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看了封内的支票,那银码让他汗颜。
「我问老爸拿的,当然,是有条件的。」仙迪说,「他要我当王位继承人,因为我老哥也不肯接位,他老人家也快被我们气死的了。」
「这是什麽意思?是说,你要当女王?」克莱疑惑地说。
「又不是立即,但,此後就没自由了,是什麽自由也没了。」仙迪叹了口气便动身离开去。
「我一定会还钱的。」克莱追上前,「你等我,我会来还钱的。」
「不,不用还,我不想你还。」仙迪幽幽地说。
「为什麽?」
「因为我要你欠我一世,那麽,你便不会忘了我。」
她转身离去却被他拉住了,一个告别的仪式,多少次他也忍耐著,不可以抱她,不可以亲她,不可以充靠近她……可是,在此最後的一刻,已再没有再见的机会了,他还要忍耐什麽?
她终於得著他的抱拥,他的臂湾好温暖,他的唇更是火热,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地亲她,可惜,也是最後一次。
50.1真的完了
克莱回到克拉尔银行总部跟几位执行董事一起恭候黑蜂集团蓄势待发的股票收购战,众人看见克莱带回来的庞大外来资金,也不禁高兴起来。
「我们这次大可以返败为胜了!」一位年资甚长的董事激动地说,「克莱,渡过这次经济危机之後,你一定要回来董事会当主席。」
克莱只以微笑回应,他在心里难过,脑里仍然念著仙迪离开前那个幽雅美丽的苦笑。
「仙迪是用自己的自由来换取这笔资金给我的,她是为了我而离开的!她本可以继续留在巴黎,继续画画,继续享受自由的生活。洛森,都是你,是你硬把仙迪从我的生活里拉走。你这混蛋,快来吧,让我好好回敬你。」
他在心里吼叫,真想立即跟洛森赤手空拳地打一场。他绝不想动仙迪的钱,用女人的钱,这将会是他一生的污点。但这是仙迪的心意,她希望克莱可以成功反击洛森,让所有人也知道克莱并非无能的纨絝子弟。他也不想辜负仙迪。心情矛盾极了。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上午的股市交易时间也完了,黑蜂却一直没有动作,这叫克莱更生出不祥之感。正觉得奇怪,却接到一个意外之极的电话,那竟然是洛森的得力助手──施律师。
「非常抱歉,连先生。洛老板请我先向你道歉,他极之盼望得到你的宽恕。」
「洛森究竟又打什麽主义,不要浪费我时间,说吧。」
「不,洛老板真的很难过、惭愧,他说他从没想过原来瑰若小姐会是你的妹妹,他很感意外……」
「究竟你想说什麽?洛森又对我妹怎了?」他的心直往下沉,「瑰若在西班牙参赛去,你叫姓洛的不要搔扰她!」
「很抱歉,瑰若小姐昨日并没有如期出席比赛,她入院了。洛老板想请连先生到马德里来,瑰若小姐已没有生命危险了,但他相信你来一下比较好。」
没等施律师说完,克莱已直冲出银行大楼,跳上他的跑车直向机场走,他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什麽事了,却没想到──「为什麽所有不幸事都要由瑰若一个承受?岂有此理!她是为了救银行所以去找洛森吧,真是的,怎麽不先跟我说?」
他一面揣测著在瑰若身上可能发生的事,一面赶路,心里担忧之极。
「为什麽弄到如此严重,竟要入院?还说已经没有生命危险,那是什麽意思?」
当他赶到马德里某医院,那已是黄昏的时候,施律师在大门外恭候。
「究竟发生什麽事?」克莱立即问。
「瑰若小姐割脉受伤,是老板送她进院的。」施律师边引路边说,「她可能是为了银行收购之事去找老板的,详情由老板跟你说比较好。」
克莱看见洛森正在病房门外,满脸憔悴,眼里尽是歉疚。他快步跑向病房,两眼瞪视洛森,手指如刀一样指向对方,似在说──「我会跟你算帐!」
洛森目送克莱进到瑰若的房间,再颓丧地坐在走廊里一张长椅上,他真盼望克莱立即来把自己处决。
他十指抓在乱发之间,克莱那充满痛恨的眼神,还有那双跟瑰若同样地特别,黑中带蓝色的深邃眸子,他的神经再一次被刺痛了。
他彷佛听见克莱在斥问他──「为什麽你如此多疑,为什麽要怀疑瑰若,为什麽要怀疑我?她是你最爱的女人,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何竟向我两兄妹下此毒手?」
「我真蠢,我是个被妒忌蒙蔽了眼睛的大蠢材!我……究竟要怎麽才可补偿过错?」
他想起克莱家的多间公司被他策划的计谋而陷入了经济危机,他家最重要的祖业被他利用第三投资者拉入毒资产的投资项目,他处心积虑地要拖垮克莱的家业,却就是为了一场如此可笑的误会。他要如何向瑰若的父亲及兄长交代?自己对瑰若干了如此可耻、不可原谅之事,克莱可以谅解吗?
他两手掩面,昨晚的事即浮现在他的脑海,瑰若那委屈的眼泪、痛苦的惨叫,羞愤的脸容……
他想起瑰若曾说过──「你说你不会伤害我、永远珍爱我。你说的是彻底的谎言!」
「完了,真的完了。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这样的男人,还值得她爱吗?」
50.2真的完了
克莱远远地看著自己一再保证要好好照顾、保护的妹妹,她一只手系上点滴的小管,身体却卷曲的侧躺著,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