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北京的同行朋友问过,非暂时还没事,正在抢救,你不能倒下,我们要给她鼓气,她知道有这么多人舍不得她,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要去北京,大海,求求你帮我买最快的机票,最快的,我要去北京。”我哭泣着哀求他,我一分钟都等不了,我要去陪着非,守着非,我要紧紧抓住她的手,我绝不让天使把她带走,我宁愿用我的命,换她留下。
“好好,你别着急,我现在就去买票,我陪你去。”安公公好言安慰我,又示意大家照顾我,他转身出去,走到门口被我叫住:“大海,瘦丫那儿还有很多事等着你,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他回头看我一眼,没说话,出了门。
夏雪小梅都在陪着我哭,小梅一边哭一边说:“巧巧姐,非姐不会有事的,她那么好,那么美,那么年轻,肯定不会有事的。”
是的,非,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能有事,因为,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我爱你。
我们晚上十点钟到达北京,再赶到非的医院,已经是深夜了。一路上安公公告诉我,他上网看了新闻,有一辆外地途经北京的载货卡车,因司机疲劳驾驶,与非的车相撞,坐在副驾驶上的宝铭当场死亡,司机跟坐在后面的非,都受了重伤。
安公公尽量就简的陈述过程,我还是想像得出,车祸现场一定是惨烈无比。忆起宝铭的样子,高高的个子,干净利落的小平头,总是神采奕奕的,越发的难过。
医院外面挤满了等待的人们,媒体的记者占一多半,还有一些是非的影迷。我进不去,也找不到医生打听,问记者才知道,非下午进到手术室抢救,医院方面还没有人出来宣布手术的结果。
想到非躺在手术台上的样子,我心如刀绞,此刻就是有刀子划过的心,也不会更疼了。我哭着求安公公:“想想办法,我想进去,在外面我一分钟也待不下去。”安公公见我快崩溃了,又打电话联系当地的朋友,打了一圈电话,最后无奈的说:“巧巧,没办法,医院严格控制进出人员,怕影响医院的正常工作,现在除了非的亲人,谁也进不去。”
过了午夜,估计医院得明天才能宣布手术的结果,媒体的人都渐渐散了,安公公去麦当劳买了汉堡可乐,可我根本没胃口。非的影迷围坐成一圈,在默默的祈祷,我也加入到里面,虔诚的祈求上苍,祈求各路神明,只要不带走非,今生来世,我冉巧巧,愿意承受任何苦难,只要非能留下.
安公公倚着一棵大树,一根一根的抽着烟,眼睛望着远处的天空,默默沉思不语。
(此节未完)
(接上)
一夜未眠,漫长而寒冷的等待。周身被蚊虫叮咬的一片红肿,可不及心中刮骨剔肉般的疼痛。
四五点钟的时候,记者开始陆续的回来。安公公带着我挤到前面,想有机会进到医院里去。医生一直也没有出来交待非手术的结果,种种不好的猜测在人群中漫延,我无力的靠在安公公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灾难来的这样快,回想着非在巴黎机场,轻快的告诉我就要回来,天堂地狱仅在咫尺之间,当命运恶意的开着玩笑的时候,我们脆弱的生命,无处逃避。
天已大亮,有夜班的医生回家休息,记者蜂拥围堵,可医生都是摆摆手不发一言。我心底灰暗到极点,满脑子都是非笑意浅浅的样子,痛入骨髓。
医院大门紧闭,只开了一道小门,进出都有专人看着,有人看病或有病人家属进入,都要验明正身,由专人带着去挂号或送到病房。我跟安公公几次想混入都没能成功,医生对非的情况也是守口如瓶,怕开口说话,万一有无良的娱记乱写,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看到了苏媚急匆匆的赶到医院,脸色悲戚。记者都认识苏媚,把她围住,她一边摆手一边拿出证件往里面走,不说一句话。我眼见着她就要进去,忍不住大喊:“苏媚姐,我是巧巧!”她一愣,回身望见挥手的我,略略点头,还是走进医院里。
我一阵失望,又有些失落,这个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人不是我,我连看她一眼的权力都没有。上天若可怜我,不要让非走,不然,我这一腔的炙热爱恋,该与何人说?
焦急的盼着苏媚快点出来,至少带个消息给等在外面的人。
那种等待真是煎熬,每一分钟都在最好跟最坏之间徘徊,挣扎。记者们也早已不耐烦,几次三番的寻问医院手术的结果。
终于,十点多钟的时候,院方的一位副院长,出来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说是经过跟非的家属和司机家属的商量,跟大家说明一下两个人的手术结果。非受的伤比司机略轻,但也伤及肺部跟腿部,手术完成的很成功。目前人已经清醒,在重症室里24小时监护,仍有生命危险,不允许探视。司机受的伤比较重,撞到头部跟胸部,目前手术已经完成,人仍在昏迷中。
听到医生的说明,我长舒一口气,全身虚脱无力。非还活着,手术也很成功,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我默默祈求上苍,一定要让非挺过这一道难关,到时候,我会实现我的诺言,哪怕三生轮回为奴,为畜,我也愿意,绝不后悔。
临近中午的时候,苏媚出来,记者再次围堵,她只是不断的说:“请大家随时关注医院的消息,谢谢大家关心。”不肯透露半个字。
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她低低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