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工作绝无可能。”他不可能忘记是在什麽样的情况下遇到她的,离开他的监控,她就会像饱含香蜜的鲜花,去勾引一堆狂蜂浪蝶。就算她把那段记忆遗忘,但本x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看着她直勾勾的双眼,两个人都不妥协的结果就是会一直为这个事吵闹不休,他已经受够了,在里尔的时候,他们吵的够多了。“你可以去学校,你在提斯克艺术学院的学业还没有修完。”阿尔杰特觉得这是自己最大的妥协。
“噢!”意外的决定让迦洛不由得哀嚎起来:“我不知道我当初是怎麽进的那鬼学校,我不知道我学了什麽,我甚至就听不懂那些术语。要是我能把英语说的和我的母语一样顺,我怎麽可能还怕和你吵架!”
“是麽?你也不想吵架啊!”他侧着身,手肘放在桌子上支撑着右腮,嘴角略微扬起。
她尴尬的抚m着额头垂下脸。前面她还嘲笑肯尼年轻来着。
“你和我真的是去旅行吗?需要带上肯尼和夏露吗?”她干笑着开始转移话题。
“旅行是顺便,你就当是你的任务吧!”他拉起她的左手,在中指上套进一个环。“好好的执行‘我的女朋友’这个任务。订婚的时候再换一个新的。”
迦洛抽回手看,是昨晚那枚戒指。“我什麽都没答应。”她重申一遍昨晚的结果。
“我记得。我会一直记得,直到你点头。”他说着向她倾斜,手掌扣住她的後脑勺。
霸道的,不由分说的,他又逼迫她妥协。包下这个套房似的豪华舱就一直在他的预谋里。贴着窗口看到外面的流云,一次次在颤抖中穿过云端,她几乎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到达泰国普吉岛的时候,太阳西斜,岛屿渲染成一片辉煌。
与进酒店之前熙攘热闹的街道不同,酒店区域内清静幽雅。这是一家带私人海滩的五星级酒店,联排别墅式的房间规整的排列在山腰上,半环着一片浅湾。房间面海方向是带有按摩功能的高档泳池,山地这边的玄关外是玻璃顶绘画长廊,将所有的房间连接到大堂,酒店内唯一的高层建筑,楼上有各种娱乐场所。站在大堂就可以看到开阔的沙滩和蔚蓝的大海,只需要走几步路。
阿尔杰特把共用一条走廊的房间全包下,也没有给迦洛单独一套房间,她毫无意外的接受了这个安排。自从确立了身体上的关系之後,他几乎没有分开睡过。她独自在房间内清点夏露直接打包好的行李,看看都带了什麽,阿尔杰特在大堂等她过去。他说了,旅行只是顺便,所以在正事之余,他要好好利用时间。
看到沙滩上人迹依稀,他期待这里美好的景色能给他们的关系再添一点催化剂。海风带来习习清凉,他已经逐渐适应穿得随意休闲的t恤衫牛仔裤。重色的针织料子比白衬衫能更好的能遮挡他背上深色的伤痕。
随手拨一下被风吹散的银色发丝,他走出大堂。在沙滩边界的阶梯上站着一个穿浅色西装背心年轻高瘦的亚裔男人,从他们刚进酒店就看见他一直面对大海背手站着。
“……你受伤了。”
阿尔杰特经过他时,他用英语说。
阿尔杰特停下,侧身看他。他的脸色青白,口唇泛紫,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虚弱又祥和的微笑着。
“我闻到血腥。”他尽量释放出善意。“你也可以不相信。”
风又一阵袭来,旁边的树叶哗哗作响。
“很抱歉打扰到你。”阿尔杰特对这个莫名其妙开口的人做推测,是偶然相遇?还是在这里守候多时?
“我不认识你,是你的身上的味道让我遇到你。”他似看穿的说道。
“那麽你还知道什麽?”阿尔杰特内心充满警戒。
“这也许是命运的安排。我略懂相学,虽然对不同的人种或许有差异,如果你想听,我也不介意胡说两句。”他的笑容虚弱而无力。
他这样一说,阿尔杰特也被挑起好奇:“既然是胡说,那我就随便听听好了。”
“阁下相貌周正,虽不是大贵之命,却也衣食丰硕,可惜眉目之间却因神情干扰,戾气萦绕。这股气流常年盘踞,破坏了阁下五官的格局。阁下疲累於各方周转,付出与收获总不能持平。若有一个与你同时生,同相貌的人,除去戾气,眉目慈善,他这一生就是风调雨顺,就算是时运低迷也会有贵人拉一把。”那人看阿尔杰特神色凝重,随即自嘲道:“先生不必当真,相学源自中国,本来就是针对那个区域的人种的相貌总结。白人眉高目深被容易误解为凶狠的表情,也是我经验不足随意卖弄,很抱歉。”
“或许你说的对。”阿尔杰特一抹苦涩的笑。
“如果先生认真了,何不回头是岸?”那人正色道,向他伸出右手,摊开掌心露出一串似念佛经用的珠子。“追求结果终要代价,因果轮回,好种子才能结好果。”
一瞬间,阿尔杰特似感化般内心产生了松动,他盯着那串珠子正想伸手。
“世界上没有白吃的食物,要生存,就要付出,这是天道。”迦洛抱着x一路走来,也不管那人是否听得懂,她自顾的说着中文。
“这位小姐初涉世,停步是善。”那人依旧笑吟吟的表情,用中文对回应她。
“神棍。”迦洛走近不屑的看着他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