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件事,我可以不追问,但是当到了可以的时候,想说的时候,到时一定要告诉我哦!这样可以吗,阿诚?”
答复阿诚前,我看看了他身边的言叶一眼,当我们视线相对,她立刻便低下了头。看不出来,她到底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愧疚而低下了头。据我的判断,阿诚的伤肯定就是她造成的。
不过回想起照顾看护昏迷的阿诚时她脸上的容颜,我就怎么也恨不起她来,也不怨她了,只是一心希望阿诚能够早日醒过来。
所以虽然事实上我已经猜到了大概的事实,不过却并没有去深入了解。而这一方面归功于她自己,更多的则多半归功于阿诚托医生转达的那句话——不是言叶的错,而是我自己的罪赎,原谅她。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叫桂言叶的少女对于现在的阿诚来说,是最重要的人,是想要回应和守护的对象。
所以,即使阿诚不说,我也已经从心底里原谅了她!
说不定还是未来的儿媳妇呢……
“嗯,到了那个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的。我和你约定!”
还是这样认真呢!
“那就说好了哦!那么阿诚的身体真的没事了吗?”
醒来的时候阿诚就气色如常,精神十足,完全不像是个受了重伤被送进了手术室的伤患,简直就跟个正常人一样。
“说实话其实也并不是完全没事,虽然现在胸口也一直有些刺痛,不过还在可承受范围之内。但我还是预定就这之后回房间里躺一下,顺便也有些话想和言叶说。所以早饭就麻烦母亲了!”
转移了话题之后,阿诚脸上温柔地笑容又浮现了出来,真是怎么看也看不够。
“阿诚想吃什么?妈妈下厨亲手给你做!”
我准备久违的展现一下近两年来几乎一直被封印了的绝妙厨艺。
“只要是母亲做的,什么都可以!”
“阿诚,你这么说的话,妈妈就困惑了呢……”
“那么,清粥加煮鸡蛋,再有点酸菜就可以了。对了,言叶呢?你要吃点什么?什么都可以哦,母亲对于料理可是很拿手的!”
说到一半,阿诚像是刚想起来一般,说出了我准备说的话。这点也和从前一样啊!
“嗯……诶?”桂言叶因为理所当然的发展而感到了意外,只见她全身一震,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起来,保持着如雕像一般固定了的没有感情的表情,却又栩栩如生。
“你也该饿了吧?现在大概六点左右,正是肚子饿的时候。快点,母亲正充满期待地等待着呢!”
而这,却被阿诚在她肩上轻轻地一拍,就立刻瓦解。接着在他最拿手的微笑攻势和暖心话语的双重攻势下,桂言叶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却又进入了奇怪的状态。
“那个,那个,如果可以的话,请准备和伊藤同学一样的早餐。还有就是,麻烦您了,阿姨!”
无论是言谈举止,怎么看都像是个有教养的“大家闺秀”,回答彬彬有礼,落落大方。可是,眼神和气氛却完全不一样。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注意着阿诚的反应,心情上是能理解的啦,但是那样子怎么看都令人有种忍不住想笑的感觉。
然而……
现在的伊藤诚是温柔体贴的,他一直保持着温柔的暖心笑容,温暖着身边的人,周围的气氛,不会生气,更不会发怒,只是……拒绝着他人深入自我!
或许,温暖他人的代价正好就是冻结自己!
只是,这一点,似乎还没有人察觉到……
而引申的另一点也因此很好的被掩藏。
可是,只要看着那样的微笑,内心就好像会被融化。而桂言叶今天是首次见到这样的伊藤诚,心里所受到的冲击可想而知了。
不但脸成了熟透了的苹果,而且似乎还能看到脑袋上若隐若现的缕缕白烟。
“我知道了,那么你们俩就去房间休息一下吧!一会儿做好了,我叫你们。”
“嗯!”
“嗯……”
视线回转。
目送去厨房为我们准备早餐的我所谓的母亲,我在心里感到庆幸,同时也觉得欣慰。
看了眼如今满脸红晕,不再是因为内疚而低垂着视线的言叶,我缓缓地收起了笑容。总觉得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或许就无法进行接下来的对话。
我自然而然地牵起了言叶的手,对上她条件反射抬起的视线,迎合下一刻安心中又带着遗憾的情绪,我轻轻地对她点了点头,然后引领着她走进我的卧室。
视线衔接,桂言叶。
第一次来到伊藤家,第一次见到伊藤那样迷人的微笑,第一次走进伊藤的卧室……
因为好奇而激动,也因为激动而更加好奇,总之我不由自主地打量着伊藤的房间。入眼的一瞬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的昏暗房间。在伊藤打开房门边的灯光后,入眼的景象瞬间一变。
一张不是很大的双人柔软弹簧床,床头摆放着一张不大的木质写字台,写字台上整齐的摆放着各式文具和课外图书,虽然是按一定的规律排列,却并非分名别类。不理解如此整理的原因,或许单纯就只是他习惯使然。
一张靠椅随意地摆放在写字台前,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是的,什么也没有了。为了再次确认,我反复的注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视线不经意间注意到了应该是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