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松懈。
李经年已经挨了好几刀,背上已然血迹斑斑,他一边挥着剑一边暗地安慰自己,还有四个人,还有四个,解决了他们任务一定能完成。突然,马车中一道利刃飞出,直逼李经年眉心,他躲不了,那一刻,李经年认为自己死定了。
凤非颜与沈姒正在远处一边打斗,一边竭力朝着李经年飞奔而去,就在刀尖离李经年的脑袋不到一寸时一道剑光闪现将其弹飞,发出锃的一声,而这把剑就横在李经年眼前,这一变故,使得在场的人通通停了手。
一个裹着暗紫色大斗篷连脸都看不见的人突然出现在战局正中间,李经年和凤非颜却突然叫道:“怎么是你?”
沈姒这才看清,救了李经年的那柄剑正是名剑“鸣鸾”。那也就是说持剑的是沈姒只见过一面,那个叫叶篆的人。
叶篆抬手掀开斗篷,嘶哑着嗓子叫了句:“师兄,师姐。”凤非颜看到他满面死灰,顶着浓重的黑眼圈,脸上也不知被谁伤的,多了一道刺目的疤痕,不由自主地狠狠握紧手里的剑。
凤非颜虽说对叶篆了解不深,但她知道这个人对自己的脸尤为看中,如今这道醒目的疤让她心里有股莫名的不安,她急速地问道:“你怎么在这?”
第25章叶篆之死
二十五叶篆之死
“他是来找我的”
这句话响起的同时,那个原本一动不动的马车里突然又飞出几道暗器,仅剩的四个难缠高手应声倒地,离凤非颜最近的那人的脑浆溅了她一身,凤非颜惊的瞳孔微缩,只见地上躺着的人抽搐了几下就安静了。
她这才着眼望去,盯着那个踩着脚边尸体的人牙齿咯吱咯吱打颤道:“陆……陆先生?你…你不是死了吗?”
那人对她视若无睹,径直朝着叶篆走去,停在了离叶篆三步远的位置。叶篆的剑直抵他的心窝冷冷地道:“师姐,他叫陆鸣鸾。”
凤非颜也不是没见过双生子,可是眼前这人和陆鸣烟不是像那么简单,根本就是一个人啊。陆鸣鸾突然呵呵笑了起来,叶篆持剑的手有些发抖,沉了沉嗓子道:“你笑什么?”
陆鸣鸾笑够了微微抬头,鄙夷地盯着叶篆:“笑什么?笑你们几个面露死相了还有时间关心我是谁啊。”
紧接着,在场的人都听见噗嗤一声,陆鸣鸾的手直接从叶篆的胸口穿堂而过,而叶篆的剑……只是擦过了陆鸣鸾的肩头,时间像是一瞬间凝固了,凤非颜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她呆呆瞧着不远处的两个人。
叶篆的头微微垂下,盯着胸口看了一会又抬起头,他眼里没有一丝不可思议,只是单纯地用淡漠的眼神瞧着陆鸣鸾,陆鸣鸾毫不介意肩上的伤,笑的一脸嘲弄:“早就跟你说了,就当我死了,好好当你的藏剑弟子,玩你的行侠仗义不就行了,非跟着我做什么?你已经没有一丁点利用价值了,怎么就这么的不知趣非要来送死?恩?”
叶篆像是根本没有听他说话一般,隔了许久轻轻开口艰难地道:“能…不能…送我回金水镇,我想去那个一睁眼就能看见桃花的地方。”
陆鸣鸾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冷光,毫不费力地抽出贯穿叶篆的手。凤非颜和李经年几乎是同时提剑冲了上去,陆鸣鸾扭过头嘴角挂着一丝扭曲的笑容,那笑容让他二人均是头皮一紧,还未反应过来陆鸣鸾已经欺身上前,一眨眼便闪到了他二人背后,随着沈姒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小九!”
凤非颜便感觉眼前一黑,一个漆黑的斗篷将她从头到脚全部罩在里面,鼻尖闻到丝丝香气的一瞬间她便失去了知觉。
失去知觉前她清清楚楚地听见陆鸣鸾冷冽的嗓音道:“凤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
再醒来,床边坐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凤千寒一身墨色宽袍,银环束发,靠在床帏边上紧闭双眼,凤非颜坐起身的同时他也睁开双眼,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谁都不说话。
许久,凤千寒缓缓抬起手抚着凤非颜的头发,眼里是毫不掩藏的心疼,轻轻道:“瘦了这么多,身上还有旧伤,怎么也不知爱惜自己。”
凤非颜直勾勾盯着凤家大哥的眼:“我师弟的尸体呢?”
凤千寒移开手温言回道:“鸣鸾带走了。”
凤非颜即使再不愿意还是听到了最不想听的回答,她不敢开口问的事,凤千寒也一并娓娓道来。
凤千寒起身活动了一下坐僵的身体,缓缓道:“请出陆危楼并不是什么难事,这么多年来他明教一心想要入侵中原,多小的机会想必他都不会错过,可是请他出手和逼他出手意义就大不同了。本身一个好好的局,“陆鸣烟”被明教所杀,恶人势力必讨伐明教,明教被迫定要寻求援助,唐家堡是他明教唯一的选择,届时明教唐门联手,定能形成一股势不可挡的力量,而我不用费吹灰之力。可是你,在最重要的环节出现,破了整个局。所以我们不得不启用第二套计划,借史思明之手联合明教。“陆鸣鸾”本来已经是个已死之身,这又不得已诈尸做起了使臣,只要我们得到光明令,联盟之日近在眼前。哪知你的那位同门师弟那般情深义重,听到一点风吹草动便大张旗鼓寻找鸣鸾。今日他死在明教地界,想来藏剑山庄也不会善罢甘休。虽然和预想的结果有点出入但是目的达到就行。只不过你那师弟死的着实有点可惜了,而你,也不必自责。
凤千寒扭过头俯视凤非颜,那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