脸黑线地拍了拍座位:“我是让你坐这里啦!”
——这个家伙,不会是古代穿越过来的吧?
颜希雅从“郎情妾意共一车”的幻想中醒来,默默看着前面林船推单车的背影,并不是很雄厚,相反地有些懒散。
但是却意外地让人安心。
颜希雅听话地攥紧了林船的衣角。
“你怎么会回学校?”
颜希雅觉得两人不应该再这样继续沉默下去,于是率先挑起了话题。
“忘了带钥匙。”林船一连串说了五个字,让颜希雅有些受宠若惊了。
“这样啊…”无奈她在心里波涛汹涌了很久,最后还是很丧气地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继续话题的能力。
正懊恼,林船主动问到:“你家在哪里?”
颜希雅迟迟没有回答,林船觉得奇怪,就停下了脚步。
“今天谢谢你…”颜希雅扶着林船从单车上下来,单脚跳到旁边的花坛边坐下,“等下我家里人会来接我的,你先回去吧。”
“哦…”林船答了一声,却把单车停在一边,跟着抓了一把石头蹲在颜希雅旁边的位置上,一边像下午一样往池子里填一边说,“你跟那个女的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女的?
颜希雅意识到,旁边这位同学,竟然连同班同学名字都不知道,这也太“目中无人”了一点吧?
但是不善言辞的颜希雅对林船却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我看出她一直都很想当学习委员了,所以下午的时候才会跟雷老师去说自己不要当,放学后雷老师正好在教室看见我们两个,就说了一句,让仇持持当学习委员。然后她就生气了,老师一走就甩开我的手,让我一个人回家。”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听颜希雅说完,林船很是不解,果然,女人心海底针啊…
——不对,我自己也是女的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她大概意思是,我不该跟雷老师说自己不要,然后把这个位置施舍给她,但是我没有那样做啊…我只是说自己不愿意当而已,你也听到了,我怕她难受…”
颜希雅没有意识到,自己跟这个才认识不到三天的新同学,已经倾吐了那么多心声,等到天都差不多黑了,一直静静听着的林船突然冒出一句:“你家人怎么还不来接你?”
“持持是我最好的朋友…呃?啊?噢…他们就来了,在路上。”颜希雅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林船把剩下的石头全部扔进水池里:“既然你不让我送我也不能陪你等了,我爸我妈应该回去了,要是发现我又忘带钥匙肯定又一顿揍,我先走啦,你要是有事就去找前面的门卫,他人很好的,或者去那里等安全一点。”
说完,林船担忧地看了看天色,迈上单车,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刚刚跟你吵架的时候,你都哭成那样了,她都没有掉一滴泪,这说明,她根本不值得你重视。”
颜希雅目送林船出了校门,从洗地发白的校服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仇叔叔吗?不好意思…我出了点事,可能还是要麻烦你来接我一下…”
林船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却看见胥梓欣蜷缩成一团像个乞丐一样,落魄地坐在自家门口。
“你在干嘛呢?”林船脱口而出,转而又自己想出了答案,“你也没带钥匙么?”
干净利落地开了门,把单车推进去,打开客厅白炽灯的开关,林船对自始至终只是看着自己的胥梓欣说:“进来啊,我脸上长了痔疮么?”
胥梓欣走了进来,坐在客厅里那台竹制藤椅上。
林船则径直走向厨房,看着灶头上中午就温着的饭菜,心想胥梓欣大概也饿着,对客厅的方向吼了一句:“蛋炒饭吃吗?”
“吃!”那边很快回答到。
冰箱里的鸡蛋存货已经不多了。
林船想了想,拿出两个,打碎了在一个碗里,切出四分之一的饭,用筷子碾碎,搅拌起来,等锅里的油热了,再顺手倒了进去,熟练地炒了起来。
林爸爸是医生,林妈妈则三天两头出去打麻将。两人经常是没日没夜地工作玩耍,所以林船从小就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
蛋炒饭是懒惰怕麻烦的林船六岁就被林爸爸手把手教会的唯一拿手菜。
香喷喷的味道肆意飘走,饥肠辘辘的林船看着都忍不住要流口水了。
观察到黄灿灿的色泽恰到好处,正准备完美出锅,林船却被不知什么时候现在厨房门口的胥梓欣从背后猛然抱住了。
跟今天不小心碰到一起的颜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