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清墨缓缓直起身,看了看她,春桃那样子,恨不得找个地洞钻,期期艾艾地叫:“侯爷……”
难得她还知道,在这种情形下变换个称呼。
我与篱清墨的事,春桃是最知道的了,十几年伴我长大,篱清墨来的时候她都在旁。只能说,造化弄人。
篱清墨低头看看我,只听他低低柔和说了一句:“外头到底冷,推霜儿进去吧。”
春桃如闻特赦,忙三步并两步过来,抓住我轮椅的手柄。回头低声,冲他道:“侯爷也早回吧,小姐您也看过了……请宽心吧。”
余光中,我瞥见他轻轻颔了颔首。
便转身,见他背影渐行渐远,终究消失。心里头似乎空了一块,好像痛,又好像不痛,我目光逐渐茫然寥落。
春桃飞快地推我进门,转身把门掩好了,抬首盯我,欲言又止的样子。“小姐。你这是……”
我顾左右而言他:“宴怎么样了?”
“小姐你还有心管宴呢,”春桃急急地看我一眼,“今儿姑爷他对你,也,也有些……”
在春桃面前我不好流露太多,只能别过眼,幽幽地看望一旁。
“他都来了,凤凰呢?”半晌,我问她。
春桃的话被噎了回去,脸上换了表情