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承坐下后,环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严重的冲煞,至此,宋元承手指悄然跳动,一副九宫图以手掌为基础,在心中清晰浮现。几吸过后,宋元承的眼神直直的落在灵堂之上。轻声自言自语道:
“死落空亡,人得生门临神符,地盘有鬼怪,但并非死盘,灵堂又毫无一丝死气,为何又在办丧事呢?难道棺材里没人又或是没有死?”
正在宋元承思量之时,安定红提着一壶酒走了过来。摆上大碗,就满上。二人饮了一口后,宋元承故做不知的说道:
“安大哥,冒昧问一句,这灵中之人是何人?”
安定红摇摇头,叹气道:“恩公啊,那正是小儿,才十八,天不怜我啊!”
宋元承默默的点了下头,说道:“既然遇到了,死者为大,我可否去上柱香?”
“恩公大义,请。”
宋元承随安定红来到灵前,看到了超度牌上的生辰八字,点了一下头,接过安定红递过来的香,宋元承并没有和常人一般作揖上香,而是径直朝棺材走去。
站在棺材旁,右手从八卦袋中取出罗盘,口中念念有词,左手中的三柱香瞬间倒了过来,香一字排开,对应罗盘上的子午线,顿时,原本平静的指针突然跳动起来,如此,宋元承嘴角微微一翘,就将手中的香随手丟在棺材旁用来焚烧纸钱的火盆中。
见宋元承如此怪异的举动,处于礼貌,安定红没有上前阻止,见前者出来,才问道:
“恩公,有什么不妥吗?”
宋元承看了下四周,说道:“你随我来。”
走出院落,见四下无人,宋元承才说道:
“今天是第六天,一会你悄悄把材子打开一条小缝,用些白纸遮掩,灵堂内不要留女人,现在你带我去你儿子出事的地方看看。”安定红惊愕的问道:
“恩公,这是何故,不到起丧之日怎能开棺?”
宋元承坚定的看着前面这个错愕的男人,说道:
“因为你儿子没有死,只是被阴人索去一魂罢了。”
“没死?此话当真?”
听到宋元承的话,安定红露出错愕的表情,就要转身跑去,被宋元承一把拉住。
“开棺只能悄悄进行,他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魂魄已经被引走,如果里面那缕阴魂被过多的阳气冲散,事主一怒之下不放你儿的魂魄回来,他就只能永远这样躺着了。”
对于宋元承说的这些飘渺的东西他不明白,但对鬼神深信的他,又岂敢乱来。
“那要怎么做?”见安定红冷静下来,宋元承说道:
“带我去你儿子出事的地方看看。”
安定红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好,请跟我来。”
突然听到自己的儿子还有救,安定红整个人似乎都突然精神了许多。带着宋元承就朝他家大房后面走去,穿过大房旁边的一小片竹林,就来到一块堆满石块的平地上。
宋元承看到前面已经砌有近三米高的石墙,旁边还搭着运送灰浆的木梯,还有许多未用的煤灰和石灰。在这年称里用的起石灰,可见安定红的本事,恐怕在这村寨中,甚至周边村落,他的影响力也不会小。
宋元承围着半成品的屋基走了一圈,看了看左右,又爬到后面的半山上看了看前方。回到屋基中央,取出罗盘,在地上垫了几页冥钱,将罗盘平稳的放了上去,指针很快与海底线重合,酉山卯向,坐西向东正九十度,是个不错的建房之地,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血光。
宋元承在八卦袋中取出一张画有无数鬼脸和一道月门的纸符,将罗盘全部盖住,手中在符上方玄妙的游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罗盘上的纸符突然冒出一阵火光,瞬间化为灰烬。
宋元承随手一扇,罗盘上的灰烬全部散落在地上,罗盘上没有留下半点痕迹。灰烬散去,原本平静的指针此时跳动得厉害。安定红此时看到宋元承的面色凝重,眼睛死死的盯住地上的罗盘。
说时迟,那时快,宋元承手上闪过一道银光,一滴鲜红的血液就从左手指尖弹射而出,口中低语道:
“封”。
血液沒入泥土的一刹那,罗盘上的指针恢复了平静。宋元承收起罗盘,起身对着安定红说道:
“这是一处绝杀穴,很难有人可以压得住,死人埋在这儿都不见得好过,别说住人了,横竖一百米内不要建房了,另外找块地吧。这里估计以前埋过人,阴气重,不适合住人,你儿子这样就是阴魂作祟。”
听到这些只在神鬼传闻中才有的字句,安定红有些不敢相信,但只要能救自己的儿子,至于宋元承说的是真是假,他并不在意。
“恩公,那我要怎么做?”
“这个简单,我们不去招惹他就好,你把这些推了,种一片桃树,另外选个地方再建就可以了。今夜子时就是第七日了,准时开棺,你站在大门外给你儿叫魂,三遍即可。”
说着宋元承从八卦袋中取出两道纸符,就地点着,口中咒语连珠,语停火灭,宋元承点了点头,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一般。
“走吧”。
说着就率先朝来路走去,安定红看了一眼地上的灰烬,也迈开脚步追了上去。
回到院子,宋元承就要告辞,但对于前者所说的一切,他心里并没有底,但既然对方是一个阴阳先生,又不能得罪,一阵挽留无果后掏出一个银元递给宋元承。
对于安定红的出手大方也是出乎宋元承的意料,看来这家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