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甚麽?」锋利的目光看进了她的眸,他g本不允许她说不。
莫言伸手绕过她的纤腰,将她锁在教人心动的咫尺。宁沁屏住呼吸,被他突如其来的霸道行为惊呆,怔怔地注视著他,不听话的心房却是怦然跳过不停。她後退,不喜欢属於她的跳动为了他变得急促,跃动的节奏为了他变得紊乱。
「你只需要回答,嫁或不嫁?」
不能被他牵著走的。「回答前,你应该告诉我你是谁。」
「莫言。」清脆俐落,他向来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莫言……该不会是……「你是莫将军?」深受百姓欢迎,深得君王重用,行事作风极为低调,就是跟前的男人?
「没错。我已经回答你的问题,该是你回答我了。」
宁沁撑起深邃的双眼皮,倔强地咬著唇,甚至嚐到了一阵腥甜的味道。她可以说不吗?人家是大将军,话亦说得清楚,不嫁她便要入牢,娘便要暴尸荒野。可恶!这算选择吗?如果这都算是,恐怕世上不应存在二择其一的局面。
「嫁!嫁!嫁!恨不得立即嫁给你,冷血将军!」
卷一 洞房花烛夜
甫踏进新房,宁沁便扔掉凤冠,迳自坐在床榻上。没有脱掉红鞋,她chu鲁地盘起双腿,不情愿地环视房间。床是簇新的,床铺刺绣龙凤呈祥的图案,丝质,平整光滑,属上等。酸枝圆桌与同系列的木椅公整地屹立於房间中央,周围摆放了不少充满书卷气息的玉如意、字画之类,完全跟传闻的强悍将军形象截然不同。
不过这又与她何干?
只是……
呿!有閒情逸致去写字画,就不要无端白事去讨妻子吧!宁沁在心里暗暗嘀咕。唔……可是细心想想,写字画和讨妻子似乎没有矛盾。
「少、少夫人,喜娘说少爷进房前,你不可以掀起喜帕的……」负责服侍宁沁进房的小婢无不脸无血色,额角的冷汗流过不停。
少夫人快要吃人的模样真的好可怕……可怜的小婢颤著身子,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宁沁会将她们活活生吞。
「难道你的少爷进房前,我就要像呆瓜般坐在这儿,不吃不动吗?」一双怒火中烧的美目瞠著小婢,吓得她们全部缩了缩身子,不禁退後几步,噤声不语。以少爷的条件,为什麽不娶一个温婉如花的千金小姐?
幸而,这时一把沉实敦厚的嗓音介入,解救了这班小婢。「是谁在大吵大嚷?」
小婢们向不怒而威的莫言投送感激的目光,并按照他的手势迅速退出新房,不敢耽搁少爷与少夫人的春宵一刻。
一双水灵湿润的美眸把焦点投放在他身上,没有眨动,却在gg分明的卷长睫毛的映衬下显得深邃慑人。然而,这双瞳是变幻莫测的。一瞬间,漆黑的眼珠子上镀上了孩子气的不悦,恍若羽翼的丰盈美睫拍动了几下,为她增添顽皮的娇色。
莫言想笑,想告诉她,她的生气模样好不可爱。可是,理x盖过感x的他压抑住笑意,只以深不可测的黑目回视她。她不会知道,他到底是花了多少时间去找寻她的……他的眸光忽尔闪过冷峻,薄唇微启。幸好他终於在那场胡闹的婚宴上找到她。不然,还不知需要多久才能与她相见。
莫言迈开长腿,姿态端正地坐在她的旁边,喃喃问道:「为什麽大吵大嚷?」
被你软硬兼施迫上花轿,深生怨愤行不行?难不成我应该感激你不将我收入牢笼而是迎娶为将军夫人吗?宁沁恨不得将心里的话化成锋利的长矛,狠狠地将他刺个半死。不过,娘的命还是握在他的手里,她不能轻举妄动。
「肚子饿,你又迟迟不回,我怕饿死了没有知晓,於是便决定预先告知将军府的人。」
「是吗?」莫言冷冷地说。
宁沁不忿地别过脸,想要责骂他的冷漠,却被他的俊脸吸引了。
……又是这副表情。他随时都能够戴上一副冰冷的面具,不允许别人窥探他的心田,完美地掩饰了真正的他。明明从今以後她便是他的妻子了,他却仍然无意向她表露他的真x情。是相识太短,她得不到他的信任,还是他不希望她去尝试了解他?
「想甚麽?」莫言奇怪地望进她灵气的眼睛里,她心里的想法被他一览无遗。顿时,他冷漠的心坎产生了一丝动摇,她的脸儿是纯真无垢的,她对他,是出於妻子对丈夫的关心。可他呢?他所以迎娶她,是因为满腹诡计,一个y险的企图。
思考及此,他便会讨厌这个卑鄙可耻的自己。
偏偏不懂男女之事的宁沁对莫言的想法懵然不知,却不知怎地心里似乎隐隐揪紧。她不喜欢这样。这种轻微的疼痛,是被他牵引出来的。她才不要为了这个冷血将军而感到不适,更不要被他牵动一片风平浪静的心湖。
「你怎麽这麽久才回来的?」为了取回主导,她决定转移话题,责备他的不是。
闻言,莫言如梦初醒,谦疚的眼神在瞥过她的小脸後换上了戏谑的神色。没错,他是没有必要可怜她的。要怪便怪她自投罗。
他缓缓地贴近她,充满危险与诱惑的刚阳气息残留在她嫣红的脸上。他扬起一道轻蔑的曲线,敦厚磁x的声音语带轻佻地问:「你很想我回来吗?」
宁沁闭上小嘴,虚弱的心房猛然跳动。嫩滑细致的脸颊没法褪下醉人的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